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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在唐景初額頭上親了一下。沒反應,再親一下眼皮。還是沒反應,再親一下鼻尖,臉頰,最後是唇。唐景初就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她的感覺何其敏銳,如果說之前被盯著還能說是已經習慣許含光的視線,那麼後來的親吻就讓她不醒過來都不行了。一睜開眼她就下意識的伸手去推許含光正在靠近的臉,但卻被許含光眼疾手快的抓住,這個吻最終還是落在了她的唇上,然後他才抬起頭朝她一笑,“早安吻。”“幾點了?”唐景初問,嗓音還帶著幾分初醒的沙啞與慵懶。許含光喉頭一緊,把臉埋進了她的脖子裡,細細的舔吻,聲音含糊的道,“不知道。”不提這個動作暗示的意味有多麼明顯,單說被子下面某個抵在自己大腿根、正蠢蠢欲動的傢伙,就讓唐景初不得不警惕起來。她偏了偏頭,避開許含光的吻,“該起床了。”“不急。”許含光扣著唐景初的腰不放,親吻卻變得越發放肆,“再躺一會兒……我今天就要走了。”這最後一句,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種婉轉低迴的味道,帶著無盡的不捨與委屈,於是唐景初的拒絕就不那麼堅定了。許含光自然不會錯失這樣的時機,立刻精神抖擻,立刻吻了上來。相較於昨晚彷彿暴風驟雨一般的戰鬥,這一次則是極盡纏綿,甚至連汗都沒怎麼出。等兩人從床上爬起來,找出不知什麼時候掉到床底的手機一看時間,才嚇了一跳,居然已經中午了!不過作為網球運動員,作息本來就很難完全規律起來。全世界飛,必須要不斷調整生物鐘適應當地時間也就算了,就算在國內比賽,有時候夜場也要打到十二點左右,非常辛苦。所以這個時間起床,也並非什麼不能接受的事。問題在於,這樣一來,許含光就必須要走了。畢竟他是昨天的飛機,所有人都知道,手機上未接來電的數量,已經昭示了有多少人在等他。許含光一邊檢視一邊暗戳戳的想,幸虧下飛機之後一開機就調了靜音,否則昨晚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那還做個鬼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的手機調了靜音所以沒有接到電話,唐景初呢?不可能沒有人聯絡她,也就是說,或許她做了跟自己相同的選擇,靜音或者直接關機,確保沒有人來打擾。於是許含光情緒又激動了。讓被摟著啃了幾口的唐景初十分莫名,好好的這傢伙怎麼又發/情了?但唐景初很快就會知道,只要物件是她,無論時間、地點、環境,許含光簡直時時刻刻都在發/情,區別只在於他是否表現出來。他彷彿忽然化身親吻狂魔,兩人出去吃頓飯的時間,他趁人不被偷親的次數高達十幾次,讓唐景初覺得兩人想要隱藏戀情根本是不可能的。雖然她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可隱瞞的,但以她對媒體和球迷們的瞭解,事情一旦曝光,必然會引來巨大的關注,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不說,以後接受採訪估計也會有人追問私事。尤其是在媒體這幾年來都沒挖出唐景初什麼花邊新聞的情況下,一旦知道她在談戀愛,那場面唐景初簡直有點不敢想。但她並沒有打算在今天提醒許含光,因為接下來會是長達三週的分別,下次見面,就是在溫布林登了。唐景初只能慶幸網球畢竟還不是全□□動,在北京這樣數千萬常住人口,還有無數旅客前赴後繼趕來的國際化大都市中,遇到一個粉絲的機率非常低,所以這頓飯吃得非常順利。然後許含光就該走了。唐景初本以為他會表現出不捨,甚至黏糊著不願意走,至少從許含光的表現來看,這種表現是很有可能的。但實際上,許含光只是把人壓在門板上親了個七葷八素,然後扔下一句“溫布林登見”,就十分瀟灑的拎著行李箱走了。這一夜對他而言,並不單是從男孩變成了男人,更彷彿在他肩上加了一副無形的擔子,讓他在倏忽之間明白了許多東西,行事也不會只照著自己的心意而無所顧忌。眷戀與不捨仍然存在,但那些不可能實現的、不合時宜的漂亮話,他卻不會再說了。 瀟灑不過三秒的許含光下樓之後就後悔了, 站在樓下仰頭看了許久,始終不見唐景初到窗邊來, 這才死了心,耷拉著腦袋拖著行李箱出了小區。唐景初將撩起的窗簾放下來。那一絲縫隙合攏之後, 房間裡便再次陷入了昏暗之中。她來到客廳,開啟手提電腦, 開始安排接下來的行程。當天晚上,唐景初在轉了飛機兩趟汽車之後, 來到了溫泉鎮。車子在靠近溫泉鎮的路段堵了一段時間,據說是正在修路, 只留了很窄的地方供車輛通行, 所以容易被堵。車上的人抱怨歸抱怨,但都覺得溫泉鎮的路早該修一修了,說起來也是個旅遊景點, 但以前路況太差, 班車一天也只有幾趟, 自然很難吸引更多旅客前來。還有訊息靈通的人聲稱, 之所以修路, 是因為今年以來到這裡來的遊客越來越多, 所以鎮政府才下定決心,給縣裡打了報告,把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