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下去就是馬亮讓他幫忙的另兩個設計,沒有限制也沒有任何要求,只有一個主題叫“等待”。真文藝。孫問渠嘖了一聲。哪種等待。等待什麼。是等待的心境。還是等待的過程。或者是等待的結果。手機響了,方馳的資訊發了過來。給黃總看了,現在睡了。孫問渠拿著手機笑了好半天,給方馳回了條語音:“我想你的巧克力和芝麻糊了,也給我發張你照片唄。”我又不是芝麻糊和巧克力。方馳回過來。你是它們的代言人,給我來一張正臉帶笑要能看見酒窩的。方馳又沒動靜了,孫問渠打了個呵欠,放下手機下了樓。爺爺奶奶都已經睡了,只有小子在客廳裡,家裡親戚走了之後,爺爺就把小子的窩挪到了沙發旁邊,那裡暖和。孫問渠過去,小子抬起頭看著他搖了搖尾巴。“知道麼,你哥想我了。”孫問渠在他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又嘆了口氣。今天太冷,孫問渠隨便洗漱完也沒洗澡就回了樓上。手機螢幕亮著,他看了一眼,有方馳的資訊。一張他帶著笑的照片,正臉,能看到酒窩。孫問渠看著照片笑了笑,方馳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笑還是因為強行笑,看上去居然沒有平時那種單純的傻呵呵的勁頭,而是一邊嘴角向上勾著,帶著一絲倔強和……野狗似的某種氣質。還挺帶勁的,孫問渠把照片存到了手機相簿裡。又點開日曆看了看。開學以後又下了兩場雪,冷得很。方馳每天路邊花壇都看看,琢磨著什麼時候開春,什麼時候能看到一朵花。不過這些花花草草的一直沒什麼動靜。方馳複習的日子慢慢步入正軌,上課下課晚自習,每週三次跟肖一鳴一塊兒去上補習班,老李找他談過兩次,對他現在的狀態表示非常欣慰。不過雖然辛苦他能熬得住,但對於一條在鄉下長大從來沒認真學習過的野狗來說,這種生活還真的確挺悶挺壓抑的。唯一的樂趣就是跟肖一鳴下了課回家的時候一塊兒瞎貧幾句,就跟以前那樣,肖一鳴話其實挺多,他倆聊天兒一般都是他說,方馳在一邊聽著。關係剛緩和的時候,他話少,方馳話更少,經常說不了幾句就卡殼了,這陣兒就好多了,方馳覺得他倆之間只要不提以前那事兒,也不說那個給他送書包現在又住他爺爺奶奶家的“朋友”,他就挺自在的。他做不到像肖一鳴那樣坦然,他也不知道肖一鳴和孫問渠都是怎麼能這麼坦然的。但他也沒法問。因為他不坦然。死結呢。“呸,”肖一鳴吃了顆栗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壞的,我還說它個兒大呢。”方馳嘿嘿樂了兩聲:“去索賠。”“就是,”肖一鳴點點頭,又剝了一顆,邊吃邊說,“得去索賠。”“走,去索賠。”方馳也應著,邊走邊吃得挺熱鬧。“怎麼不得賠十顆啊。”肖一鳴說。“才十顆就夠了?得二十顆。”方馳說。“嗯,走。”“走著。”倆人說完誰也沒回頭,低頭繼續吃著栗子,過了一會兒肖一鳴轉頭看著他:“今年你生日過嗎?”“不過,”方馳說,“這會兒了誰還過生日。”“嗯,那就不過吧,”肖一鳴點了點頭,“明年過個二十大壽得了。”“生日禮物還是得要的。”方馳說。肖一鳴笑了:“那必須要,沒得玩就算了,禮物也沒有那也太虐了。”這段時間跟孫問渠的聯絡還是老樣子,很少,一星期能說上那麼幾句話,不過有孫問渠在,爺爺奶奶找他倒是很方便。跟肖一鳴在岔路口分開之後,方馳戴好耳機正打算跑一段,他手機在兜裡響了起來。拿出來看到是孫問渠的號碼時他忍不住輕輕往前蹦了一下。“下課了?”孫問渠的聲音傳出來。“嗯。”方馳應了一聲。“今天怎麼樣?”孫問渠問。“老樣子,”方馳嘆了口氣,“天天都這樣,明天要去補課。”“上回是不是說那個老師講題挺好的?”孫問渠笑笑。“還不錯,跟你差不多,”方馳笑了,“反正我能聽明白。”“那不挺好麼,”孫問渠說,“奶奶跟你說話。”“嗯。”方馳點點頭。奶奶也沒什麼重點,主要是問有沒有吃好吃飽,有沒有買營養品補補,方馳都順著她全嗯嗯了,然後是爺爺來說話。爺爺倒不會說這些,就樂呵呵地跟他說了一會兒這幾天有意思的事兒,誰家買了輛新車但是第一次開就把院牆撞倒了,誰家吵架吵得打起來啦之類的。方馳就笑著聽,心裡覺得很靜。不過爺爺跟他聊完說去做飯了,也沒等方馳說把手機給孫問渠,就把電話給掛了,這讓方馳又有些不怎麼靜。孫問渠的電話很快又打了過來:“你爺爺幫我省話費呢。”“他思維還停留在雙向收費長途一塊五的階段。”方馳笑著說。“我問你,”孫問渠說,“就那個芝麻糊怎麼做?我看還有芝麻,我想弄來吃宵夜。”“……你讓我爺爺幫你弄吧。”方馳對於孫問渠自己做芝麻糊完全沒信心。“應該很簡單吧,芝麻都磨好了的。”孫問渠說。“還要擱糯米粉呢,”方馳猶豫了一下,“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