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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要在房子裡裝攝像頭!”駱駝心中的疑問又解了一個,“老大,你算計那麼多,他肯定很難原諒你。”遊鶴軒哈哈大笑:“你不懂他,我若是隻算計他,捨得下臉軟磨硬泡他總會心軟。我們乾的事,才是他不肯原諒的理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是,其實他真的想過為了余文佑金盆洗手,都已經在步步為營的撤退了,可惜。駱駝從來不懂余文佑,看著遊鶴軒那深情的眼神,覺得自己趕超飛利浦,還是圓潤的滾了。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遊鶴軒見余文佑滿面潮紅,知道他開始發燒。從洗手間擰了塊帕子仔細的擦著可以降溫的地方。順勢替他擦了個澡,又擰了塊帕子搭在余文佑的額頭上,才靠在牆上休息。手指卷著余文佑的頭髮,特別軟。常言道頭髮軟的人心軟,哪知他還能對自己這麼狠。俯下身,親了親沉睡的人的臉頰:“柚子,你知道麼?如果梟龍幫不復存在,等待我的是獨龍的無休止追殺。因為有我在,他那個自立山頭的叛徒就永遠不會安心。柚子,我不想死,幫派是我活下去的依仗……跟你說,在我有記憶開始,就已經參與生意。等到我18歲成年,所販毒品已經夠死刑。我已經無路可退……所以真的對不起。”余文佑動了動,喉嚨裡溢位哼哼唧唧的呼痛聲,扎的遊鶴軒心裡一陣陣抽痛。要我僅僅只是遊鶴軒多好……你說是不是,柚子?卓遠洋坐在開往藍河縣的大巴上,旁邊坐著的正是抱著一個筆記本的卓道南。看到兒子立蔫耷耷的樣子,無比慶幸自己一時衝動請假跑來。余文佑已經失蹤六天了,綁匪一個電話都沒有,生還的希望無限接近絕望。卓遠洋甚至不敢開口替余文佑三個字,生怕把兒子打擊的魂飛魄散。要走馬上任,卓道南收拾的很乾淨。前幾天鬍子拉碴的模樣不復存在,精神氣卻一直沒恢復。余文佑不愛拍照,他能拿來想念的,反而是熊安民拍攝的那段影片。影片裡的人笑的那麼燦爛,百看不厭。仡熊村的舊物都被新老師清走,他只好帶著余文佑的筆記本。他們的聊天記錄,一字一句都存在這檯筆記本里,看過無數次後才發現他們在網上交談的內容那麼少。明明喜歡人家,卻自欺欺人。早知道、早知道把人搶過來,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人消失了,後悔也沒用。風景掠過車窗,想起去年冬天一起回荊南的場景。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讓他帶著他回一次家?風平浪靜的辦理了報道,被新同事領到職工宿舍安頓。八十年代修的筒子樓,還是共用衛生間和廚房。樓房很空,大部分人都自己出去租房。這裡多半作為新員工暫時落腳的地方。同事走後,卓遠洋開始打掃。卓道南按住卓遠洋:“爸,你別動,我來。”“廢話什麼?趕緊收拾。”卓遠洋沒搭理兒子,麻利的擦著桌上的灰塵。最普通的單間,一桌一椅一chuang一櫃,兩個人半個小時就打掃的乾乾淨淨。叫了份外賣,父子倆吃了。卓道南才道:“爸,我沒事了,你回去吧。請假太久不好。”“我加一輩子班,兒子出事了總該多批我幾天假。”卓遠洋說的理直氣壯。“我又沒事。”卓遠洋本就不善言辭,現在更不會說話。知道兒子看上一個男人的憤怒還沒過去,緊接著就是恐慌。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個兒,最特麼膩歪。當年他媽媽離家的時候,當時沒什麼,之後一直叛逆到高中畢業腦袋被開了個口子才好。那還是活人,只是離婚。萬一接到余文佑的死訊,這蠢兒子不定幹出什麼事來!更煩躁的是余文佑生死未卜,他能現在跳出來反對?現在要是預設,將來跳出來反對?還沒那麼狠的心去盼著余文佑死於非命,可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兒子頹廢至此。卓遠洋真是想多了,卓道南早不是孩子,還不至於一蹶不振,就算要崩潰也得等到訊息再說。他只是心情很不好。很想念余文佑,任由自己放肆的想,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想到余文佑就強迫自己轉移思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很喜歡、很喜歡。開啟筆記本,整理著網上搜尋來的菜譜。一道一道,想象著余文佑回來後,笑眯的眼睛得意洋洋點菜的樣子。他堅信余文佑會回來,一定!☆、 後悔梟龍幫目前的氣氛很沉重,第一次衝突後,又有兩次小規模的侵襲,雖然贏了,死的人卻不少。余文佑的伙食也變成難以忍受的乾糧,之前他至少有葷素搭配的正餐。雖不至於說梟龍幫已經窮到沒飯吃,但無心做飯可見形式險峻。遊鶴軒消失好幾天了,腳趾甲想也知道一準去幹壞事。眼前只有一個聒噪的楊進喜,亂七八糟的敘述著梟龍幫的常識。當然,楊進喜帶了任務,看著他以防他自殺。真是想多了,他還等獲救呢,沒事自殺幹嘛?除非……晃晃腦袋,把不安強行搖了出去,轉念整理起所聽到的資料。他們現在在緬甸一處叢林,很原始,沒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