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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鉞也沒再鬧著要吃東西,只是盯著盤子裡的牛肉快20分鐘也沒動。“默哀一般三分鐘,”盧巖看了看手機,“差不多得了。”王鉞終於動了動,轉過臉看著他,幾秒鐘之後才開口:“我真的想死掉,乾乾脆脆地死掉,哪怕是沉在河裡,只要什麼都不知道了也行。”“河裡?”盧巖坐在沙發上撐著額角,“忘川麼?”“嗯。”王鉞嘆了口氣。盧巖也嘆了口氣,吃不到東西對於一隻鬼來說到底有多大打擊他不確定,但王鉞這個鬼居然被打擊得寧可永世不超生了,也夠悲慘的。“你去找個身體吧,”盧巖點著了煙,吐出長長一條煙霧,“我給你做東西吃,出去吃也行,不過別……”盧巖話還沒說完,王鉞已經轉身對著門衝了過去,盧巖幾乎沒看清,他就已經消失在了門上。“再找老頭兒了……”盧巖夾著煙看著門,把剩下的話說完。文遠街的晚上充滿另類的活力,猜拳的,吹牛的,猜拳猜出火了吵架的,吹牛吹大發了打架的,笑的叫的罵的,跟交響樂似的。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街口看著這個城市最有低層文化特色的小吃街。“應該不是他。”矮個兒說了一句,轉身往路邊停著的一輛麵包車旁邊走過去。“為什麼不是,”高個兒戴著帽子,帽簷拉得很低,站在一棵樹下沒動,看著文遠街紅色的篷子,“他明顯不是普通人。”“就一個隱退了的殺手,不是我們要找的,”矮個兒拉開車門,“走,你今天已經惹了麻煩。”高個兒本來已經轉過身,卻因為最後這句話頓住了:“我……”“上車。”矮個兒說完上車關上了車門。高個兒猶豫了一下,繞到另一邊也上了車。“我感覺不到他,”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纏滿繃帶的臉,“感覺不到。”作者有話要說:殺手s!有沒有很高階!很曲線美!明天見。 福三狗盧巖這一晚上睡得不踏實,始終迷迷糊糊的,一邊做著亂七八糟的夢,一邊還能清楚地聽到樓下夜市散場的聲音。半夜幾個喝多了的人唱著歌從小街上晃著走過,他甚至能聽到他們踉蹌著的腳步聲。這還睡個屁呢!盧巖在夢裡嘆了口氣,但夢還是繼續著。他專心投入夢境,不過今天的夢沒什麼意思,是小時候在福利院的場景。他還叫福二娃的時候,被拎到福利院院牆外邊兒罰站的那天。他摳著牆縫想往回爬,一個美女過來揪著他衣領把他扯了下來,冷著個臉說:“你叫什麼名字?”到現在盧巖也不知道自己對福二娃這個名字究竟有多不滿,以至於關寧一句,你跟我走,我替你改個名字,他就頭也不回地跟著關寧走了。不過當時他要知道關寧給他改的名字是福三狗,打死也不可能跟她走。至於是怎麼最終改成了盧巖這名字的……盧巖盯開眼,看了看枕邊的手機,還有半小時,對門老太太就該開嗓了,他伸了個懶腰。盧巖這名字來之不易,這是他用命跟關寧換來的。關寧說,明天天黑之前你要能從這個林子裡走出來,我給你個新名字。後來他出來了,關寧看著他嘖嘖嘖幾聲,說三狗看不出來你挺硬啊。再後來他就叫盧巖了。老太太開始罵早,盧巖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餓死鬼王鉞一夜都沒有回來,盧巖一邊刷牙一邊嘆了口氣,為了吃口東西,折騰了一夜都沒找到工具,這鬼當得也夠費勁的了。洗漱完門被敲響了,盧巖擦了擦臉走到客廳,會敲門,找到了?貓眼裡往外瞅了瞅,許蓉正站在門外對著貓眼攏著頭髮。盧巖回到桌邊拿了錢包過去開啟了門。許蓉抬著手,看著靠在門邊的盧巖有些尷尬:“剛起吧?”“沒,起了一會……”盧巖從錢包裡數了一沓錢出來,正要遞過去的時候,猛地看到許蓉腦袋邊又探出來一張臉,他手一抖,直接把錢甩在了許蓉手上。“盧巖!”許蓉皺了皺眉,“我是問你借錢,不是白要,至於這態度麼!”“……我突然胃疼。”盧巖只得衝她笑了笑,心裡咬牙慰問了一下王鉞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的大爺。“呀,怎麼胃疼了?”許蓉一聽就往他身前湊了過來,伸手往他肚子上摸過去。“我睡會兒。”盧巖迅速擋了一下許蓉的手,把門關上了。“疼死你!”許蓉在門外說了一句。盧巖坐到沙發上,聽著許蓉的腳步聲消失了,才看著站在門邊的王鉞說了一句:“你還有沒有正常一點兒的出場方式了?”“我先到的,是她突然插隊到我前面。”王鉞也挺鬱悶,一晚上一個合適的身體也沒找到還又把盧巖嚇了一跳。“你……”盧巖看著他一臉苦悶,換了個話題,“找了一夜?”問完以後他覺得這個問題比要進門的時候被人插了隊更鬱悶……“嗯,”王鉞低下頭,聲音低了下去,“找了一夜,找得我都不想吃東西了也沒找到。”“哪來那麼多快死的人,”盧巖嘆了口氣,“給你指條路,去醫院。”“嗯?”王鉞看著他,很快皺了皺眉,“不,我害怕醫院。”“你大概是得碰上快死的人,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