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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道南上下打量著陳洪亮,戴眼鏡,從氣質上看也是讀過書的,張嘴便問:“你是?”陳洪亮也打量著卓道南,不確定的問:“遊先生?”“卓道南,”報上自己的名字,卓道南挨著余文佑那一邊坐下,“您哪位?”陳洪亮自我介紹了一下。卓道南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扭頭問余文佑:“想調走?”余文佑點頭,又問卓道南:“你怎麼來了?”“熊曉蓮找到我,什麼都說了。”余文佑木然的將手中的紙遞給了卓道南:“新進展。”卓道南一目十行的掃完,霍的站了起來,怒罵道:“tnnd,這裡人要不要臉?”一言說中了陳洪亮的心事,陳洪亮猛點頭:“無恥!太無恥了!餘老師放心,我是相信你的。窮山惡水多刁民,你別生氣。只是我們只能在一個縣裡調動,你要還想在本縣,我就回去跟主任說換個村子。要是覺得噁心,就往市裡申請。真心話,我是想你留在本縣的。你也知道我們縣老老貧困縣了,缺老師的地方多。”陳洪亮態度特別好。最先當然有所懷疑,兩封信幾乎同時到的。當時主任就怕出事,牽連起來很可能連他都要受處分。仡熊村求老師求了很多回,小衝突應該是能忍的。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出在余文佑身上。可是展開調查後就逐漸改變了主意,首先是余文佑的簡歷簡直閃瞎人狗眼——烈士遺孤、黨員、大學連續四年一等獎學金、志願者、甘願支教邊疆。假如要考公務員,他都懷疑還需不需要面試關?肯支教那真的是真心實意,因為簡歷太漂亮,普通的學校只要缺老師沒理由不要,拿來當牌坊也好啊!犯得著到山溝溝裡來麼?何況還能拉到幾十萬的贊助,我的親孃唉!二十萬唉!可見人脈之廣,不是想不開或者心裡有高尚情操的,早特麼跑了。一見面看到當事人的形象,清秀乾淨,四處收拾的整整齊齊,備課本攤開在桌面上,標準的正楷,一看就是科班師範出身。幾句交談,更是確定了先前的猜測,想不開的娃還想去別的地方支教!說什麼猥褻的好去死喲!仡熊村的孩子他又不是沒見過,髒哩吧唧的,一到冬天臉上被風吹出兩坨高原紅,因為開裂,總也洗不乾淨的模樣,再變態也沒那麼重的口味好吧!余文佑小帥哥一個,真出事還不知道誰吃虧呢。當誰沒上過網啊真是!卓道南見陳洪亮是他們一邊的,心裡輕鬆了一些,又問:“柚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遊鶴軒呢?平常蹦躂的歡,有事了死哪去了?”啊對不起,遊鶴軒不待見卓道南,卓道南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待見遊鶴軒,兩個人天生不對盤。直白到粗魯的關心,柚子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親人,顧不上在外人面前裝相,整個臉都垮了下來。仡熊村的人懷疑就懷疑,實在合不來大家好聚好散,沒想到居然做出去教委舉報這樣趕盡殺絕的事。至於麼!看到舉報信的時候,堵的他氣都喘不過了。死活想不明白,他沒挖誰家的祖墳吧?這麼恨他!幸虧教委的人信他,不然真是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陳洪亮心有慼慼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師的黃金時代悄悄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奴顏婢膝的時代。學生家長動不動威脅,媒體更是肆意抹黑。老師越來越難做,師範類的學生畢業出來基本都是兩難的局面,聚會幾乎變成訴苦大會。什麼孩子摔了投訴學校還算可以理解,跟同學學了個鬼臉都要大鬧學校的極品常常得見,連帶教委工作也難做。他對仡熊村的人厭惡極了,支教老師被糟蹋到這個地步,簡直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三觀都被重新整理g。關於將來的安排,余文佑對陳洪亮道:“看你們工作方便吧,我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意見。仡熊村容不下我,不然呆的怪舒服的。你看我住的地方,都是才子精心替我設計的,他可沒空再給我弄一個了。”重點是沒錢。陳洪亮心中一喜:“行,我替你挑個好點的。”老師缺口奇大,只要不要求去縣城,哪裡都好說。教委是行政部門,通俗來講算是官場,察言觀色的能力是其單位人員基本素質。明顯的看出卓道南是來安慰余文佑的朋友,朋友自然有朋友要說的小話,他就不討人嫌礙人眼,揮揮手拜拜了。屋裡只剩下兩個人,卓道南拍拍余文佑的肩膀:“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余文佑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臉。對於一聽到他有事就奔過來的卓道南心生感激,同時撿回了不少信心,還是有不少人關心他信任他的嘛!卓道南見他不說話,開口埋怨:“也不告訴我一聲,早告訴我先抽他們一頓。”“小心組織處分了你。”“切,人民子弟兵愛人民,我這是保護群眾抵抗惡霸。看報告怎麼寫唄。”卓道南笑道,“事情算圓滿解決了,開心點。走,跟我出去,我給你做魚頭?”吃貨安慰人的方法也就投餵了。余文佑笑了笑,問卓道南:“你不懷疑我?”“懷疑你什麼?”“我跟遊鶴軒。”卓道南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