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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因著方才著急的緣故,根本沒注意自己身上的衣裳,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謝了恩,就拉著衛木蘭下去了。只是這佳宜宮中也沒有適合她二人的衣裳,最終也只能將就著換了宮女們的衣裳。待她二人回去之後,恰見著小太監將伺候鄭婕妤的春雨帶上來,李懷玉正問道,“你是怎麼伺候婕妤的,竟然讓她在這種時候獨自出去?”春雨渾身一顫,哭道,“皇上饒命啊,是小主自己想要出門,不讓奴婢們跟著的!”“放肆!不讓你跟你就不跟了嗎?你不知道你家主子身子精貴,又懷著龍子嗎?!”李懷玉氣得就手抓住一個杯子扔在春雨身上,“還不將實話說來!”春雨經此一嚇,也顧不得掩飾了,一臉惶急的道,“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今兒跟著主子去御花園賞花,本來奴婢瞧著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雨,便勸著主子回宮的。”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哭得越發厲害,“本來主子也好好的應了,誰知走到一半兒,主子卻忽然說自己還想逛逛,且不許奴婢跟著。自個兒急急忙忙的走了。奴婢瞧著那個樣子,倒像是看見了什麼似的。”說實話,當時鄭婕妤忽然說要自己一個人走走,著實嚇了她一跳。但她細細一瞧就明白了,鄭美人像是抓住了什麼秘密似的,一臉得意。這種宮闈秘事,她這樣的小丫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自然不願意跟著去。因此也就預設了鄭婕妤的做法。畢竟鄭婕妤有身孕,這宮裡誰不知道,誰又會得罪她呢?可誰知鄭婕妤偏就出了事。春雨此時也是悔不當初,只一個勁兒跪在地上求饒。李懷玉瞧著她也不知道什麼了。如今這情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鄭婕妤自己清楚了。只等她醒過來一問便知。他想了想又轉頭去問太醫,“你與朕說實話,鄭婕妤到底如何,何時能夠醒來?”太醫頗有些戰戰兢兢,“婕妤娘娘的情況著實不好。雖然及時將肺部的水吐了出來。但因為在水中停留的時間過長,導致窒息。再加上小產之後,氣血兩虛……”“你直說到底怎樣就是!”李懷玉不耐的打斷他。倒黴的太醫擦了擦汗,咬牙將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臣也說不好婕妤娘娘到底能不能醒來。”說實話,在太醫院當太醫真沒什麼好的。雖然說治的都是貴人吧,但最終能夠得到的也不過是些銀兩賞賜。何況宮中一向不太平,但凡有嬪妃出事,他們都要反覆思量到底該如何是好。畢竟你萬一要是就好了一個嬪妃,結果她的病是另一個害得,人家豈不將你也恨之入骨?得罪了貴人,在宮中又還有多少前程呢?更不用說萬一生病的是寵妃之類,皇上動不動就要誅人九族。萬一是個絕症,連藥方都不敢開。萬一沒治好,到時遷怒到自己身上,豈不是倒黴?所以這個太醫一聽鄭婕妤是落水,心裡就叫了幾聲倒黴。他倒是寧願鄭婕妤就這麼醒不過來了呢,最好是自己見到的時候就已經沒氣了才好。因此在路上頗拖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鄭婕妤命這麼硬,這麼長時間了,尚有呼吸。如今他即便說沒治了,皇上看樣子也不會放過他。早知如此,他何苦在路上拖那麼一會兒?林清聽了太醫的話,心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沉。鄭婕妤是在玉液池落水的,當時附近只有她和衛木蘭在。如果鄭婕妤醒不過來就這麼去了,無疑她二人便是最大的嫌疑人。畢竟衛木蘭是個秀女,這般容色,將來必定入宮,說她要對付鄭婕妤,也說得過去。雖然皇上剛才就已經表態說相信衛木蘭。但也就因為如此,林清反而更加擔憂。若是鄭婕妤醒來了自然沒什麼,衛木蘭本來就是冤枉的,想來鄭婕妤也不會放過元兇胡亂攀咬。倒時候自己也就沒什麼事了。可若是鄭婕妤醒不過來,這件事必然要給出個說法來。而衛木蘭自然是皇上要保的,那麼到時候頂罪的,除了她林清還有誰?果然就不該在御花園裡閒逛,如今可算是惹上了大麻煩了吧?李懷玉皺著眉頭,想來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瞧了瞧衛木蘭,她站在下面,身姿柔弱單薄,看起來無比讓人憐惜。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道,“去將太醫院的太醫都請過來,你們商量著看看,開個方子出來。若是鄭婕妤有什麼事,朕就讓你們陪葬!”這話說得無比順溜。威脅的話太醫們也不知聽了多少,因此這位太醫雖然忐忑,倒也並不特別慌張。魏忠連忙讓人去將太醫們都請過來。只是即便如此,也還不保險。這萬一要是沒救回來呢?到時候就算他保下了衛木蘭,但若是都傳說是她要害鄭婕妤,只怕她也沒法在宮中立足了。誰會相信一個小小的二等宮女回去害一個身懷龍裔的婕妤呢?必然是後頭有人指使的。林清也看出來李懷玉有心為她們開脫,這才略略放心。畢竟她一個人使力,總是很難達到效果。但若是皇上的意思,下頭的人未免配合幾分。如此一來,想要開脫未必就不可能。她細細想了想此事,然後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