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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江予奪放下了剪刀,“慢點兒洗吧。”“謝謝。”程恪說。江予奪應該是個處理傷口的熟練工,程恪趴在桌上,能感覺到他一點點捏起頭髮,再用小棉花團往上點,動作很輕,除了酒精碰到傷口時的刺痛,沒再有別的戳到碰到時的疼痛了。程恪不知道為什麼他處理自己的傷口時會是那種風捲殘雲的效果。後腦勺這點兒傷不知道弄了多長時間,酒精刺痛過後傷口就麻木了,不疼,也沒什麼感覺,只有頭髮被撥動時的輕癢。程恪趴在桌上莫名其妙居然有種按摩似的舒適感,客廳的暖氣應該修過了,這會兒熱乎乎的,他開始感覺到了睏意。舒服得快睡著了。大概是被砸出腦震盪了吧。江予奪處理過很多傷口,自己的,別人的,他那些小兄弟受了點兒傷跑他這兒來,他都會給湊合包紮了一下。但這麼多人裡,他第一次碰到處理傷口的時候能睡著了,還能打呼嚕的。他在這弓著個背快半小時了,腰都酸得不行了,程恪居然趴桌上睡著了!一開始他以為呼嚕是喵打的,結果轉頭的時候看到喵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他這才確定了程恪不光睡著了,還睡得挺香。這要換了陳慶,衣服都不帶披的他就能給扔到外頭去凍著了。但對程恪他卻有點兒下不去手。比起從小在街上混的這些人,眼前這個前大少爺,估計心裡要苦得多,他們習以為常的很多事,在程恪這裡,都得算得上是重大挫折。而且看得出他挺憋屈。所以江予奪雖然對他喜歡男人的事兒有些膈應,剛才卻還是幫了他。要換個別的同性戀,他肯定就蹲對街點根菸看熱鬧了。傷口清洗完,江予奪先用膠條把程恪的頭髮往兩邊貼住,露出傷口,然後再把紗布蓋了上去。貼紗布的時候,程恪哼了一聲,像是要醒,他停了手,等了一會兒,發現這人只是哼了一聲而已。一直到他拽出程恪的胳膊要看看手臂上的傷時,程恪才猛地一下坐桌上彈了起來坐直了。他倆對瞪了好幾秒之後,程恪才問了一句:“我是不是睡著了?”“嗯。”江予奪點頭。“不好意思,我就覺得特別困,”程恪搓了搓臉,“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