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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嚮導看著是個小孩兒,行不行啊?”有人問。“放心,這小子小學初中那會兒就開始玩攀巖了,戶外也是老手,”領隊笑著說,“而且他在這兒長大的,這片哪兒他都翻過了。”走出瀑布那條支流回到河邊的時候,孫問渠有些吃驚地看到方馳正站在船邊跟船家聊著天。“來多久了?”領隊一看到他,就喊著問了一句。“一會兒。”方馳回答。“你們進去沒多久就來了,”船家說,“我們本地人走這些路都不用坐船。”“看到沒,”領隊一聽就笑了,有些得意地回過頭說,“咱們坐船坐老半天過來的路,人這用腿隨便就過來了。”孫問渠的確是有些吃驚,坐船過來的時候他都沒看出岸上哪兒有路可以走,方馳這每天也不騎車就跑來走去的都練的是獨門秘笈呢吧。坐船回村裡,拿了車就奔赴山木深處了。方馳坐在後排給開車的馬亮指路,還能把拐彎過去注意右邊有個坑,上了這個坡左邊有塊突出的石頭都提示到了。“你這熟的,”馬亮感嘆了一句,“趕上賽車導,導航了。”“小時候天天走。”方馳說。孫問渠坐在副駕一直沒說話,這會兒回過了頭:“哎,我問你。”“嗯?”方馳看著他。“你們這山裡有蘑菇吧?”孫問渠問。“有,不多,”方馳說,“這會兒都快沒了,你要吃蘑菇?”“見沒見過一種……紅頂小蘑菇?”孫問渠比劃了一下,“早知道應該把博文那張照片拿過來。”“別瞎吃,有毒。”方馳說。“我沒說要吃,問你見沒見過?”孫問渠皺皺眉。“沒,常見的都是很醜的那些,灰不禿嚕的。”方馳回答。孫問渠沒再說話。上山的老路很顛簸,而且不少地方還有塌方,路很窄,馬亮開了沒多久就換了孫問渠開。“他開車放,放心,”馬亮說,“無證駕駛十,十年,有證駕駛,十年。”“我真是神童。”孫問渠點點頭。他沒無證駕駛十年那麼久,三四年是有的,主要是二十左右那幾年喜歡車,成天就開著車到處轉悠,開車比馬亮是經驗多些。車最後停在一個上坡的土房子旁邊,這房子看著應該是村民進山歇腳的地方。“車就停這兒,開不進去了,”方馳跳下車,“東西帶齊,檢查好裝備。”孫問渠沒下車,扯著自己的那個包看著,剛他揹著包去瀑布的時候老覺得這包死沉的,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用不上的東西扔車上。“幹嘛呢?”方馳過來問了一句。“減負。”孫問渠說。方馳沒說話,伸手拎了拎包,又翻了翻包裡的東西,然後把包裡的幾瓶水給拿了出來扔在了車上。“有山泉可以喝是吧?”孫問渠拎拎包,覺得輕了不少。“你敢喝麼?上游有村子呢。”方馳說。“那你把我水拿出來什麼意思啊?”孫問渠瞪著他。“喝我的唄,”方馳掃了他一眼,“這麼輕的包都背不動只能這樣了……”“那你喝什麼?”孫問渠追問。“我喝山裡的水,”方馳嘆了口氣,“我喝了十來年習慣了。”孫問渠沒說話,大家一塊兒往山裡走的時候,他追到方馳身後,拎了拎他的包,小聲說了一句:“我靠14歲的少年你背炸藥包呢?”“低頭看路少說話,”方馳說,“到露營地只走不看得兩個小時,邊看邊拍照邊讚美得三個多小時,還得是你們沒人出狀況。”“我靠,”孫問渠一聽就覺得現在已經累得不行了,“我能回車上去待著嗎……”“還每天健身房倆小時呢,”方馳往前走著,聲音裡帶著鄙視,“是去喝咖啡的吧。”“錯了,是去看光膀子的老爺們兒。”孫問渠笑著回答。方馳猛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扭頭往前大步邁著走了。孫問渠沒再跟上去,心情愉快地跟一幫人邊聊邊走。現在天涼了,山裡氣溫這會兒還成,晚上估計挺涼,還好李博文買的睡袋好像是挺暖的那種。不過雖然擔心氣溫,這兒的風景的確很不錯,剛一進山,還沒走多久,景色就已經全變了。這個烏鴉嶺說是個嶺,其實有點兒謙虛了,一個山頭連著一個山頭,一邊是高山密林,一邊時不時就能看到開闊的山谷,山谷裡的田地和星星點點的房子。“哎好美啊!”張琳在後面喊,“明天看日出應該很漂亮吧,小帥哥,是不是啊。”“是啊!”羅鵬馬上回應。“要不要臉啊!”張琳笑著罵了一句,“我問小嚮導呢。”“看你們能不能起得來,”方馳說,“前面有個大點兒的平臺可以看景,拍照也不錯,有些玩攝影的就來這兒拍。”孫問渠沒帶相機,覺得就是山裡轉轉,自己之前也在山裡窩了三年,差不多也就那樣。到了方馳說的看景的地方,他就有點兒後悔了,這不是每天看到的那些土能比的。站到平臺上的那一瞬間,眼前就像展開了一幅畫卷,午後的陽光灑在山谷裡,帶著朵朵白雲的影子,轉過來之後才看到還有一條一直沒有露出來的小河閃著光穿過。“還真,真挺美的。”馬亮站在他身邊說。“嗯。”孫問渠點點頭,拿手機對著按了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