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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亮接李博文的電話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孫問渠每次聽了都想笑。“亮子,”李博文對著馬亮的時候語氣明顯沒有跟孫問渠說話時那麼收著了,“你丫幹了什麼?”“什,什麼屁?”馬亮看了孫問渠一眼。“你找我爸了吧!操!”李博文說。“書,書畫圈兒跟我們做,陶的,沒交集,”馬亮說,“找,不著。”“你他媽別裝了,你是不是跟我爸說了我什麼!讓我被我爸誤會了!還讓問渠誤會我了!”李博文提高了聲音半吼著說。馬亮冷笑了一聲:“你給,給我二,百萬……”“我憑什麼給你二百萬!”李博文這回聲音都沒收,直接吼了。“嗎?”馬亮把話說完了。孫問渠偏開頭咬著牙才沒樂出聲來。那邊李博文也愣了愣:“你他媽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給,我憑什,什麼理你,”馬亮說,“我這兒手頭二,百萬的單,單子正忙,著呢,我有功夫說,說你?真當自,自己能上封,面了啊?”“你他媽甭跟我繞!一句話,是不是說我什麼了!”李博文說。“你不配。”馬亮說完掛掉了電話。孫問渠衝他豎了豎拇指:“還是那句話,得虧你是個結巴。”“滾蛋,”馬亮笑了,“你把人怎,怎麼了?”“真沒怎麼他,”孫問渠靠到椅子上往後仰了仰頭,“能把他怎麼著的是李叔……我想吃椰蓉麵包,皮兒有點兒酥的那種。”“你上,上輩子是我,兒子吧?”馬亮站起來轉身出去了。孫問渠笑著拿出手機,給方馳撥了個電話。那邊響了挺長時間方馳才接了起來:“你在打針了?”“嗯,”孫問渠看了看手上的針頭,很小心地把手放到腿上,“剛戳上,你好點兒沒?”“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方馳說,“聽,我嗓子不啞了,發燒什麼的早好了。”孫問渠笑了笑:“在幹嘛呢?”“我爸媽昨天不是回來了嘛,”方馳說,“今天我叔他們也回來,我一會兒去接,這幾天人都開始陸續回來了,比去年人多呢。”說到親戚都回來的時候,孫問渠能聽得出方馳聲音裡明顯的不安,他笑了笑:“要陪他們打麻將嗎?”“不陪吧,不想。”方馳說。“那跟我聊天兒吧,”孫問渠說,“你一想我了,馬上回屋打電話,咱倆聊。”“你不陪你爸說說話嗎?”方馳問。“說,跟他說話半小時頂天兒了,說長得打起來,”孫問渠說,“我們還可以影片。”“……怎麼視?”方馳頓了頓。孫問渠沒出聲,笑了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方馳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哎行吧,我就是那個意思。”“隨你啊。”孫問渠笑了好一會兒都停不下來。作者有話要說:對了之前孫蛇蛇的那套作品名字寫錯了,是等待不是成長,我說怎麼寫的時候感覺不夠味兒了呢。這兩天家裡人陸續都回來了,方馳一天出去兩三回接人,小子興奮地跟著他來回跑。爺爺奶奶是最忙碌的,安排吃住,忙活過年的飯菜,如果方馳和方輝吵起來,奶奶還得忙著把他倆趕開。不過今年方馳興致不高,一邊是心裡有事不踏實,一邊是心疼跟他一樣心裡有事兒還得壓著的爺爺奶奶,所以方輝照例發表演說的時候只有胡穎興致不錯地一直嗆他。三十兒那天也是老規矩,一大早全家人就都起來了,亂糟糟又熱鬧地鬧著,幹活兒的,添亂的,招貓逗狗的。方馳在屋裡待了一會兒,親戚們的話題開始往大學裡交女朋友這事兒上轉的時候,他起身去了廚房。“你吃一片兒這個,”爺爺手裡拿著個小藥盒子,正剝了藥片兒往奶奶嘴裡放,“挺提神的。”“參片?”方馳一鼻子就在各種肉香裡聞到了洋參含片那種銷魂的氣味。“嗯,”爺爺點點頭,“還挺提神的。”方馳聽了這話挺心疼的,這些天爺爺奶奶都沒睡好,奶奶就躺床上出神,爺爺經常半夜了還在客廳抽菸,就連小子都被家裡這樣的氣氛影響了,連著幾天都沒上隔壁村找小夥伴玩。“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方馳問,“我閒著沒什麼事兒,要不我幫奶奶砍骨頭吧。”“骨頭都砍完了,都這會兒了,也沒什麼要乾的了,”奶奶說,“你要不幫我洗洗菜吧。”“好,”方馳馬上把外套一脫,擼起袖子準備洗菜,一轉臉的時候看到了爺爺放在菜盆兒旁邊的參片盒子,頓時愣了愣,“這參片哪兒來的啊?”“哦,張爺爺給我的,”爺爺說,“說是你張叔孝敬他們的。”方馳沒吭聲。張叔一個幾十年都生活在農村的中年大叔,怎麼可能想得到買參片給張爺爺兩口子,而且這個參片……方馳眼熟得很,上面全是英文,根本不是平時藥店能買到的那幾種。這是孫問渠拿來的。或者說這是孫問渠從馬亮那兒拿來的。方馳把一大筐菜洗好,又幫著奶奶都切好之後,才出了廚房,避開屋裡一大幫正聊得熱鬧的親戚,繞到了後院。爺爺正帶著小子在後院柴垛旁邊站著。“這麼大風,別在這兒站著了。”方馳走到他身邊。“你奶奶老想把這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