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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氏不過沒話找話,細細問了都是些什麼,秦氏也跟著說了幾句,直誇庭芳聰明伶俐。末了看了看時辰,也走了。一時老太太使人來瞧,老太爺也使人來瞧。跟著叫的上名兒的姨娘在外間坐了會兒,再後來便是得臉的奴才或是來磕頭或是孝敬了些偏方。鬧哄哄的直到下午才消停。庭芳本來就沒睡好,接待了許多人,累的直打盹兒。才歪下,水仙跑來說:“老爺回來了,姑娘快站起來。”庭芳當時弒父的心都有,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兩眼冒淚花。翻身下炕,才穿好鞋就見大老爺進來。他先問庭瑤:“你娘好些?”庭瑤點頭:“好些了。”你別進來氣她更好!大老爺坐在炕邊,胡媽媽早眼疾手快的把庭芳畫的鬼畫符收好,省的又添官司。見陳氏還躺著,兩個女兒眼圈又黑又腫,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待你娘好了,咱們一家子出去踏青。”庭瑤和庭芳都只應了,並不多話。大老爺知道她們兩個都在賭氣,覺得訕訕的。抬腳去了東屋逗小兒子。玩了好一刻鐘,外頭有人請才走了。庭瑤咬著嘴唇,眼淚撲撲的掉。胡媽媽忙勸道:“好姑娘兒,可別在哭了,瞧你們兩個的眼睛。老爺既出去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你們趁著功夫先躺躺吧。依我說外頭風大,就在炕上躺躺便是。”庭芳忽又記起一件事:“娘身上冰冰的,可見是病著沒火氣,怎麼不挪到炕上來睡?”胡媽媽道:“好叫姑娘知道,太太身子虛,受不住這火呢。屋裡燒著炕,晚間還添火盆,實乃太太病著才摸著冷。我昨夜就墊了毛皮的褥子,蓋的被子都換了。早晚兩三個湯婆子不斷,冷不著她。你快睡吧。一個時辰後我喊你們,省的白天睡多了,夜間走了困。明兒還要宴客呢。”姐妹兩個人都累狠了,幾乎沾枕即眠。孫姨娘悄悄進來一回,送了兩碟子糕,見娘三個都睡著,趕緊回家,打發庭蘭去瞧周姨娘。孫姨娘打的好如意算盤,先前庭樹與庭芳好的跟一個孃胎裡生出來的似的,那真個叫針插不透水潑不進。如今兄妹兩個鬧翻,正是庭蘭出頭的時候。女人家終究要靠男人,與兄弟打好關係最為要緊。原是庭芳兩面逢源,偏她嘴利,鬧的彼此都僵了。正巧讓庭蘭也學一回乖,把便宜都佔住。庭蘭不是很喜歡周姨娘,但孫姨娘與她細細分說,亦覺得有理。不說去看周姨娘,只拿著些東西去瞧庭蕪。庭蕪正恨庭芳,庭蘭有意討好,一來一往年紀差了四五歲的姐兩個竟說到了一塊兒。次後庭樹來了,兄妹三個討論著課本,也消磨了半下午時光。胡媽媽聽到婆子來報,冷笑一聲:“都是扶不上牆的東西,再抱團兒也沒用!我倒瞧那些個兩面三刀的玩意兒有什麼好下場!”晚間陳氏醒來,依舊沒什麼精神氣。庭芳坐在地平上指著她畫的疊層層,一行說一行笑。庭瑤不時插幾句嘴,聲音清脆,陳氏閉眼聽著,時不時勾勾嘴角。大老爺進門就瞧見這副天倫樂,也笑道:“娘幾個好熱鬧,說什麼呢?”庭芳抽抽嘴角,不破壞氣氛會死啊?這個在家裡走來走去的熟悉的陌生人,能別摻和到家裡的事裡來麼?大老爺絲毫覺不出庭芳的怨念,把閨女趕開,自己坐在床邊問陳氏:“你今日覺得好些?”陳氏有些心灰意冷,待大老爺淡淡的,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大老爺知道他傷了陳氏的心,倒不生氣。從袖中拿出只細長的匣子:“我今日出去在路邊叫夥計攔住,薦了根點翠簪子與我,我瞧著好看便買了。”說著開啟匣子往陳氏頭上比了比,“配的上你。”庭瑤忍不住諷刺道:“別是周家鋪子買的吧!”大老爺笑道:“滿京城只有他家賣首飾不成?好閨女兒別惱,我替你們姐妹都帶了,全是點翠的。回頭你們姐幾個挑自己喜歡的吧。”庭瑤還待說什麼,胡媽媽悄悄捅了捅她的腰,使眼色使眼睛都快使抽筋了。見庭瑤還扭著,庭芳只得道:“謝謝爹。”大老爺鬆了口氣,順坡下驢的問庭芳:“我聽康先生說你的字兒寫的好,到夏天時替我寫個扇子好不好?”庭芳只得應了。大老爺又扭頭問庭瑤:“明日請了誰家的戲班子呢?不如多留幾日,後日就在家裡唱起來,單撿你們愛看的戲點。”大老爺都到這份上了,庭瑤再不好惱,道:“得回過老太太才是。”說畢,還是覺得心裡堵的慌,遂福了福,“爹陪著娘說話,我帶著四妹妹去做做針線。”待大老爺點頭,忙拉著庭芳走了。胡媽媽見兩口子在一處,索性跟著去了庭瑤屋裡。進門就道:“大姑娘,你心裡不高興也不能給老爺擺臉子看。”庭瑤早憋的不行,滿面怒火道:“若不是我爹,我早啐他滿臉!”“哎喲,我的姑娘,你哪來那麼大氣性?”胡媽媽道,“也有跟親爹置氣的?四姑娘都比你懂事。”庭芳道:“我呸!我昨兒差點沒忍住拿茶盅砸他!魂都叫他嚇散了,娘那麼好性兒的人都叫他氣的直抖!我再不想理他的,還不是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