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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不參加這些事,不過還是得了點兒好處,今明兩天的晚自習取消了。方馳對晚自習沒什麼感覺,但是能取消他還是挺高興的。只不過高興了沒幾步,走出校門就又鬱悶了。還得去給孫水渠大爺做飯呢。不過能吃到爺爺做的那些筍乾香腸什麼的還是挺好的!又高興了起來。可是旁邊還有個孫問渠。又鬱悶了。一路就這麼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鬱悶地跑著。跑到孫問渠家時他就愣住了,院子外面不少鄰居站著正往裡看。孫問渠出事了?方馳嚇了一跳,趕緊幾步衝過去,扒拉開人擠進了院子裡喊了一聲:“孫問渠!”“你幹嘛的!”有人攔住了他。他這才看清院子裡好幾個保安,地上還有一個滿血都是血的人,有個保安正拿了一卷紙給他臉上止血。“我朋友。”孫問渠的聲音從保安身後傳過來。方馳推開保安,看到孫問渠正氣定神閒地穿著套浴袍靠在門邊,手裡還拿著杯熱氣騰騰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慢慢喝著。“這怎麼了?”方馳趕緊問。“賊,”孫問渠往客廳窗戶那邊抬了抬下巴,“估計想從窗戶進來,結果窗戶掉下來直接扣身上了。”方馳看了一眼,後背冷汗都下來了,窗框已經空了,玻璃碎了一地,那人估計是把他插在窗戶上的掛片給拔了……這要是玻璃在脖子上劃一下不得出人命啊!“那現在……”方馳看了看那個賊。“我們馬上給他扭送派出所!”一個保安說,又轉頭指著那個賊,“監控裡都錄下來了!大白天兒的!是不是以為都做飯沒人出來就沒人能看到了啊!”“傍晚,”孫問渠糾正他,“傍晚。”一陣鬧哄哄之後,保安把賊給帶走了,鄰居也都散開了。“我先幫你把窗戶弄好吧。”方馳看著一院子的玻璃,有兩盆花都被砸趴下了。“打個電話給物業叫人來修就成。”孫問渠轉身進了屋。“哦。”方馳沒跟進去,彎腰在一堆玻璃裡看著。“找這個?”孫問渠走到客廳窗邊,手裡拿著個東西衝他晃了晃。“嗯。”方馳看清是掛片,接過來進了屋。“這東西幹嘛用的?”孫問渠從書房裡拖出個屏風來立在窗前擋風。“掛片。”方馳回答。他有些吃驚孫問渠家還能有東西,一個四面的屏風,上面是四張畫,方馳看不懂,大概猜測是梅蘭菊竹。“就問你是幹嘛用的啊。”孫問渠窩到沙發裡。方馳不知道該怎麼說:“用膨脹釘打在巖壁上,然後可以扣快掛或者接扁帶。”“聽不懂。”孫問渠說。“這是攀巖的裝備。”方馳說。“懂了,”孫問渠點點頭,“今天吃什麼?”“還沒想好,”方馳其實挺發愁的,他平時自己吃得很隨便,麵條,麵條,麵條,他又看了一眼屏風,“這個也是你畫的嗎?”“嗯?”孫問渠轉頭看了一眼,“不是,我沒這水平,這是……李博文他爸畫的。”“啊?”方馳有點兒吃驚。“我畫畫就是我爸逼著我跟他學的,”孫問渠笑笑,“他爸一般不收學生。”方馳想了一會兒才又問了一句:“你算是……他爸收過的學生裡畫得好的那類吧?”“算吧,跟李博文比的話,”孫問渠說,“李叔就倆學生,李博文和我。”方馳愣了愣,看著他沒出聲。“怎麼了。”孫問渠也看著他。“你倆關係一直不好吧。”方馳說。孫問渠笑了起來:“別人都覺得我倆關係不錯。”“你也覺得嗎?”方馳皺皺眉。“我啊,”孫問渠躺倒在沙發上,“我就經常想,這小子恨我到底恨到什麼程度了?”“那天你要是從別的地方滑下去的,”方馳轉身進了廚房,“少說也得斷根骨頭。”方馳覺得孫問渠這人有點兒想不通,都這樣了也沒跟李博文撕破臉,還跟沒事兒似的,要換了他,當場就得揍丫一頓狠的。也許孫問渠已經蛇到了連揍人都不樂意了吧。“你還發燒嗎?”方馳一邊切菜一邊喊著問了一句。“上午就退燒了。”孫問渠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哎!”方馳嚇了一跳,回頭發現這人就靠在廚房門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你怎麼總這樣。”“你這適應能力也太差了,”孫問渠慢條斯理地說,“我都已經適應你做飯這麼難吃了,你還沒適應我的移形換……”“很難吃嗎?”方馳迅速打斷他的話。孫問渠笑了:“不到難吃那條線,但也快挨著了。”“……哦,”方馳轉回頭繼續切菜,“我還以為挺好吃的呢。”“是不是打算提高一下廚藝?”孫問渠說。“沒,”方馳把菜切好放在盤子裡,“吃就忍著,不吃就餓著。”“哎呦,”孫問渠笑嗆著了,“這範兒!牛逼!不愧是設陷阱砸小偷一臉血的人。”“哎那人不會反過來說是這窗戶把他給砸傷了再找我麻煩吧?”方馳突然有點兒擔心。“他敢!”孫問渠嘖了一聲。“那他要就敢呢……”方馳拿了根香腸邊切邊琢磨著。“敢就敢唄,你擔心的東西真奇怪,”孫問渠轉身回客廳了,“別說是他活該了,就算是你故意的,賠點兒錢不就完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