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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塊刮破了的。操,他皺皺眉,今天剛買的衣服!臉上估計也不太好看,他在屋裡轉了兩圈發現連塊鏡子都沒有,只得拿出手機試著開了一下機。經過主人的熱身,手機獲得了溫暖,開機成功。他拿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看了看。腦門兒上有一塊腫了一點兒,不嚴重,下唇有一小塊破皮了,可能是在顧飛外套的拉鍊上磕的。別的地方還好,有點兒小擦傷。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感覺。其實這個架打得有點兒……亂來,按理說他平時打架也不是這樣,跟頭豬在泥裡撒歡似的,感覺更像是自己在發洩。他並不確定要跟顧飛打成什麼樣,就是想打架,想撕扯,想使勁,想掙脫那種纏在身上看不見摸不著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的束縛。至於顧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帶偏了,能單手掄人的人,居然也招式全無地滿地滾,還掐手心,操!怎麼沒讓他那幫跟班兒看見呢!餵你們老大是條滾地龍!蔣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血已經從紗布下面滲了出來。他翻了翻書包,今天在社群醫院拿了點兒酒精藥棉什麼的,還好,沒被壓碎。他拆開紗布,有些費勁地用左手把右手沖洗乾淨,消了毒,因為左手不熟練,有幾下直戳傷口,疼得他眼淚差點兒下來。真挺想哭的,雖然他一直覺得哭是件很沒意思的事兒,但從放假來這兒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他時不時就會有壓抑得想要哭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哪天應該專門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撒著野地哭一場,狠狠的。早上起床的時候,屋裡的牌局終於散了,客廳的沙發上睡著倆男的,李保國在床上打著呼嚕,驚天動地的。他洗漱完多一秒都沒有停留就拎著書包出了門。還沒到學校,物流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三天了,最晚明天,再不拿來要收費了啊!”“你們能幫送上門嗎?”蔣丞嘆了口氣。“能啊,二百送到樓下,”那邊說,“上樓的話要另外收費哦。”蔣丞沒說話,他為自己居然開始心疼錢而感到無比欣慰。“我覺得你還是自己來拿,”那邊還挺體貼,“這邊很多三輪,叫個三輪拉回去也就一百塊。”“好的,知道了。”蔣丞說。明天是週六,還好。想想他又覺得有點兒發愁,就他現在那個房間,放一張床一個櫃子都差不多滿了,書桌都得擠著放,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東西拿回來要怎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