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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兩天俱樂部那邊已經請好了假,星期六一大早方馳就抱著那個裝了一盆風信子的硬紙筒出發了。回學校的時候抱個鞋盒,現在又抱著個像大蛋糕盒一樣的紙盒……還好隔了一條過道有個小夥子抱了一大束玫瑰。方馳不知道孫問渠見到他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反正他現在是很興奮。孫問渠覺得自己這幾天忙得連睡覺都睡不踏實,睜眼閉眼都想到那套“成長”,總覺得哪兒表達得還不夠完美,但又不知道還能怎麼改。馬亮卻沒有他這樣的感覺,對這套東西非常滿意。孫問渠嘆了口氣,也許只是因為這是自己對這玩意兒這二十多年來說不清的情緒而已,畢竟說不清是討厭還是喜歡,這是方馳沒有跟孫問渠打聽是在哪裡展覽,他怕孫問渠猜到他回來,那就沒驚喜了。反正這個展覽規模挺大,隨便一查就能查到,就在會展中心,方馳看了一下介紹,大概都是比較現代和有創新的作品參加的一個展覽,各種高大上的介紹讓人看著都覺得俗不可耐。方馳從火車站出來直接打了個車就過去了,在會展中心的話,會經過他們學校,一會兒完事兒了還能順便去把決定程漠未來的炒栗子買了。會展中心人挺多的,展覽佔了好幾個展廳,佈置特別有現代感,就站在展廳外面往裡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到好幾個挺酷的展位,感覺上跟腦子裡傳統的那些陶有很大的不同。方馳沒進去,進門那兒還有搜身的,萬一讓人家掃出來自己帶了一盆花,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來看展覽還帶盆花的估計也就他一個了,帶的還是個玻璃瓶的花。他拿出手機給馬亮打了個電話,不過接電話的是胡媛媛,電話一通就聽見她的聲音:“大侄子啊。”“……嬸兒,”方馳叫了一聲,“那什麼,你們是不是在會展中心了?”“是啊,在了倆小時了都,你亮子叔叔走開了沒帶手機,”胡媛媛說,“怎麼?”“那……孫問渠在嗎?”方馳問。“他個一有事兒就睡不醒的玩意兒還在路上沒到呢,”胡媛媛說完又頓了頓,“你不會是回來了吧?”“嗯,我就在展廳外面呢。”方馳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哎喲你真牛逼,”胡媛媛笑著說了一句,又語速很快地交待他,“那個我跟你說啊,就……你亮子叔叔出展廳了你看看一號廳,他應該是從那兒出去去了你先找他,先找著他哈!”“哦。”方馳應了一聲,轉身往一號廳的門那邊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從裡面快步走出來的馬亮。“馬亮!”方馳喊了一聲,在這兒他不好意思公開管一個三十多的人叫叔。馬亮轉過頭,看到了他,眼睛往正圓形上努力瞪了一下:“你怎麼來了?”“我是不是有點兒添亂?”方馳抓抓頭,四周的人越來越多,工作人員,參展的,觀眾,在身邊來來去去地走著,馬亮也是一臉忙碌的表情。“沒,”馬亮往會展中心大門那邊看了看,“你爸一,一會兒就到,但是你爸,的爸,也到了。”“什麼?”方馳愣了。“我出來接,接他呢。”馬亮說。“那我回避吧,一會兒看見我他該不爽了。”方馳趕緊拎了盒子想走。“來,不及了,”馬亮的目光看向他身後,露出了熱情的笑容,“師,師父!”方馳猶豫了一下跟著馬亮的目光轉過了身,看到了孫問渠他爸。其實要按著他真實的想法,他是想跑開的,孫問渠不在場,孫問渠他爸身上又有著比孫問渠做陶的時候更強大的氣場,而且是無時無刻都在像四周瀰漫著,讓人無處躲無處藏的。再加上上回他對孫問渠他爸的衝撞,以及對李博文掉坑裡的心照不宣,他實在是不想再面對這個看上去儒雅而強硬的瘦高個兒老頭兒了。但要就這麼當著人家面兒跑掉了,又實在丟人,方馳強迫自己轉過身,迎著孫問渠他爸犀利的目光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孫伯伯好。”“你還真在。”孫問渠他爸掃了他一臉,臉上沒什麼表情。“我早上剛回來的。”方馳說。“是麼,”孫問渠他爸沒再看他,往一號廳走過去,“那人家在gay吧看到你是看花眼了?”gay吧這詞兒一出來,方馳整個人都僵住了。什麼玩意兒?別說去gay吧,這詞兒從他知道自己性向開始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想過,猛地聽到孫問渠他爸說出來,他幾乎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同時反應過來的就是有人說了什麼,而且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這人是李博文。他從腳底燃起的太上老君丹爐之火讓他在轉頭四處找李博文身影的時候差點兒把脖子都給扭了。李博文沒跟著一塊兒來,跟著孫問渠他爸的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方馳擰著眉,看著孫問渠他爸的背影:“不是看花眼了,是黑了心了。”孫問渠他爸已經走出了好幾步,聽了這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他。“有些人是真花了眼,”方馳瞪著他,“不,是瞎了眼。”“你說什麼?”旁邊那個男人皺著眉問了一句。馬亮在一邊衝他使了個眼色,又衝孫問渠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