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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找他了?”方馳又問。方影皺了皺眉,轉開頭沒說話。“他打你了?”方馳追問。方影頓了頓,沒出聲。“真打你了?”方馳有些吃驚,沒想到孫問渠那個渣渣居然會打女人,“不說了我回來陪你去嗎?”“哎,別問了。”方影說了一句,還是有些含糊不清,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說出了一句清晰的,“小馳……”“我晚上去找他。”方馳皺著眉說。方馳在孫問渠家門口從晚飯後蹲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方影幾次讓他來找孫問渠的時候都說晚上。這樣一個遊手好閒又在山裡待了幾年剛放回來的公子哥,怎麼可能這個時間在家,怎麼不得出門浪夠本兒了,晚上能不能回來都夠嗆。他站了起來,把耳機音樂聲調小了一些,順著小路出了小區後門,得再去吃點兒東西,餓了。這天兒還不冷,只是涼爽,但已經到了天一擦黑肚子就餓,再過兩小時又餓的季節。在街邊隨便吃了碗麵,方馳又溜達著回了小區,坐在孫問渠家對面的小花園裡蹲守。要說這事兒真的挺煩,他本來想回去看看書做點兒題,現在卻要在這裡跟蹲點的賊似的等一個渣子。但他來都來了,現在走了,明天還得來。方影到底為什麼缺錢,又為什麼這麼急,她一直沒說,倒是說了不少孫問渠始亂終棄的事,方馳也懶得多問,只是看在小果份上,看在方影這幾年對他挑不出什麼毛病的照應上,他硬著頭皮幫了這個忙。就算對方是個渣,也大概跟方影有點兒扯不清的過去,用這種方式去要錢也挺跌份兒的。小區裡晚飯過後三三兩兩出門散步的人到這個時間也漸漸少了。說起來這小區散散步還不錯,綠化做得好,路也修得很平整舒服,就連自己屁股下面坐著的長椅也是乾乾淨淨的,相比之下自己租房那塊兒簡直不能想,不怪黃總寧可每天對著一地不愛吃的貓糧也不肯再出門流浪。路燈裡散步的人走過時會拉出影子,每當有影子出現時,方馳都會盯著看,但都不是孫問渠。這王八渣幹什麼去了?手機吱吱叫了幾聲,他拿出來看了看,是班上的群裡幾個人在聊天兒。-方馳在嗎?-喲又想他了啊-別瞎說,我就想問他明天打不打球-打電話找他啊,現在應該沒睡呢-不敢-有什麼不敢的啊,打個電話都不敢,簡直廢物-【扇臉】就是,找自家攻還不敢方馳皺了皺眉,很快地發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最後說話的女生髮了個吐舌頭的表情之後就不出聲了,方馳也沒看後面還有人說什麼,把手機塞回了兜裡。坐時間長了屁股有點兒發麻,方馳站起來沿著孫問渠家門口的小路來回走了幾趟,最後停在了他家院牆邊上。手機提示找到了wifi。他看了看,wifi的名字是“跪下磕頭密碼可見”,不知道怎麼他就覺得這大概是孫問渠家的。猶豫了幾秒鐘,他點了一下,密碼幾乎是秒破,12345678。方馳有點兒想像不出這種密碼設出來的意義是什麼,不過這月流量告急,他連上了wifi。路由器不知道在屋裡什麼位置,估計不靠院子這邊,得靠近牆才有訊號,別說走開了,就連轉個身靠著牆就搜不到了。他嘆了口氣,拉低帽子,腦門兒頂著牆,點開了一個遊戲慢慢玩著。孫問渠下車的時候覺得自己腳步有點兒飄,眼前的東西也在轉圈,看樣子還是喝多了。剛進小區,李博文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問渠,到家了沒?”“嗯。”孫問渠應了一聲,慢慢往前走。“今兒我真沒別的意思……”李博文說。“行了,我不想說了,”孫問渠擰著眉打斷他的話,“以後這種傻逼事兒你少幹,煩不煩!”“我……行吧,”李博文說,“那你早點休息。”孫問渠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回來這兩天,孫問渠基本沒怎麼在家裡待過,一幫人像是要把之前的三年給他補上,拉著吃吃喝喝的連軸轉。這是孫問渠過慣了的生活,覺得心情還不錯。本來今天是在李博文酒吧那兒聚著,但半道李博文突然領了個看著沒多大年紀的男孩兒進來了,沒明說,但一進來那小子往孫問渠身邊一坐就貼了過來。孫問渠心裡頓時就明白了,說實話正常情況下他不至於為這種事兒生氣,喝了點兒酒沒準兒還會上手摸兩把。但看著比方影給他塞過來的那個“兒子”更像兒子的這位,再看著李博文一臉我們都不說但我們都懂你的表情,感覺就跟吃了一臉盆屎似的。之前在戶外俱樂部李博文那樣子他已經很不爽了,方影怎麼知道他回來的具體時間他都還沒找李博文問,現在再這麼一弄,他當場翻了臉,杯子一摔,起身什麼也沒說就打了個車走了。傻逼!孫問渠往旁邊的燈柱上踢了一腳,靴子磕出哐地一聲響,人跟著也踉蹌了幾步,很暈。餘光裡前面一團黑影突然動了動,他嚇了一跳,現在這時間不早了,小區裡已經沒有人,而這黑影還正好是在他家院子外面。看清這黑影是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