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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最後一層隔閡被打碎,柏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任由薛蟠帶著自己沉浸在那種極致的感受之中。薛蟠很快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兩人之間通常都是柏楊佔據主導地位,甚至包括在床上。但柏楊以前雖然也十分放得開,卻仍舊帶著幾分驕傲和矜持。就算是被弄得受不住的時候,也只是雙手緊緊掐著薛蟠的肩膀,咬著牙,蹙著眉,實在受不了了才會輕輕哼一兩聲。雖然那情態仍舊美得薛蟠神魂顛倒,然而都比不過今天……今天柏楊好像一下子放開了,他會更加主動的迎合薛蟠的動作,雙手雙腳緊緊纏在他身上,彷彿再不能夠分開。而他的喘息和呻/吟,也絲毫不再忍耐,一聲一聲的響在薛蟠耳畔,讓他徹底失控,恨不能將身下這個人徹底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也不能分辨你我。這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情/事,等到一切結束時,兩人都有些脫力,渾身都是汗水,弄得整張軟榻都是的。薛蟠抓起衣裳,胡亂給柏楊擦拭了一下,把人抱到了裡面的床上。柏楊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薛蟠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出去收拾。今天的動靜太大,他一個人自然沒辦法弄好,將最明顯的痕跡消除之後,便揚聲叫人進來收拾,順便送熱水過來沐浴,柏楊也得重新擦一下身子才好。應聲而入的不是長順,而是李奴。薛蟠見狀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長順呢?”“長順哥在跟長興哥說話,許是沒聽見。”李奴道。薛蟠的眉頭皺得更緊,“你一直在院子裡?”方才兩人的動靜實在是不小,尤其是柏楊的叫聲,如果站在院子裡,那就是什麼都聽見了。這讓薛蟠心下十分不快,不是怕這件事被人知道,而是不希望柏楊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那些風情為另一個人所知。楊哥兒是他的。薛蟠篤定,且自信。李奴不能留在身邊了。他心裡想,雖然他知道這件事瞞不過身邊的人,但就像長順懂的這時候避開一樣,下人們也該有自己的眼色。這個李奴……無論他心裡想什麼,薛蟠都絕不會再留他。他忙著回去照顧柏楊,並沒有注意到,垂著頭的李奴臉上,滿是驚慌和不甘。薛蟠同柏楊說話一向是不要人在旁邊的,所以跟著過來的長順和李奴自然就去了長興那裡說話。然而李奴大族世僕出身,自覺比兩個泥腿子見多識廣,頗看不上兩人,平日裡幾乎說不上什麼話。而長興長順親如兄弟,見了面便有說不完的話題,如此一來,不免冷落了李奴。如今薛蟠已然十分倚重長順,原本就不甚得意的李奴自然就被擠到了後面,幾無立椎之地。為這件事,李奴一直心氣難平。先頭還以為會向杏奴那樣,大爺為自己謀劃好了新的去處,所以才讓別人頂上來。然而過了這麼久,他的去處還沒見著,原本的位置反倒成了長順的,叫他如何甘心?所以他悶坐片刻,終於忍不住起身往外走。長順和長興看了他一眼,也並未在意。其實李奴的意思,的確只是想散散心思。然而出門之後,他的腳步就不由自主的往正房這邊走了。究竟是什麼心思,如今已不必去細究,而房間裡的各種聲音,李奴自然也都聽在了耳裡。他雖然知道男人和男人的那檔子事,卻沒有具體的概念。哪怕知道柏楊和薛蟠或許有些首尾,也沒敢揣測主子們在一處時會是什麼情形。所以現在直面這種衝擊,幾乎徹底呆住。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思,他並沒有立刻提腳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那裡聽完了。縱然看不見屋裡的情景,李奴也聽得滿頭大汗,身上有了反應。這讓他惶恐不已,而就在這時候,薛蟠忽然開口叫人,他根本沒有多想,條件反射的應聲過來,才意識到這行為有多麼不合時宜。偏偏又聽到薛蟠問起長順,於是一時間,驚慌,惶恐和不甘在他的心底糾結著,擰成了一股難以宣洩的情緒。 禍端五月初五端陽是大節,這一年對薛家來說,可說是和順美滿的一年,進京之後先是薛蟠的生意做起來了,然後寶釵又被指婚給了和郡王,一時間,人丁凋零的薛家陡然生出蒸蒸日上的氣象,就連往來應酬奉承的人家都多了許多。又因前幾日賈家在清虛觀祈福打醮,特意派人來請,遂勾起了薛姨媽的心事,自謂身為薛家宗婦,並不在金陵主持家中諸多事宜,多有失職,因此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做個道場,祭告祖宗天地,將這些喜訊告知,好教泉下之人知道她仍舊兢兢業業。這樣的事情,京中權貴人家都會選擇相熟的寺廟道觀。但薛家搬來不久,在這方面沒什麼人脈,最後索性定下了五月初十日,在石鍾寺做這個到場。——黛玉按理說還該在這裡靜養修身才是,雖說她願意住在薛家,誰也管不了,然而為此和賈家生出芥蒂也沒有必要。而這種大場合,少不了會有親友們過來慶賀,到時候要讓黛玉名正言順的出場,選這個地方就十分必要了。薛家人口少,連同黛玉和柏楊在內,主子也不過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