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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珊拍手道:“不成不成,你眼裡只有他們兩個是你妹妹,我們就不算了?每人一碟子才饒過你。大夥兒說是不是?”呵呵,姨娘跑去跟姑娘“好心”,大哥哥您腦子還好使麼?安撫妹妹還不忘捎上姨娘,嫌棄你親孃不夠招人煩吶?庭芳順坡下驢的笑道:“也是我孟浪,就罰我畫一副雪中紅梅圖掛學堂裡如何?”嘿嘿,眾怒了吧!所以小婦養的是罵人的話,可惜大哥不明白到底是在罵什麼。庭玬忙道:“甚好,今日下午就畫,畫不好罰你再摘一回梅花!”兄弟姐妹們齊齊起鬨,庭理蹬著小腿兒麻溜的攤開了張宣紙,庭琇扔了只筆過去,庭珮帶頭調起顏色,必要庭芳畫張屏風出來。庭芳只得接過筆,揮灑自如,竟是寫意。庭玬大叫:“不行不行,哪有認罰畫寫意的!”庭芳理直氣壯的道:“工筆紅梅盡是匠氣,你有沒有審美啊?”庭珮不過是想把事情蓋過去,忙道:“愛寫意的畫寫意,愛工筆的畫工筆。依我說咱們都畫,晚間請老太太做個裁判,看誰的最好。大哥已出了點心的彩頭,我便出一管湖筆,沒準兒還能從老太太那裡弄點子好東西出來,你們說好不好?”庭芳對庭珮丟了個感激的眼神,庭珮對庭芳點頭笑了笑,剛過完年,很不用給長輩添堵。眾人都知他們的想法,紛紛嚷了起來,把毛筆搶的不亦樂乎。庭蕪見眾人都不搭理自己,氣的滿臉通紅。不等丫頭來,自己掀開簾子哭著跑回家了。眾人面面相覷,原就是為了大家面上好看才裝作小孩兒樣子爭搶,誰還缺了幾隻筆呀?哪知正主兒不領情,哪個稀罕熱臉去貼冷屁股,都不說話了。庭樹衝眾人作了個揖:“我替七妹妹賠個不是,且先去瞧瞧她。”往下數庭珮最大,只得說:“你去忙,我們繼續畫。”庭樹立刻跟著跑了出去,餘下眾人早沒了畫畫的心思。庭珮道:“我們幾個下午還在學裡練字,有事的就先回吧。外面風大,都裹緊了衣裳,彆著涼。”眾人一鬨而散,庭芳覺得沒意思,也懶的回去。只問了丫頭關於陳氏的情況,得知依舊睡著,想起庭瑤在老太太處,家裡竟無個去處,索性像往常一般坐下寫字。庭珊怕她不自在,也留下寫字。庭理年幼,實在沒精神跟一群學霸拼,便回去了。倒是三房的庭松留了下來。庭松乃三房長子,家裡爺們裡頭行四,因年歲漸大懂事兒了,開始知道要上進。家裡就三房最沒聲息,還不是因為他爹沒出息。大老爺二老爺再有父蔭,也是堂堂正正的兩榜進士。如今看起來大老爺官位高,二老爺卻在頂頂清貴的國子監,將來誰更得臉還不一定呢。反觀他爹呢?庶出就不提了,一樣的先生教著,一樣的奶子丫頭捧著,硬是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使了銀子混在王府裡做個正九品的典儀,怎怪的下人勢力?他都恨不得託生在大房二房呢。其實有沒有出息跟嫡庶關係不大,老太爺不說起於微末,也只是普通人家。養老大老二的時候家裡條件不好,跟著當爹的東奔西跑吃了不少苦。到三老爺記事的時候葉府已在京城安頓,且不斷從小房子換到大房子,隨著年紀增長,日子越來越奢靡,他就沒吃過苦!讀書多苦啊,他吃不起。他不是老太太親生的,老太太自然也不會拿著藤條追著打,大錯不錯能守規矩就完了。管自家兩個孩子且管不過來,誰耐煩天天盯著庶子的功課。別說庶出,就是親生的孩子多了也不是個個都能顧的過來。奶媽子自是怎麼慣著怎麼來,本也不指望奶媽子能教導哥兒。時間長了便與兄長越差越遠,越遠越差,惡性迴圈。到了年紀娶了兵科秦給事中家的庶女,看看大嫂二嫂的出身,再看看自家媳婦兒,便十分嫌棄。待秦氏懷孕,他就開始花天酒地睡丫頭。老太太見他只在家裡好色,並不出去惹事,更懶的管他。孩子們一併攏在一起上學,老老實實混吃等死最好。雖說庶子掙的誥命也是嫡母的,可哪個女人又是真心胸大度的。陳氏待庭芳好,也得是庭芳九年如一日的主動親近。天天喊著視同己處,不就是因為沒人做的到麼!可憐三老爺一面覺得女人小心眼,一面又怨老太太偏心眼,死結!二老更不待見三房了。庭松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家子兄弟姐妹,公中分例都是一樣的,可大房二房哪個吃穿用度不比三房強?秦氏待他淡淡的,可庭蘭並不見得多得臉,狐狸毛的斗篷都有好幾件,秦氏日常還是兔毛的呢!抱怨是沒用的,便是不從科舉上走,也得先跟兄妹們混的熟了,尤其是庭珮。休沐想了一日,今日便跟著留下了。吃過飯,庭芳依然在牆上練字。庭松見庭芳面色不好,然進入狀態後氣場全開,早把庭蕪那點小事拋到九霄雲外。她的殼子裡裝的是成年人的靈魂,強迫訓練出來的專注力非同小可。那種心無旁騖的執念最震撼人。庭松還是頭回見庭芳練字的模樣,不由嘆道:難怪!難怪!想要在嫡母長輩面前得臉,只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