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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裡震怒的吼聲。項西的第一反應是饅頭這傻逼要完蛋。但饅頭跑了好幾天了,卻一直沒有傳來他完蛋的訊息。項西盯著對面牆頭的貓,這小子躲哪兒去了呢?什麼火車站汽車站盤跟錯節的都是相互認識的人,別說想從那些地方走,就是經過一次,平叔和二盤都會知道。除非是……走出去。項西莫名其妙地覺得很好笑,對著貓一通樂,貓坐在牆頭上抱著尾巴舔了一會兒轉身走了。饅頭這一走,最慘的可能不是饅頭,是李慧。一天一次地捱揍,今天早上被二盤從屋裡一腳踢出來的時候在滿是冰茬的牆根下半天都沒爬起來。項西費了半天勁才把她拉起來,她抓著項西的手不鬆,指甲都掐進了他手上的面板裡。“幫幫我,”李慧眼裡全是淚水,聲音很低地顫抖著,“小展你幫幫我……我會死的……”太陽很暖,項西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把手舉了起來,迎著光。手上被掐出的傷口挺疼的,但在強烈的陽光下卻什麼也看不見。李慧要一直呆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所有人都清楚,小姑娘長得不好看,還死犟,但總還是能物盡其用的。乾點力所能及的事兒嘛,平叔說的。還是笑著說的,項西看著平叔的笑容,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在平叔的笑容裡告別這種別人眼裡的不一樣的人生。悄無聲息的。下午平叔買了只活鴨子回來,扔給項西讓做。項西不會做飯,以前平叔也不讓他做,跑腿兒幹活的人挺多的,做個飯也容易,但這兩年讓項西做飯的次數變多了。項西拎著鴨子在廚房裡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拿到旁邊菜市場花了十塊錢找人給處理了。回去噹噹噹一通亂剁,一塊兒塞進了高壓鍋裡。吃飯的時候二盤過來了,給平叔拿了兩瓶茅臺,平叔不太喝酒,相比端著酒杯,他大概還是覺得捧著茶壺更有範兒。二盤自己一個人喝了大半瓶,最後把瓶子裡的酒都倒進杯子裡,哐一下放在了項西面前。“喝了!”二盤盯著他。“胃疼。”項西說。“放你媽的屁,”二盤筷子都快指到他鼻尖上了,“十歲就他媽能喝三兩了!”“那會兒不胃疼。”項西夾了一塊被剁成了花的鴨子放到二盤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