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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於家,打發羅衣跟未出閣的姑娘們玩,於氏就對著親孃直吐苦水。有道是有婆婆不好,沒有婆婆遇到這種事更加累人。委屈的眼淚直掉,於太太知道女兒只是想訴訴苦,便只當自己是垃圾桶,略勸兩句算了。不多時,於家出閣的姑娘們都回來了。姐妹們聚在一處聊天八卦,羅衣早去了於七姑娘的閨房。這時於家大姑奶奶才問:“你們怎麼把姑娘許給顧家?”三姑奶奶笑問:“大姐你這是說誰呢?”大姑奶奶對著於氏努努嘴:“五妹咯,不是小姑子許給了顧家庶子麼?”於氏眼前一亮:“你竟知道安陽侯家?我們家慣不與他們那樣的人家接觸,半點訊息也打探不到。”“那怎麼結的親?”三姑奶奶驚到,二房沒了婆婆,這做嫂子的居然矇在鼓裡,怎麼看都覺得詭異。於氏含糊說:“老太太應的,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好說。”大姑奶奶驚道:“莫不是被人騙呢?”於氏心理咯噔一下:“怎麼回事?”大姑奶奶一跺腳:“哎呀,你不早來問我。我們那九房的十一姑娘嫁的就是顧家旁支!我聽說,聽說……”“聽說什麼快說呀!”於氏急的直跳腳。大姑奶奶猶疑的說:“我也是聽說的,未必做得準。我只聽說安陽侯夫人最狠毒不過,叫人把庶子往煙花柳巷裡頭引。年紀輕輕就酗酒好色掏空了身子,聽說平日裡腳步都是虛浮的。怕是命……不長……子嗣……撐不到候爺……也就分不到家產。”於氏一陣暈眩:“此話當真?”大姑奶奶嘆氣:“當不當真都不重要,名聲這樣壞,你們家還……要人知道了,不知怎麼編排你們兩口子呢。就算是庶妹,也不該不當人。想法子退了吧……”於氏急道:“都定了婚期,哪能退了?蕭家還要名聲不要了,可是,這……對二爺不會有影響吧?。”“影響必有的,雖說咱們都知道那些個功勳世傢什麼調調,但他們有錢也是實情,又是超品。若是妹夫得了重用,必有小人嚼舌根子……”賣妹求榮!於氏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話。直氣的嘔血,老太太你瘋了麼?為了女兒,不惜讓孫子背上罵名?要是真的賣了庶妹有好處,她也就咬牙認了!現在卻是好處沒有,黑鍋背的結實!二房只有她一個主母,說不是她賣了妹妹,誰信呢?世間從不乏用最大惡意揣測別人的人。蕭家不就有一個活的麼?何況歸根到底,都是她這個嫂子在帶小姑子,要是丈夫恨到她頭上,冤都沒處訴去,不帶這麼坑人的!眾姐妹一見於氏這神態,都知事情怕是不簡單,也不好多問。紛紛轉過來安慰,只好說傳言而已,不必當真。於氏哪裡不知他們不過是安慰而已,更是心神不寧。吃過午飯就叫上羅衣回家了。羅衣還沒往自己身上想,只當她在孃家遇到什麼事,也就沒開口問。回到蕭家,於氏的事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這日子怎麼過啊!紹熙咬咬牙:“我去說!”“你糊塗了!”於氏連忙攔住:“你一個爺們怎麼好去說,還是我去說吧。”“晚兩天吧,好歹……讓在家裡過個好年。”紹熙說著眼圈都紅了,蕭家還不是那種屋子大到彼此難見的人家。紹熙的院子就在羅衣的前面,幼時也是一起玩耍識字的。親妹子這輩子都被毀了,偏自己無能為力,怎能不難過?還不能讓人瞧出來,憋的他喘不過氣。蕭氏雖然再次被關了,但二房與客院隔的本就不遠,蕭氏發瘋的時候,二房也能隱隱聽到一些。何況還有丫頭婆子們的閒話呢。知道流言可以殺人的羅衣如同驚弓之鳥。二房的氣氛比年前更壓抑,她直覺不對勁。忍了幾天,更是內心惶惶,索性衝到哥嫂的屋裡問:“到底什麼事,告訴我也好有個準備,別又像上回一樣措手不及,白捱了遭打不算,直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要是早有準備,她到舅舅家住一陣子也好啊,哪能像現在這樣被動。於氏與紹熙對望一眼,羅衣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於氏艱難的說:“聽說,三妹……安陽侯那庶子……身體不好……怕是子嗣有礙,年壽也……有限。”晴天霹靂!羅衣想到一萬種可能,就沒想過自己會嫁過去守寡,還是無子的寡婦。待到於氏更加艱難的道出箇中緣由,羅衣頓時覺得冷汗如油,粘滿了整個後背。風刀霜劍嚴相逼,這是要她的命!霎時間仇恨充滿了大腦,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我要讓那個女人不得好死!這麼想著,直直就奔向於氏的針線笸籮。於氏嚇的死死的抱住:“我的姑娘,我的祖宗,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咱們再想辦法,一定有辦法。或許是謠言也未可知。”紹熙緊緊抓著羅衣的手:“好妹妹,哥哥定給你出這口氣,咱們都要長命百歲,才能看到他們的報應呢!”憤怒這種事,本身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事。明知兄嫂誤會她尋死,卻再也沒用勇氣再去拿剪刀殺人。頹然的軟了身子,靠在於氏身上。半晌,沙啞的道:“瞞著姨娘。”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