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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性向這件事上,他不介意誰會對他有什麼看法,他以往接觸的那些人,也沒誰特別在意這些,但畢竟他跟江予奪……不熟,江予奪也說了,沒把他當朋友。不過江予奪一直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玩什麼了啊?”陳慶又問了一句。程恪嘆了口氣:“你畫我猜。”“……真牛逼,拿個筆拿張紙畫不行嗎?”陳慶有些吃驚,“弄一桌子鹽,這麼有創意。”“啊。”程恪應了一聲。“下回叫上我,”陳慶說,“我喜歡玩這個,以前我跟三哥我倆總玩。”“你滾吧,”江予奪說,“我他媽畫個太陽你都猜不出來。”“那你怎麼不說是你畫得太差,”陳慶說,“你隔壁小孩兒都比你畫得好。”“你猜的是什麼?”程恪問。“西瓜土豆洋蔥柿子。”陳慶說。“你是餓了吧?”程恪說。“不是!”陳慶不服,“他畫個太陽都沒把欻欻欻畫出來!我怎麼猜!”程恪看著陳慶的後腦勺,沒太明白這個欻欻欻是個什麼玩意兒。“三歲半的小孩兒畫太陽都知道得有一圈兒欻欻欻吧!”陳慶說。“……哦。”程恪總算明白了。江予奪嘖了一聲,拿出手機,在螢幕上戳了幾下,把手機往後遞到了程恪眼前:“這是什麼。”程恪看了一眼,上面是個圓,周圍一圈波浪線:“煎蛋。”“操,你跟陳慶結拜去吧。”江予奪把手機放回了兜裡。陳慶樂得停不下來:“就你倆這樣,昨天是怎麼玩下去的,沒打起來嗎?”“沒打,”江予奪說,“還摟一塊兒親了呢。”程恪猛地抬頭看著他。“我靠,”陳慶還在樂,笑得嘎嘎的,“下回親的時候叫上我,我叫倆女的一塊兒。”“嗯。”江予奪偏過頭看了過來,跟程恪對視了一眼。江予奪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平靜得很。只是這看似什麼內容都沒有的一眼,讓程恪覺得有些不舒服,他似乎感覺到了江予奪這份漠然之下的不爽。但賭注是江予奪自己開的頭,也是他自己挑釁的。就算親了,也是他自找的。這會兒不爽個什麼勁?不是一向都較真的人麼,客套話都能強行被嚴格執行,自己說的願賭服輸又不幹了?程恪仰著頭閉上了眼睛。也許不是為那一個吻,是因為同性戀這三個字吧。陳慶把車開到了樓下等著,江予奪跟程恪一塊兒進了電梯。“我拿下去給你也行的。”程恪說。“沒事兒,”江予奪說,“我正好檢查一下房子。”“哦,”程恪點點頭,“可以再拍個照,下回檢查的時候對照一下。”江予奪看了他一眼:“沒睡醒呢吧?”“醒了老半天了。”程恪說。“那這會兒撒什麼起床氣啊。”江予奪說。“……我嗎?”程恪也看著他。“難道是我,”江予奪說,“我他媽一夜沒睡,起床氣想撒也是昨天的了,過期了都。”程恪一時無言以對,只好盯著樓層數字。開啟了房門之後,程恪把鑰匙還給了江予奪:“檢查吧。”“嗯。”江予奪進了廚房,剛進去就出來了,“你出門不關燃氣灶開關?”“我關了閥門啊。”程恪說。“理由真充分,”江予奪說,“注意點兒安全吧,我怕你中毒死這兒了。”“天然氣沒那麼容易中毒。”程恪給自己倒了杯水。“那要炸死了呢?”江予奪說。“……謝謝啊。”程恪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江予奪又進廚房去把灶臺的開關給關上了,然後從兜裡拿了張香菸殼出來,寫了個號碼放到了他身邊:“盧茜的電話,下回沒帶鑰匙可以找她,晚上十點以後就不行了,會捱罵。”“嗯。”程恪點了點頭。江予奪出去之後,他倒在沙發上,感覺還是挺困的,但是已經睡不著了。躺了一會兒他起身去臥室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熱水開到最大,兜頭衝下來的時候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他很少有喝這麼多酒的時候,更沒有喝了這麼多酒還失眠的時候,這會兒撐著牆就感覺身上雖然鬆快了,但腦袋還是發沉。宿醉未醒的那種恍惚。偏偏這會兒還睡不著了。他狠狠甩了甩頭,用腦門兒頂著牆,煩躁。熱水從面板上滑下,裹著熱氣,從一開始的舒適,慢慢變得有些呼吸不暢。這樣的不暢,卻並不難受,反倒是會讓人莫名其妙會有些聯想,比如會想到另一些讓人呼吸不暢的場景。雖然程恪並不願意再去回想昨天晚上的那個吻,但腦子還是自作主張地不斷給他回放著。江予奪的果體。半果。乾淨清晰的肌肉線條。嘴角挑釁的微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程恪看了一眼手機,比平時洗個澡多用了差不多一倍的時間。以往在浴室裡乾點兒什麼也用不了這麼久,今天那點兒什麼幹完之後他又站在噴頭下邊兒裹著熱水衝了半天,差點兒睡著,腦袋撞了一下牆才清醒過來,趕緊把水關了,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回到臥室,他連被罩帶被子胡亂往身上一蓋,閉上眼睛打了個呵欠。這種時候就是補覺的最佳時機了。“我回店裡了啊,”陳慶坐在沙發上,拿手機對著自己整理著頭髮,“有髮膠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