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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南的姿勢不太有利,邱奕跳下去的時候帶那一下沒用太大力氣,但落地的時候還是聽到了邊南摔在地上時發出的悶響。他沒回頭看,直接往體校操場那邊跑了過去,穿過操場翻出圍牆就是一條小街,很黑,而且地型比較複雜。從小街穿出去回到航運後門的時候,身後已經看不到追兵了。他給申濤打了個電話:“把我腳踏車騎後門來吧。”“讓人堵了吧!”申濤一聽就喊了起來,“我帶人過去!”“不用,沒人了,”邱奕摸了根菸出來,剛想點上,班主任從後門走了出來,看到他手上的煙就停下了腳步,也沒說話,就盯著他看,邱奕笑了笑把煙放回兜裡,“趕緊拿車出來,我還要買東西。”班主任走開之後,申濤帶著幾個人推著他的腳踏車從學校裡出來了:“你是不是去體校那邊的車站了。”“嗯。”邱奕點點頭。公交車在幾個學校這片有兩個站,一個離體校近新,一個在衛校門口。航運去哪邊都得走一段路,邱奕不騎腳踏車的時候一般都不願意倒著走到衛校等公車。“要不……”申濤還想說什麼,邱奕沒等他說完,在他肩上拍了拍,跨上車就走了。萬飛翻牆跳進來的時候,邊南正好從地上爬起來,倆人沒顧得上說話,蹦起來就往邱奕跑的方向追過去。但一直追到那邊圍牆,也沒見到人。“我操!”邊南相當惱火,對著旁邊的樹踹了一腳。“丫人呢!”潘毅峰緊跟著跑到了,指著邊南吼著問了一句。“跑了唄,”邊南沒好氣兒地說,本來被摔了一下就挺窩火的,再被潘毅峰莫名其妙指著鼻子吼,簡直是火不打一處來,瞪著潘毅峰,“您再跑慢點兒帶仨警犬都聞不著味兒了。”“你他媽怎麼說話呢!”跟著潘毅峰跑過來的人頓時炸了,潘毅峰再怎麼說在體校也算橫著走了三年。“我怎麼說話,我就這麼說話說他媽十幾年了你第一天認識我啊!”邊南扔下一句,轉身就往回走。萬飛跟在他身後,手裡還拎著袋吃的,看樣子是牛肉粉,不過估計湯都沒了。倆人剛走了沒兩步,邊南被人從身後重重推了一把,他回頭看都沒看對著那人胸口一拳砸了過去:“沒完了是吧!”“想打架?”萬飛指了指體育館,“要不那兒等你們?”偷襲捱了一拳的是田徑班的周偉,踉蹌了一步瞪著邊南還想撲過來,被潘毅峰攔住了。潘毅峰跟邊南的關係算不上好,一致對外的時候還成,內部鬥爭也就能維持個表面和平,邊南犟起來軟硬不吃。不過讓邱奕衝進體校轉了一圈還跑了這種丟人的事就算再想找個人撒氣兒,也不能衝著剛還幫了忙的邊南。兩邊都沒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邊南拉了拉萬飛:“走。”“你看著吧,以潘毅峰這尿性,咱三天之內一準兒得有麻煩,”萬飛回頭看了一眼,一路罵罵咧咧的,“操,老子今兒就多餘學雷鋒做好事去幫著堵邱奕!”邊南沒說話,拿過他手上的袋子開啟看了看,還真是湯已經沒了的牛肉粉,難為這一通折騰萬飛居然還沒把袋子給扔了。“你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躺宿舍蹲膘呢麼怎麼跑出來了?還……”萬飛嘖了一聲沒繼續說下去,“這牛肉粉一會兒你兌點兒開水放包泡麵調料湊合吃吧。”“你都一去不復返了我不得去看看啊。”邊南悶著聲音。“我碰上許蕊就多聊了兩句。”萬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你沒事兒吧?”“嗯。”邊南摸了摸自己後背,這一下摔得倒不算是太重,只是現在天兒沒那麼冷了穿得少,後背被地上亂七八糟的石頭硌得很疼。被人一膀子從牆上掀得四腳朝天摔地上這事兒,一細想就窩火得不行,邊南感覺小火苗在腦門兒上蹭蹭往外冒著,他抬手抹了抹腦門兒。現在在誰跟前兒丟了面子他都能忍,就不能是邱奕。萬飛的預言並不準確,三天之內,潘毅峰沒找他倆麻煩。這倒不意外,潘毅峰打個架打得跟剛從韓國整了下巴還失敗歸來似的,輕易不敢再在學校裡惹事。邊南這陣兒跟潘毅峰碰面的機會也少,他們網球班下月參加排名賽的幾個人每天跟老蔣相親相愛的泡在網球場上,揮汗如雨,累得跟孫子似的,連上課時間睡覺都覺得費勁。“好久沒去網咖了。”萬飛坐在邊南背上說,聽聲音挺鬱悶。“去屁,”邊南正坐地上壓腿,臉埋在膝蓋上,“你丫是不是長稱了?”“沒,”萬飛又往下壓了壓,嘆了口氣,“我跟許蕊剛有點兒希望,就讓老蔣活活給滅了。”“你腦子裡就一個許蕊了,”邊南弓了弓背,“起來。”“不止,還有你呢。”萬飛嘎嘎笑了兩聲。邊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訓練的人都放鬆完去吃飯了,邊南正想拿了衣服走人,老蔣在那邊喊了一聲:“邊南你去哪兒!”“完了。”邊南說。“去吃飯啊。”萬飛也喊了一聲。“邊南半小時定點反手!”老蔣喊。“你大爺!”邊南咬著牙小聲說。邊南反手力量不夠,老蔣一直盯著他練,經常是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