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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敢。”方馳轉身衝著牆點了根菸。“都是不要臉的,暗地裡給你來幾下你防得住啊?”肖一鳴靠到牆上,嘆了口氣。“我都沒擔心呢,你擔心什麼。”方馳說。“說兩句就讓他們說兩句,”肖一鳴吃了顆栗子,“這麼一弄你更躲不開這些事兒了。”“什麼事?”方馳順嘴問了一句,問完就有點兒後悔。肖一鳴沒出聲,繼續吃著栗子。方馳對著牆噴了一口煙,他知道肖一鳴的意思,這話沒錯,本來沒他什麼事兒,這一架打完,有沒有事兒都有了。但要讓他當面聽著那樣的話保持沉默,他壓不住脾氣。矛盾得很。有什麼錯?關你什麼事?那又躲什麼躲?怕什麼怕?方馳有些煩悶地掐了煙:“我走了。”肖一鳴把一包栗子遞給他,方馳接過來塞到了外套裡,突然又有點兒想笑,挺神奇的,亂七八糟打這一通,肖一鳴居然還顧得上栗子,兩袋都沒丟。走到方影家樓下時,正是家家戶戶炒菜做飯最熱鬧的時候,每一口呼吸都能聞到菜香,要不是有栗子墊著,方馳都有點兒想先在樓下拉麵館吃碗麵再上去了。準備進樓道時,一輛電瓶車開過來停下了,車子的踏板上放了一堆快餐盒子,車上的人把盒子一塊兒拎了下來,跑上了樓。方馳的眉毛頓時擰了起來。這是送餐的,這樓裡除了方影,大概不會有誰再點外賣。還點了這麼多。他慢慢往樓上走,感覺火又有點兒噌噌的。走到方影家那層時,送餐的人空著手跑了下去,方馳壓著火走到方影家門口。門虛掩著沒關嚴,從開著的那條縫裡就能看到屋裡的麻將桌和正一臉疲憊卻又精神百倍的方影。方馳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捧著一盒快餐正準備吃的小果時,他的怒火爆發了。“小馳……”方影有些驚訝地站了起來。方馳過去直接把牌桌給掀了,桌上的錢和麻將唏裡嘩啦撒了一地。“小果進屋去吃。”方馳說。小果捧著盒飯跑進了裡屋。“這人誰啊!”有個女人喊了起來,“神經病啊!”“滾!”方馳轉頭瞪著她。屋裡挺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全都看著他。方馳再次陷入不知道說什麼的狀態裡,只得一腳踩到被掀翻的桌面上,桌面發出咔地一聲響,裂開了一條縫。幾個人這才跳了起來,轉身跑了出去,接著邊罵邊下了樓。“你幹嘛呀!”方影皺著眉,把地上的錢都撿了起來。“你還賭?”方馳把她拽了起來,壓著聲音,“你是不是覺得上回麻煩過了就沒事了?”“我就今天……”方影轉開臉。“你少放屁!”方馳指了指裡屋的門,“你自己亂七八糟就算了,你就讓小果這麼過日子?”方影沒說話。“走。”方馳拽著她往門口走。“幹嘛!”方影嚇了一跳,掙扎著。“還錢,”方馳說,順手抓起了沙發上她的包,“有錢打牌沒錢還麼。”方影被他連扯帶拽地拉到了小區旁邊的櫃員機前,儘管非常不情願,但還是無可奈何地輸了密碼。卡里的餘額有兩萬出頭,方影倒是看得出來一直在想辦法弄錢,但這錢弄來了又捨不得還。方馳不管方影的抗議,把兩萬轉到了自己卡里,給方影留了零頭。“我再警告你一次,”方馳指著方影的鼻子,“你坑自己我不管,但你要敢坑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我不敢!”方影皺著眉。“你最好不敢,”方馳說,“這錢還清之前再讓我看到你賭,你別怪我不客氣。”方影看了他一眼。“借給你的錢是孫問渠的,”方馳盯著她,“你別以為他比你招惹的那些高利貸好對付!”方影猛地抬頭瞪著他:“你怎麼從他那兒弄到錢的啊!天!”“不用你管。”方馳轉身走了。方馳回到家,查了查卡里的錢,拿出了手機。這幾天孫問渠都沒再聯絡過他,就好像隨著服務合同的作廢,他欠錢的事也作廢了似的。孫問渠可以不問錢的事,方馳卻不好意思不提,他想先還上一部分,哪怕是彙報一下進展也行。不過電話雖然接通了,孫問渠那邊卻始終沒有人接。孫問渠的手機在響,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有拿起手機看一眼。馬亮在門外看了一眼,沒有進去。雖然這是他的辦公室但現在歸孫問渠,孫問渠已經在這兒待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飯都還沒吃。孫問渠是個絕對大多數時間包括睡覺時間都吊兒郎當的人,但儘管他對這些從小就如影隨行的技能又痛又煩,在真正開始做起來的時候,卻又會給人一種他愛這些東西愛得都沉到河底浮不起來了的感覺。馬亮覺得用沉迷沉醉都不合適,也沒法形容。一直到快十點,孫問渠才放下了筆,走出了辦公室。“吃點東西吧,”胡媛媛馬上站了起來,“我給你熱點兒。”“我想吃麵,嫂子給我煮碗麵吧,”孫問渠看了看手機,這手機新換的,用著還有點兒不順手,劃拉了半天才開啟了,幾個未接裡有倆是方馳的,“就我給你們拿的那種香腸,擱點兒。”“行。”胡媛媛進了廚房。“沒,沒耽誤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