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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過啊?”盧巖笑了笑,走到小隔間的門外,在旁邊堆著的一堆箱子下面摸了摸,拿出鑰匙開啟了門,在門邊摸了一下,屋裡亮起了一盞小檯燈。“我一直這樣投不了胎,也許哪天就去了,”王鉞跟著他走進了小隔間裡,“好小!還沒有一個廁所大!”“放屁,”盧巖關好門,把屋裡床上蓋著的防塵罩扯了下來放到一邊,“好歹也有十五平方了。”這裡盧巖不是要藏起來的時候不會來,他站在屋裡觀察了一下,確定了所有的東西都在他記憶中的原位待著之後,他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伸了個懶腰,把腳搭到桌上。“都是灰。”王鉞站在一邊,臉上表情有些嫌棄。“又沾不到你身上,”盧巖往旁邊檯燈燈罩上摸了一下,劃出了一條道子,“我好久沒來了。”“多久啊?”王鉞問。盧巖沒說話,目光落在了桌上,檯燈燈座下隱約露出了一角紙。 二號兔子洞“王八蛋!”關寧一巴掌把桌上的杯子拍到了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杯子滾了幾圈沒碎,她過去撿起杯子,一揮胳膊把杯子砸在了茶几上,“王八蛋!”杯子啪地一聲砸得粉碎,碎茬飛得到處都是,玻璃茶几檯面都裂了細細一條縫。彭遠坐在沙發上往後躲了躲,摸了摸臉,臉上被碎茬劃出了一道口子。“兩年沒動當我們是放棄了嗎!還是以為我們不行?居然敢這麼動我的人!借我的手弄我的人!王八蛋!”關寧坐到椅子上,臉上陰得能來場雷暴。“其實,”彭遠拿過張紙擦了擦臉上的血,“你兩年前就應該跟我們劃清界限。”“我有一顆正義之心。”關寧點了根菸,看著指間細長的煙桿笑了笑。“太正義了,”彭遠點點頭,“還有沒有不那麼正義的理由?”“有,你們正義的組織還欠著我的錢沒給,”關寧抽了口煙,“我們雖然是非典型合作關係,但錢還是要結清的,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不懂麼?”“錢比命重要麼?”彭遠看著她。“那我就再說個正義的理由吧,”關寧嘆了口氣,“老彭,我害怕他們成功,那不是進步,那是惡夢,思想只能屬於自己,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操控別人思想的藉口。”彭遠沉默了一會兒,把地上的碎茶杯一片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盧巖會不會有事?”“我怎麼知道,不是你的人發現出事的麼。”關寧靠在椅背上,盯著桌上的電腦。“我的人也沒來得及反應,他們跟的是崔逸的人,出了停車場之後沒人跟著盧巖了。”彭遠嘆了口氣。“死不了,沒在第一回合弄死他,就沒機會再弄死他了,只是現在他也不會再輕易跟我聯絡,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沒人知道。”“如果他不再出現……”“那我們就永遠也不知道他跟xt之間發生了什麼,永遠也別想再找到xt。”盧巖從檯燈下面輕輕扯出了那張紙片。紙片是從什麼東西上面撕下來的,盧巖捏著紙看了看,應該是日曆。盧巖皺了皺眉,理論上這應該不是他的東西,他從來不用日曆。紙上有字。z-a 3 109-7-30237看到最後兩個數字時,盧巖夾著紙片的手指輕輕抖了一下。37?“是什麼?”王鉞在屋裡原地轉了兩圈,湊到了他身邊。盧巖迅速把紙片捏到了手心裡,接著拿出打火機打著,把揉成了團的低片點著了扔到了桌上。紙片在很快燒成了灰,在桌面上留下一小塊黑的印跡。“不讓我看?”王鉞愣了愣。“嗯,你也看不懂,”盧巖一下下按著打火機,“我都沒看懂。”沒錯,王鉞看不懂。除了那個37,別的他自己都沒能看懂是什麼意思。但他確定那是自己的筆跡。他在某個時間裡用一張不知道從哪裡撕下來的日曆的一角,寫下了幾串莫名其妙的字母和數字。這個時間應該存在於自己遺忘的那段記憶裡。盧巖盯著桌上的黑色灰燼,手裡的打火機還在一下一下啪啪響著。出於謹慎,盧巖從來不會在紙上留下任何資訊,像這樣的紙片理論上他寫下之後就會立刻銷燬。但這張沒有,而且被小心地放在了他秘密藏身地點的檯燈下面。如果不坐在椅子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很難發現那裡有張紙……這些零碎的線索在盧巖飛速轉動的腦子裡被快速地拼湊在了一起。這是他留給自己的。盧巖的眉緊緊擰在了一起。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留這張紙條?因為知道自己會忘掉些什麼?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因為知道某個時間他會到這裡來?而他又有什麼把握知道自己一定會來這裡?他能藏身的地方有好幾處……盧巖往蹲在他腿邊百無聊賴盯著地板看的王鉞身上掃了一眼。他本來是沒打算來倉庫的。他想去的是在鄉下租的那間老屋,相對城市而言,那裡更合適躲過這次危險,哪怕是動起手來,也比在這裡方便得多。他來這裡,是因為王鉞。“就這樣一直待著嗎?”王鉞抬頭看著他,“不出去啊?”“去哪兒?”盧巖笑笑,“來這兒就是躲著的,天亮了去買點吃的回來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