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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戰宇心裡罵了一句,小樣兒,撞不死你丫的,爺平時練的就是撞人!那人捂著肚子轉身跑出廁所的時候,蘇戰宇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眼前金花黑花交錯,閃得天昏地暗。他手撐著地,看清了那人掉在地上的東西。操,居然莫名其妙被人一板磚砸倒在這種檔次的廁所裡……梁平一路小跑著到廁所時,跟裡面捂著肚子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想開口罵人,但那人只是晃了一下就擦著他的肩快步走開了。他把罵人的話嚥了回去,進了廁所:“戰……我操!”蘇戰宇手撐著地半跪在地上的樣子嚇了他一跳,一肚子的尿意都嚇沒了,衝過去扶的時候碰到了蘇戰宇的肩,溼的,他就著燈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血。“媽逼!”梁平轉身就往外跑,是剛才那個人。但他再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影子,正東張西望企圖找線索的時候,身後廁所裡傳來了蘇戰宇咬著牙發出的聲音:“你丫追個屁啊,扶我出去,臭死了。”梁平把蘇戰宇從廁所裡架了出來,到了外面,光線好些了,他才看清蘇戰宇後腦勺上不斷湧出來的血已經染紅了他右肩,白色的t恤像是開了一朵大紅花,看著觸目驚心。“我日啊,這怎麼回事!那人是誰?”梁平彎腰就想兜著他的腿把他打橫抱起來。“別別別,能走能走,就是有點暈,”蘇戰宇勾著梁平的肩,“那人我不認識。”蘇戰宇沒告訴梁平那人能叫出他名字,也沒說他看清了那人手上的護腕,他心裡還不確定,球隊這幫人火上來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幾個人攔了輛計程車,把蘇戰宇塞上車,張廣哲把自己上衣脫了按在他腦袋上。蘇戰宇撲在前座的靠背上,有點暈,但那種一炸一炸的疼痛更搶風頭,車子每顛一下都能讓他疼得想叫出聲來。到醫院的時候張廣哲的那件衣服已經被血浸溼了一大半。一夥人拖著蘇戰宇衝進急診室,這架式把值班醫生嚇了一跳,估計是以為哪兒的黑社會又械鬥了。檢查完傷口之後,說是要縫針,還要住院。“住院?不住。”蘇戰宇一聽要住院就急了,左航明天就回來了,他絕對不能呆醫院裡,這事兒萬一讓大姑知道了,不定會怎麼怪罪左航沒照顧好他呢。“住多久?”梁平問醫生。“你還想住多久啊,”醫生皺著眉給蘇戰宇清理傷口,“要觀察一夜,這是砸在腦袋上,不是別的地方,現在看著是活蹦亂跳的,但有沒有別的問題誰也不能確定……”“住!”梁平替蘇戰宇做了決定,“那您快給止血縫針什麼的吧,一會血流乾了。”“去交錢,交押金。”醫生開了張單子遞了過來。蘇戰宇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幫人得傻眼,今天是訓練,誰身上也不會帶多少錢,而且現在是月末,都已經彈盡糧絕了,全都等著家裡匯錢,就剛吃飯的錢都是湊的,他倒是還有左航的那張卡,但那裡面的錢他不敢動,他怕左航會問。“操,不交錢不給弄,”張廣哲跟醫生磨了半天也沒用,出來看了看幾個人,“我回去拿錢,誰那兒還有錢的?”“一個來回得多久了,”梁平拍拍蘇戰宇,“要不給你哥打個電話吧。”“我哥出差了,”蘇戰宇疼得厲害,皺著眉,要等張廣哲回去現找錢再拿過來,他估計就得疼死,他掏出手機遞給梁平,“找趙辰西。”“中文系那個趙辰西?”梁平接過電話開始翻號碼。“嗯。”蘇戰宇捧著腦袋,趙辰西是本地人,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每週都能回家掃蕩一次,手頭肯定有餘錢。趙辰西不負眾望地拿著錢在二十分鐘之後趕到了醫院,一看到蘇戰宇就愣了一下:“開瓢了?”“有沒有句好話了,趙爺快去交錢。”蘇戰宇揮揮手。等到把所有的事都忙完,蘇戰宇的腦袋被縫了幾針趴到病床上之後,都已經半夜了,蘇戰宇把球隊的人都趕了回去,原意爬牆回宿舍就爬,爬不回去就接著喝。“我明天一早過來,”梁平走之前研究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事要讓老陳知道了,我們都別想比賽了,你腦袋纏成這樣,這兩天訓練先請假吧。”“嗯,也沒那麼嚴重,明天把這個粽子葉給拆了貼塊紗布就行。”蘇戰宇摳了摳頭上纏了好幾圈的繃帶,這段時間真見鬼了,動不動就是腦袋上出事,再來幾次非得砸成傻子不可。人都走了之後,病房裡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隔壁床喝成了胃出血的一個哥們兒時不時地哼哼兩聲。趙辰西一直坐在角落裡玩手機,到這會兒才收了手機走到蘇戰宇床邊:“怎麼回事兒啊?”“就在廁所裡被砸了一下,”蘇戰宇晃晃腦袋,不疼了,也不怎麼暈了,“你回去吧,謝謝了。”“我回哪兒啊,今兒我住家裡的,出來的時候差點被我媽抽了,這會兒回去她肯定不給我開門,”趙辰西拿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我守著吧,萬一突然惡化了,走的時候身邊好歹有個人。”“去你大爺,趙辰西,”蘇戰宇樂了,“你丫這嘴有時候挺欠操。”“這事兒得告訴你哥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