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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薛翃皺眉,心底卻掠過昨日在省身精舍內,皇帝聽著外頭的響動,似輕描淡寫般問她“你說該怎麼處置”。皇帝哪裡是問她該怎麼處置,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若是她沒有給出滿意的答案跟反應,皇帝緊接著下一句就是吩咐鄭谷動手拿下了。蕭西華已經進了一次慎刑司,他經不起第二次了。但是青年道士顯然不知道薛翃的苦心:“小師姑、只怕都不知道我去了吧,早就一心跟皇帝雙宿雙/飛了,小師姑……就這麼想成為皇帝的妃嬪嗎?!”最後一句,他忍無可忍地大叫了起來。跟薛翃相反的是,此刻蕭西華的心底所想起的卻是自己在省身精舍內看見的那一幕,自己珍視如寶的人,給皇帝抱在懷中,予取予求,而她好像也極為沉醉。薛翃的手一動,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西華的臉上。這也是她第一次動手打蕭西華。西華愣住了。薛翃這會兒體力虛耗不支,這巴掌只有兩三分力氣,比小孩子的力道還大不了多少,本來並不會傷到西華。但對蕭西華來說,這一掌,把他整個人都拍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給摔成了粉碎。“為什麼!”蕭西華紅著雙眼,匪夷所思地,“可知我很後悔,假如早知道你所圖的是這個,我就不會求著師父留下來了!”說完這句後,西華倒退兩步,飛也似地往外跑去。薛翃打過他之後便有些後悔,勉強叫了聲“西華”,他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掠向殿門口。薛翃抬頭看去,恍惚中,在西華的背影身邊,還站著一道矮小的身影,起初薛翃以為是錯覺,仔細再看,卻竟然是寶鸞!寶鸞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但是這會兒她直直地看著薛翃,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震驚,憤怒,跟被欺騙後的難以忍受。薛翃才要叫她一聲,女孩子低低說道:“真的像是姐姐說的一樣,你對我好,就是想要利用我接近父皇嗎?”女孩子的聲音尖尖細細的,因為生氣跟難過,又帶著一絲顫抖。薛翃屏住呼吸:“不是,寶鸞……”“別叫我!”寶鸞舉手捂住耳朵,一邊尖叫:“我都聽見啦,你不要再騙我了!我恨你,我恨你!你這大騙子!”薛翃想要到她身邊去,安撫女孩子,跟她解釋。但要怎麼解釋?連蕭西華都誤會了自己,現在是她的親生女兒。其實在薛翃離開甘泉宮的時候,永福宮太后所派的人在路上攔住了她,請她前往永福宮敘話。太后的命令自然無人敢違抗。薛翃也沒打算違抗。出甘泉宮的時候她是乘著鑾輿的,於是轉道前往永福宮,眼見要到了的時候,小全子抬頭看她,以為她會命人停轎,步行過去。誰知薛翃微微垂著雙眸,神情淡漠,絲毫也沒有命人落轎的意思。小全子那即將出口的一句提醒的話便忙也嚥了下去。鑾輿到了永福宮門口才落地,小全子扶著薛翃下轎,看著她冷漠的神情,不知為何,心裡很是忐忑,隱隱覺著仙長身上的氣質跟之前不大一樣了。永福宮的嬤嬤出來接了,將人請進殿內。薛翃進殿,仍是向著太后行了個道禮。座上,顏太后帶了三分笑意凝望著她:“和玉,現在是不是該換一種行禮的方式了?”薛翃道:“太后指的是什麼?”太后笑了兩聲:“這不是心知肚明的嗎,皇上召幸了你,你便是後宮的人了,見了哀家,是不是不必用這種道家禮節了?”薛翃道:“太后容稟,一日不還俗,我便一日仍是和玉。另外,在太后看來,是皇上召幸了我,可在和玉看來,這不過是有了一個同修的道侶罷了。”她的口吻淡然,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道侶?”太后的臉色都變了,她詫異地問:“你在說什麼?”薛翃道:“太后有所不知,道家自有一種男女雙修的法子,雙修之人,稱為道侶。所以在和玉看來,皇上是和玉的道侶罷了。”太后簡直不能置信,她想笑,笑容卻有些怪異:“這麼說,你覺著不是皇上幸了你,而是你……在跟皇上雙修?”她泰然自若地回答:“太后說的對,便是這個意思。”好像是一口氣噎在了喉嚨裡,太后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又過了片刻,太后才笑道:“果然是女冠子,行事作風跟常人大為不同,只是這樣一來,可就有些奇了,難道你沒打算入宮為妃?”薛翃微微一笑:“太后好像很在意我入不入後宮,其實對我來說,為妃為嬪,也未必是什麼好事。畢竟後宮處處規矩禁制,就算是妃嬪,好像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太后笑影一僵:“你指的是?”薛翃對上太后的目光:“也並沒有指什麼,只是我到宮內來的這段日子,就見了不少。”太后眯起雙眼望著薛翃:“你也知道是你進宮以來的日子,可知在你之前,宮內可沒有這樣不安分。”薛翃道:“太后的意思我彷彿明白了,可據我所知,在我入宮之前,好像雲液宮也出過一樁曠古絕今的慘事。”“你屢次提起雲液宮舊事,到底有何圖謀!”太后不禁高聲,眼中有慍怒之色。薛翃不為所動:“若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