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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直接扣了電話。穆景明問：“什麼情況？”“紅星大酒店的老王，你認識的。”包晴天道，“我圖樣圖森破，余文亮腦子tg好使，就是不在正道上。找到老王，先說事成之後一人一半。再要求老王派幾個妹紙勾搭，迷暈柚子後，逼他說出□□密碼。他們那邊聽說的是上千萬賠款，一群不懂法的！老王那傻x，還真跟著摻和。詐騙恐嚇警察，他還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我特麼就手癢想動他一動了，等著，我明兒就去算計他。”世界不會非黑即白，有時候必須做點妥協。尤其是靖安縣這種地方，有個老大會比沒老大更有秩序。當然如果老大踩雷，就滅了再扶持一個。有些事他們因為紀律的限制很不好出手。就如當年余文佑被綁架，也只能是聲東擊西，由穆景明去偷出來。所以刁民怕黑社會不怕政府，威脅政府的事兒幹多了。卓道南也是混過一陣的，皺眉道：“我沒熟人，你們有的來點江湖規矩，省的心煩。”包晴天冷笑：“老王是人精，不用我出手。我家小叔子分量他懂的。開始想的無非是一推二五六，裝作不知道。我叫他去查餘家把他嚇著了，以為我什麼都知道。再一警告，他自然火氣要往餘家撒。對付人渣當然找專業人士。”說完吐了一口濁氣，“蠢出銀河系！”“蠢人多著呢，”卓道南開始八卦，“十幾年前吧，我還混街頭的時候聽過的。當時我們有個哥們，出來跟我們混的理由是家裡煩。他爹兄妹三個，爭一個破房子爭的頭破血流。其實人人都有住房，非要爭個馬路邊吃灰的爛房子。最妙的是都想獨佔。開始是說兄妹三人合夥蓋高樓後平分。結果都沒錢，賣了又不願意，就一直擱著。忽然有一天，老二家物件的親戚說願意蓋，蓋好了就給他們兄妹三個每人一個店面一套房子。親戚佔另一半的三個店面以及店面樓上的房子。很合理啊？老大老三不幹了，秉著寧可我吃虧也決不讓人佔便宜的精神，把老二家砸的稀爛。當年我就想不通其中邏輯，現在還是想不通。最後得出結論，地球人太複雜，我們火星人看不懂的。”“噗，”包晴天噴笑，“後來呢？”卓道南笑道：“哪有啥後來？老太太死了後，三兄妹互打，還出動了警察。我爹還去了現場呢。總之三家人都掛了彩，還有骨折的。那會兒不是還沒有居民醫保嘛，他們又沒單位，醫藥費沒得報銷。欠了一屁股醫藥費，只得賣了房子還醫藥費。最後剩下不知道三百還是五百，一大家子跑飯店裡吃了一頓飯，還特麼和好了！現在依然是假惺惺的來往，打著‘畢竟是親姊妹的’旗號，誰家過的好一點了其它兩家就去搗亂。比如說我那個哥們，開了個洗車行還算賺錢，就是累。其它兩家就造謠說他家水池裡盡是死耗子，在那裡洗車的誰誰誰就是得了耗子病死的。生意做不下去了，關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