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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哎,”孫問渠在裡面說,“叫爸爸開門。”“我爸在樓下。”方馳說。“喲,”孫問渠開啟了門,“忘了。”“你要在屋裡吃啊?”方馳把菜拿進了屋,放在了桌上。“嗯,”孫問渠應了一聲,“我這陣兒都在屋裡吃。”“為什麼啊?大家一塊兒邊吃邊聊吃得多舒服。”方馳看著他。“不了,我心情不太好,”孫問渠笑笑,“我心情不好容易發神經,抽風了影響別人食慾。”“那……行吧,”方馳想下樓的時候又看了看窗臺,“這些你做的嗎?”“嗯,兩組。”孫問渠坐在椅子上盯著轉檯。“兩組?”方馳沒聽明白。“兩組作品,作品,”孫問渠還是盯著轉檯,“我這組叫帥帥,因為我很帥,你那邊那組叫猴子。”“……我那組怎麼就猴子了?”方馳說。“因為我還沒想好攀巖特牛逼的除了猴兒還有什麼,”孫問渠想了想,“岩羊?”“就猴子吧,”方馳嘆了口氣,“你慢慢吃,我下樓了。”“吃完上來找我。”孫問渠說。“嗯,有事兒?”方馳問。“有東西送你。”孫問渠看了他一眼。“又送?”方馳愣了。“哎呦你要不好意思也送我點兒啊。”孫問渠嘖了一聲。“……知道了。”方馳關上門出去了。爺爺奶奶弄了一大桌菜,老爸說吃不完,想先留出一些來明天熱熱吃,奶奶不幹:“吃不完就吃不完,吃不完的明天吃不也一樣嗎!”“那就是剩菜了啊,先留出來就……”老爸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剩就剩了,我孫子回來過年了有多少吃多少,就你囉嗦,”奶奶說,“過兩天剩的還要多呢,過年不剩點兒菜叫過年嗎。”“剩,剩,”方馳笑了,邊吃邊說,“就剩。”“剩就剩吧,”老媽笑著說,“哪年不是這樣啊,再說爸媽也不是給你做的,給大孫子做的。”“就是。”奶奶說。方馳挺長時間沒見著老爸老媽,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尷尬,話也不多,如果只是跟爺爺奶奶吃飯,他一頓飯都能邊吃邊說,現在老爸老媽在,他基本就是聽了。“店裡生意還好吧?”爺爺問。“湊合,”老媽說,“上回小姑給介紹的那單賺了點兒錢,還說這次回來得好好謝謝她。”“你們也別太累了,老想著賺錢,錢也賺不完。”奶奶說。“該賺的錢還是要賺的,方馳上大學,以後結婚買房什麼的都要用錢呢,”老媽說,“這些都要攢出來。”“學費我有。”方馳啃著雞腿說。“大學學費多高啊,”奶奶嘖了兩聲,“我估計你也考不上什麼好學校,不如去店裡幫忙,還省心,然後找個合適的姑娘把婚一結,我就等著幫你帶孩子了。”“他有他的想法,隨他吧。”老媽笑笑。“我就覺得吧……”奶奶還想說什麼,爺爺在一邊拍了拍她,她不滿地說,“怎麼了!”“你不懂,大學裡談的女朋友才有共同語言。”爺爺說。“花那麼多錢找個女朋友啊?”奶奶說。“能說到一塊兒去才能把日子過好嘛。”爺爺很嚴肅地說。“那我不是還得等好多年。”奶奶嘆了口氣。“他不上大學也不能現在就結婚啊,”老爸給奶奶夾了一筷子菜,“看你這心操得有多遠啊。”“那你上大學了就快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再帶回來讓奶奶看看。”奶奶拍拍方馳的胳膊。方馳笑了笑沒說話。“這孩子!”奶奶又拍了他一下,“一到關鍵時候就不知道在想什麼了。”“魚好吃。”方馳說。“讓你爺天天給你做!”奶奶馬上說。吃完飯老爸老媽陪爺爺奶奶又聊了一會兒就回了新屋那邊休息,爺爺在屋裡開了電視看新聞,奶奶坐在一邊用鉤針鉤拖鞋。每到冬天奶奶就會做一堆毛線拖鞋發給眾人,還做了好幾雙小孩兒的,也不知道給誰備的。方馳收拾了碗筷去洗。吃飯時那樣的談話從他上初中起就經常會有,自打前兩年鄰居家小時候總帶著他一塊兒滿山跑的哥哥20歲結婚過一年就生了個兒子之後,奶奶就說得更多了。方馳差不多能理解,奶奶沒什麼文化,想法很簡單,就盼著他能早點安頓下來,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不圖什麼大富大貴,安穩把小日子過好就行。以前這些話他聽也就是笑笑。今天聽著卻莫名其妙地有些惶惑。收拾完廚房,他蹲在院子裡點了根菸。有點兒凍手,晚上估計會下雪,小子一條短毛土狗坐地上靠在他腿邊倒是很踏實。抽了幾口煙就掐了,冷。“走,進屋。”方馳搓了搓小子的腦袋。看到他進來,奶奶招了招手:“過來,我看看你腳是不是又長了。”“沒,”方馳過去伸腳在奶奶做好的鞋底上比了比,“腳還能總長啊。”“一會兒你上去問問水渠腳多大,我順便給他也做一雙。”奶奶說。“嗯。”方馳應了一聲上了樓。走到二樓,想去敲孫問渠房間的門時又停下了,想了想之後方馳先回了自己屋裡。窗臺上放著的小花盆之前沒仔細看,這會兒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如果沒人告訴他是孫問渠做的,他肯定以為這都是買的,成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