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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儀大聲喝彩。范家給的一幕僚倆幫手,集體無語問蒼天……雖然因換交通工具耽誤了一會兒,但羅衣騎馬不暈,速度就加快了許多。太陽落山前趕到中途的小驛站,休息一夜,明日便可到目的地。南方多水,洗澡水盡有。羅衣狠狠的從頭洗到腳!山路反而好些,沒什麼灰塵。馬路簡直是……一言難盡!洗完澡趁著晾頭髮的功夫,趕緊的,找出針線簍子來低頭猛繡。容儀也洗完澡走進來,還很敗壞斯文的咬著跟牙籤:“今晚的那道湯真好味道,京裡都比不上呢。”羅衣頭也沒抬的介面道:“這裡整個就是山區,野味多了去了。聽說這裡人連野雞都不吃,嫌肉粗呢!”“你又知道了!”“我剛才問進來掃地的大嫂了。”“你聽的懂這裡的話!?”剛才那位掃地大嫂,說的全都是鳥語啊!!羅衣乾笑一聲:“天賦!天賦!”她永州人好不好,綏寧漢語屬於西南官話,聽不懂她就智障!不過當地人會說漢語的也少……容儀膜拜:“你行啊!”正當羅衣想岔話題時,容儀發現了羅衣手頭的東西:“這是什麼?”“紗帽。馬路上一跑馬,那灰塵簡直遮天蔽日。”正好,不用她岔話題了。“有用麼?”“不知道,試過才知道。再說我到底是官眷,太平易近人又沒威嚴了。進城之前我坐轎子,路上卻難免遇到人。”容儀點頭道:“也是,不過這裡民風是挺開放的。”“這裡是苗疆,苗族沒有漢族那麼多條條框框。雖說條件苦一點,但能讓大姐兒學些心胸開闊也值了!”羅衣說著就開心起來:“我受不得有些人家的小家子氣,姑娘家一生好不好過,就看想不想得開了。”“仔細變成野丫頭!”容儀笑道:“到時候找不著婆家,有你哭的。”羅衣賊笑:“放心,她野不到我扎針的份上。”容儀慘叫一聲倒在床上:“別提了,我現在還覺得痛呢。”羅衣踢了一腳:“你少來!跟你說正經的,趁著外放鬆快,你要教會我跑馬,我不要就坐在馬上走路。”“這簡單,索性教會你射箭。回頭咱去打九雞1去!”“你就跟人九雞耗上了!”羅衣又想起,好像前世老家有九雞賣來著:“咱們索性抓幾對養家裡,想吃的時候殺來吃?”“野味養著就沒意思了。”容儀搖頭道。“不怕不怕,讓我養著玩也好。”這麼一說,容儀倒點頭:“是挺有趣。”兩人遂合計起到時候在縣衙後面養什麼好玩的了這算是溫習青春年少……麼?= =|||次日,一行人都起的挺早的。綏寧這片是純山區加原始森林,後世都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的地方。樹木遮天蔽日,天放佛也亮的晚些。和平日差不多的時間起床,收拾完畢,若在京城,早就天亮了,在這裡還只是矇矇亮。羅衣帶上紗帽,可視度下降了些,不過效果還不錯。揚起的灰塵至少不能直接打在臉上。幕僚們剛鬆一口氣,心道:這位太太到底是京城長大,該守的規矩還是守的。轉眼間,就聽容儀道:“想跑起來,不是這樣坐的。唉,腳!腳!上身要放鬆……”集體繼續默……這倆奇葩,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視之,白瞎了剛才內心的誇獎!!!不過官道上不好學,容儀也就口頭上說說技巧。羅衣連騎裝都沒,更沒興趣了。短打還是有些不方便。申時初刻,一行人終於到達城門外。羅衣一眼望去,說是城門,也不過是土坎的幾面牆而已。防禦效果十分值得懷疑,好在此地屬於內陸,只要不趕上少數民族造反,應該也用不到。真趕上造反了,這裡原本就是別人的地盤,內城和外城也沒任何區別。羅衣迅速下馬上轎,因此雖說有儀仗開道,但每次縣令上任都差不多,路人都懶的圍觀。羅衣為保持形象,連簾子都沒掀。但也大致能猜到路人的樣子——最開始在長鋪就看到了。進了官衙,條件十分簡陋。別說容儀兩口子,就是范家幾位都有點不慣。話說古代宗族觀念極強,一般當官要提攜自家子侄。可惜容儀外放的是在京城人眼中幾乎等同於流放的地方,顧家還沒人願意跟來。范家子弟又要上進些,也是這幾位家裡極窮的緣故。雖說范家子弟都可以免費上學,可從秀才到舉人,路途不可謂不艱辛。總不能自己死讀書,看著老子娘媳婦累死累活。做幕僚就是一個很好的途徑,既可以讀書長見識,又可以補貼點家用。做先生倒是好,但對長遠仕途來講沒什麼大用。只好跟著親戚吃苦了。范家跟來的是兩個輩分的人。一個叫做範司直,一聽就是這位的爹想讓他做御史的。是範世俊的族叔,羅衣和容儀也以叔呼之。另兩位倒是範世俊的侄孫,一個叫範洵,一個叫範渝。長輩稱晚輩麼,喊名字就行了。幾位都沒帶家眷,羅衣等閒也見不到,男女大防之下,更是少有搭理。只派人安頓他們的住處便罷。縣令有柴薪皂隸4個,馬伕一個。屬下有兩位縣丞和主簿,他們也各有兩名皂隸,典吏也有一名皂隸。即,整個縣衙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