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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見學生裡通只有兩個還有心的,想著方才的鬧劇膩歪的不行,索性隨意講了些內容便下了課。庭芳飛快的收拾東西預備回家,忽覺得袖子往下墜了墜,一個荷包的穗子尾巴隱隱露在了袖子外頭,疑惑的扭頭,只見庭珊不動聲色的微微眨了眨眼,頓時想明白了荷包裡是什麼。拉住庭珊的小手,在她掌心裡飛快寫了個謝字。庭珊回握住庭芳的手,乾脆拉著她往外頭走。庭芳的心暖的幾乎要融化,明媚春光填滿四肢百骸,連日來的鬱悶頓時就煙消雲散了。世間還是好人多哇!庭芳歡快的原地滿血復活! 喵喵喵鄭媽媽被四個丫頭連拖帶拽的往老太太院裡去,心底已是陣陣發虛。擠兌個庶出的姑娘不鬧出來還好,鬧出來必定吃掛落。當時一時嘴快,現想來庭芳雖是庶出,卻與庭苗不同。三老爺乃庶出,庭苗與老太太並無血緣,庭芳可是老太太的親孫女。不想還好,一想心裡更慌了。被打板子事小,只怕太太惱她丟臉,自家再落不得好。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衝到老太太上房,秦氏見陪房滿身狼狽唰的站起來:“什麼事?”越氏暗自翻個白眼,她家三弟妹可真夠沉不住氣的。奴才進門你倒先站起來,出息呢?茉莉平靜的在老太太跟前跪下:“回老太太話,鄭婆子胡言亂語,攪了學堂,衝撞了姑娘們。大姑娘叫我將她綁了來與老太太處置。”看看,看看,越氏忍不住腹誹,庭瑤的丫頭都比秦氏穩重。秦氏的臉登時漲的通紅,常言道打狗看主人,庭瑤簡直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她才背地裡笑話陳氏,心裡的惱怒可想而知。老太太皺眉道:“她說什麼了?”茉莉道:“回老太太話,奴婢不敢說。”越氏看著熱鬧卷帕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老太太挑眉:“但說無妨。”“鄭婆子叫四姑娘去見舅母。”老太太一時還沒反應:“哪個舅母?”“魏家舅母。”話剛落音,老太太的眼神如利刃一般掃向秦氏。秦氏的臉色由紅到紫,由紫到白,哆哆嗦嗦的滑到地上:“老太太,是我御下無方。”“好!好!好!”老太太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如今我年紀大了,越發管不住家裡的牛鬼蛇神了!”鄭媽媽見老太太臉色鐵青,忙磕頭如搗蒜,嘴裡嗚嗚咽咽不知說什麼。越氏趕緊站起來勸道:“不過是個奴才,老太太很不必與她計較。”老太太怎會跟奴才計較,火氣直衝著秦氏而去,冷笑道:“這是當我死了呢,好賢惠的三太太,連大伯子家的事都操心上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替咱們家大老爺換太太了?”此話說的極惡毒,秦氏跪在地上半句話都不敢說,身如抖糠。老太太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想掀桌的慾望:“三太太既如此能耐,想是葉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座大佛。還請家去吧。”秦氏猶如晴天霹靂直直砸在頭頂,身體抖的更厲害了。她原就是家中庶女,家裡遠不如葉家得勢,被攆回家去別說孃家出頭,不把她打死就算命大。望著老太太的眼裡滿是哀求,想說幾句討饒的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越氏忙勸道:“老太太息怒,不過是奴才不好,打發了便是。此事很不與弟妹相干。”立在一旁幾乎從不出聲的劉姨娘急的都快上吊了。她乃三老爺之生母,平日裡就不滿秦氏。然再不滿也知道親兒子是什麼模樣,休了秦氏便只好往那平民百姓裡頭尋媳婦,更不好了。可她一個妾又能說什麼?便是巧舌如簧也不敢說。別看這幾年老太太菩薩模樣,年輕的時候才叫火爆。當初老太爺外放,老太太在後頭處理家務,並未立刻陪同。也不知是個什麼人,買了她與李姨娘送到了葉府。老太爺當時年輕,夫人又不在身邊,便收用了她們。她運氣好,還懷上了。哪知待老太太來時知道,雖不尋她們的不是,卻抽了門栓敞開大門,把老太爺往死裡打了一頓。哀嚎之聲響徹縣城,從此再沒人敢送婢女。老太爺亦是被打老實了,二十幾年日日見面,都不敢往她們兩個跟前湊。先幾年心裡多少有些怨,可老太太連丈夫都敢公開打,何況她們。再怨也不敢表露絲毫,時間長了習慣了又覺得沒什麼不好。本是窮人家的女兒,飯都吃不飽,如今有米有肉綾羅綢緞,乃先前不敢想的。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既然老太太與他們穿衣吃飯,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兒子自是不敢去攏,只心裡難免記掛。她跟了老太太半輩子,哪會不知她脾氣,暗恨秦氏上不得檯面,整個三房帶著都沒臉。急的大冬天的汗如雨下。那李姨娘見狀心中不忍,她無兒無女無牽無掛,與劉姨娘相依為命許多年,感情是極深厚的。見劉姨娘唬的不敢說話,想是不便說,硬著頭皮道:“奴託大說句話,奴才當著主子一套、揹著主子一套,三太太一時不察也是有的。”除了越氏,滿屋子都沒人知道老太太是新仇舊恨。前日才被庭樹父子惹的幾日沒順氣,只家裡不欲管庭樹,便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懶怠收拾他。誰料今日秦氏的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