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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六你休息嗎?”項西嚓嚓地咬著螞蚱,“攝影展那天開始。”“不休息,不過我可以跟同事商量一下,我週五要值班的話,週六可以休息,”程博衍看了看日曆,“我陪你去看。”“不是陪我去看,是你去看我的作品!”項西糾正他。“好,”程博衍唱了一句,“他來看我的攝影展……”“就一張,”項西想想又笑了,“還是強買強賣的。”“不用管這些,反正你拍的照片,掛在那兒了。”程博衍說。是的,管他是怎麼來的呢,反正照片就掛在那裡了。週六一早項西和程博衍按方寅給的地址到了地方,一家挺大的攝影沙龍,平時經常會有牛逼的攝影展,還總上新聞。開展之前,方寅帶著他倆轉了轉,攝影展布置得挺有感覺,不是項西想像的大白牆上掛著各種照片,大家進去轉一圈就看完了那種。大廳的照片都精心設計過,有的在牆上掛著,有些在拐角的牆邊靠著,有的放在吧檯旁邊,項西“奔跑”的照片,休息區擺成了一個小組合,那張《我看到光》被放在了沙發之間的茶几上,面前還有一盞小油燈。“怎麼樣?”方寅問。“挺好的,”項西挨個看了一遍,最後停在自己拍的那張“作品”前,這是他某天晚上從超市出來拍的,站在坡頂,從上往下一溜路燈,淡黃的燈光下是一條條拉長的燈柱影子,把地上暖黃的一片光分割成一格格的,他伸手摸了摸照片,“挺好的,謝謝。” (正文完結)攝影展一週,項西每天都去轉一轉,看到有人停留在他的那張看見光前面,他就會盯著人家的臉看半天。喜歡麼?是不是很有感覺?是不是特牛!是不是覺得這個拍照片的人不一般!我在這裡!看我!就是我拍的……最後一天的時候項西還拿著相機去了一趟,但沒好意思舉著相機進去,就在門口拍了幾張,然後跟做賊似的進去對著自己的照片和“作品”拍了兩張,就趕緊把相機塞回包裡了。一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叫了他一聲:“項西。”“嗯。”他轉過頭。看到許主任和程伯伯時,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趕緊鞠了個躬:“阿姨,伯伯。”“是這張嗎?”程伯伯笑著指了指照片。“……是,”項西本來一直盼著有人在這照片前停留,現在突然被程伯伯這麼一問,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隨便拍的,跟人家那些攝影師的不能比。”“挺好的,”許主任走近照片,“我從來沒怎麼注意過這些,這麼平常的場景也會這麼漂亮。”項西覺得臉都燒起來了,拿了瓶水貼在臉上滾了滾,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把水遞給許主任:“阿姨喝水。”“謝謝,”許主任接過水笑了笑,“剛進來的時候喝了咖啡,正好覺得嘴裡有點兒不清爽。”“項西,”程伯伯拍拍他的肩,“厲害啊,加油。”項西嘿嘿笑了兩聲,沒說話。本來他覺得自己都沒地兒可顯擺,這下許主任和程伯伯都看過了,他突然覺得也沒什麼可顯擺的了,差不多也滿足了。影展結束之後,方寅把錢打到了他拿著的那張程博衍的卡上,項西查錢的時候發現方寅多打了一千。“你是不是算錯數了?”項西給方寅打了個電話。“沒有,多的那個是我私人給的,”方寅笑笑,“算是鼓勵吧,本來想口頭鼓勵你一下,但覺得你這財迷可能這樣更有幹勁?”“大哥你真會做人,”項西表揚了一下方寅,“謝謝,真的。”“想學攝影的話,就過來找我,我不收費,就當是交流了。”方寅說。“好!”項西點點頭。影展過後,日子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去雲水泡茶,沒事兒就待家裡按程潔癖的要求收拾屋子,買菜,跟程博衍搶著做飯……他跟程博衍在做飯這件事上的爭鬥始終沒有個高低之分,他拿著手機,感覺必需弄個一招制敵的殺手鐧才能把程博衍給收服了。看著手機裡胡海的名字,他按下了撥號。“項西?”胡海接了電話。“哥,”項西很嚴肅地開口,“有事兒想求你。”“跪下吧。”胡海說。項西樂了半天:“真的,正經事。”“說來聽聽。”胡海笑笑。“教我幾個菜吧,兩個三個都成,一個也行,”項西說,“要那種簡單好做,又省事兒還能一吃就能吃出大廚味兒的。”“……你這都什麼要求啊?”胡海聽愣了,“是要給程大夫露一手?”“不是露一手,是徹底把他給打趴下。”項西惡狠狠地說。胡海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行吧,你有空過來,我教你做個宮爆雞丁吧,再來個手撕包菜,一葷一素齊了。”跟胡海學做菜的事兒他沒跟程博衍說,打算學成之後啪一聲項大廚金光閃閃橫空出世,嚇程博衍一跟頭。雲水的活兒他現在挺熟了,經常去的客人見了他都會叫他小西師父,讓他在得意之外有種出家了的錯覺。正式幹了一個月之後,工資發了,他當初用的是程博衍的那張卡,錢都打到了那張卡里。項西有些興奮地跑了趟銀行,在櫃員機上查了查錢。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