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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的激戰,曾經縱橫金三角的梟龍幫團滅。穆景明心情並不好,這是他作為軍人的最後一次任務。服役二十二年,參與了無數次戰鬥,但即使到今天,看著死去的戰友的屍體,心中的悶痛依然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樣。屍體被一具一具搬上車,他的戰友死了五個。又是五個支離破碎的家庭,再多的撫卹金都彌補不了的痛。穆景明深呼吸幾口,把眼淚逼了回去。一抹臉,上了救護車。救護車裡,幾個受傷的武警坐在一起,行軍在外沒那麼多講究,簡單處理後要到醫院才能好好治療。余文佑也被安置在角落,身下墊著一chuang軍綠色的被子,襯的他的面板慘白到接近死亡。呼吸特別輕,穆景明坐在救護車裡,仔細查問著每個人的傷情,全軍開始有序的撤回。兩天的叢林戰,梟龍幫以及其分支幾乎全部剿滅,喬天淼已確認死亡。大獲全勝!累計的軍gong足以再升一級。但他放棄了,父母已經蒼老,他該回歸到正常世界,把舞臺讓給更有實力的年輕人,比如兇殘如野獸的叫做包晴天的女人。空氣裡瀰漫著硝煙的味道,深夜,只有車燈帶來一絲明亮。余文佑被顛的跌出了臨時鋪蓋,穆景明將他推了回去。不由想起了十九年前他剛從玉明陸軍指揮學院畢業,志得意滿的分配到靖安邊防武警服役。兩國交接處,無數的挑戰。武警與民警的經驗交流小會,認識了高大魁梧且性格開朗緝毒民警餘斌。短短的交談,收益良多。約好了下次再一起學習,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就在一次偶遇時永別。那是一個不大黑的夜晚,身著便衣的他們正跟蹤一起交易,逮捕過程中遇到反抗,雙方在街頭交火。加班到深夜的餘斌路過,正好與他迎面相撞。不再需要判斷是否是黑幫內鬥,直接掏qiang加入戰鬥。民警沒有特警那樣完備的裝備,可餘斌卻義無反顧。那時的他是個菜鳥,只知道往前衝。一顆子彈飛來,餘斌把毫無所覺他頭按下,卻被另一個方向的子彈打中眉心,當場死亡,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留下的是一個只會哭泣的妻子和年僅五歲的孩子。餘斌倒下的一幕一直刻在他腦子裡,每每都想如果不是看到他,不明情況下,作為民警一定是先申請支援再行動。不算他害死的餘斌,但毫無疑問餘斌因他而死。從沒想過一個烈士犧牲後,家裡人會為了撫卹金打起來,甚至綁架!他混進了調解民警中,趁人不注意找到了被關在柴屋的小孩。孩子小小的,很漂亮。眼睛很大,有些驚恐的看著他:“你是誰?”“我叫穆景明,是你爸爸的戰友,你可以叫我穆哥哥。”小孩哭了:“我要媽媽。”伸手抱起:“好,穆哥哥帶你去找媽媽。”“真的嗎?”“真的,人民子弟兵不騙人。”抱出柴屋,交到女人的手裡。他是偷偷混進來的,自然要偷偷的溜走。小孩窩在媽媽的懷裡,眼睛笑的像月牙:“穆哥哥,你是個好人,謝謝你!”親了一下小孩的臉:“你長大了也要做個好人,像你爸爸一樣的好人,好不好?”“好。我一定會像爸爸的,拉鉤!”清脆的童音似乎還在耳邊,穆景明看著余文佑,希望你能遵守我們的約定,因為我不想親手把你送上法庭。☆、 重逢太陽昇起,叢林裡一如既往的充滿生機,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遊鶴軒的腳腫的厲害,一瘸一拐的走回院子。武警已經撤走,跨國追捕不可能殺回馬qiang,他暫時十分安全。院子裡觸目所及的血跡和彈孔,全是昨夜激戰的痕跡。走到余文佑被關過的房間,地板上略微有些血跡,用手捻了捻,誰的?猜不出,只好先觀察其它。武警把毒品收繳了,但沒有無聊到搬走其它東西。遊鶴軒找出醫藥箱,先給自己打了一針破傷風,再翻出點食物果腹。躺在余文佑的chuang上,被子上還留有屬於他的氣息。原本打算一起死,沒想到老天還是更偏愛他。遊鶴軒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一種想下水把那條翡翠鏈子撈上來的衝動。真是斷的乾淨利落啊!看起來麵糰一般的人也是個狠角色!了無睡意,強行逼迫自己休息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往院子後面走去。在一個小土包前坐下,裡面埋葬的是熊貓。捏著土包上的泥土苦笑:“到頭來還是你最舒服。”說完拿出錢夾,用打火機將裡面的錢一張一張的點燃,“前路茫茫,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給你燒紙,先湊活著用吧。有朝一日我們哥三個相遇,再帶著你們一起賺錢。”燒完紙幣,遊鶴軒直直的躺在土包上。腦子裡一片茫然,該何去何從?一個人活著好寂寞,一個人去死好像更寂寞。輕微的脆響從不遠處傳來,遊鶴軒機警的翻身而起。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鵬哥不遠千里而來,有何貴幹?”遊鶴軒的手已經o在腰間的qiang上。“哈哈哈哈,”那人鼓掌大笑,“不愧是唐少,能從穆景明手裡跑出來,有本事!”遊鶴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