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庭芳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別說礙眼的庶出,便是庭瑤也躲去了老太太屋裡。陳謙陳恭兄弟兩個不過給姑母請了個安,就被打發回房收拾課本並複習葉府人際關係表。只有姑嫂兩個在上房說話。閒雜人等退散,陳氏眼淚就撲撲的掉:“好嫂子,妹妹真想你。”楊安琴也抹淚:“我倒不用你想,你只管過好日子便是。看你瘦的那樣,人家坐月子胖一圈兒,你竟還瘦了。”陳氏委屈的嗚嗚直哭:“你不知道他,給我尋出萬般事故,還是老太太鎮住了我們院裡的歪風邪氣,不然還不知受多少氣。他為幫著小老婆,刻意在我屋裡訓閨女,意思是我不慈。嫂嫂你瞧滿屋子的庶出,我若不慈,他有那多孩子蹦出來。還不曾出月子,他又納了個夏姑娘。我真……嗚嗚……”楊安琴頓時沉下臉:“什麼夏姑娘?”“他過生日時不知哪個送的,原是來送禮的丫頭,他就瞧上了。送禮的那人也不安好心,送禮便送禮,把個丫頭打扮的妖妖嬈嬈,不是等著人收房麼?我還不知道,他就送了人進來。難不成還退回去?”楊安琴冷笑:“退了回去又如何?不打上門已是客氣。他必不敢說是誰送的吧?”“確實沒說。”“呵呵。”楊安琴又問,“那夏姑娘如何?”陳氏道:“不如何,就是個丫頭。便是要張狂,也得有身子才行。我瞧著還挺老實,想著她也是苦命人兒,何苦為難她。”楊安琴點頭:“是不該為難她,卻很該為難為難他葉俊文!老婆坐月子都坐不安生,也配叫男人!”說著就罵道,“沒卵子的王八!咱們家是瞎了眼才看上個不中用的女婿,還學會寵妾滅妻了!你且看,待我騰出手來再收拾他。”陳氏欲言又止。楊安琴道:“你無需擔憂,陳家穩當當的戳在那兒,他就不敢放肆。娘都不知如何擔心你,爹孃生養你多麼不容易,你可別叫他們憂心。”陳氏道:“正是,許多話我同嫂嫂說,嫂嫂萬不能告訴娘。”“還用你說?多少話都不敢告訴她。”楊安琴嘆道,“咱們家放的天南地北,凡有個在京的,葉俊文怎敢放肆?那些年你哥哥在京裡,他半點么蛾子都不敢出。待到我們外放,一房接著一房納妾。也是家裡對不住你,先找了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又沒人替你撐腰,委屈你了。”陳氏搖頭道:“都是命。怪我不能生,若是同二弟妹一般,他再好色也犯不到我頭上。如今周姨娘不就是仗著長子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麼?他又看重長子,我還不好說,誰家不看重長子呢?”“呸!你又不是不能生!一年到頭跟小老婆混,你不也生了哥兒?他要真同你日日在一處,兒子早滿地跑了。你很不用替他說話。你萬般都好,就是性子太綿軟。那周姨娘有甚好思量的,使人打她個半死,是周家敢說話?還是葉俊文敢說話?道我們陳家的大小姐好欺麼?”楊安琴又道,“你太實心眼,有些人啊,你待她再好也不記好。”陳氏憤憤:“可不是,我自問待庭樹沒話說,他還偏著親孃。你可知道他管周掌櫃叫什麼?”楊安琴的臉霎時就黑了:“莫不是……”“不單叫了,還在大街上叫呢。不是被我們四姐兒聽見,我還矇在鼓裡。”陳氏怒道,“他們兄妹兩個還有臉同庭芳置氣。他們不鬧騰,庭芳還不敢告訴我,怕我氣著。硬是我看著不對審了丫頭們才知道。”楊安琴皺眉道:“庭芳……就真個那麼好?你信裡總提她。”提起庭芳,陳氏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回頭你跟她處著就知道了,她最好玩好笑,脾氣最好。她哥哥妹妹不懂事,再不同他們計較的。可恨她爹還睜著眼說瞎話,說她欺負妹妹。她哪裡欺負妹妹了?家裡屬她最會照顧人。我瞧著竟有些像你的性子,又潑辣又爽利,還心眼好。她姨娘生她的時候就沒了,在我跟前養這麼大,什麼事都想著我,比庭瑤不差的。”楊安琴聽陳氏滿口讚譽倒不好再說什麼,省的要陳氏病中還不愉快。橫豎來日方長,是奸是忠自然能分個明白。見陳氏臉頰消瘦、面容愁苦,便不再提煩惱之事,轉個話題道:“二叔調去了廣西,雖升了一級,卻沒什麼好處。唯有合浦珠還能見人,才說要弄些個金珠來,也不知弄到了沒。”陳氏笑道:“從來金珠難求,便是有也敬上了。真能弄到大顆些的,沒準聖上都要贊他。我竟不知他去了廣西,你們都沒人同我說。改日寫信告訴他,叫他與我尋些好珠子。眼看庭瑤就要說親,到時候鑲在鳳冠上才好看哩。”“早預備上了,年前娘就尋了商戶買了好些,只大小不均勻,待集滿一匣子一等的就要送進京裡來與外孫女兒添妝。咱們統共一個外甥女,誰捨得虧待了她。”楊安琴笑道,“咱們家竟是姑娘還稀罕些。”陳氏嘆道:“姑娘家有什麼好?千嬌百寵的養大,到別人家受氣。”楊安琴道:“你可胡說了,我才沒受氣呢。你們誰敢給我氣受,我不打上幾棒槌再不能完的。”說的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