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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天天都週末麼,”羅鵬笑著說,又補充說明了一句,“博文沒在,他今天有事兒不來。”“他在不在我都不去,”孫問渠曲起一條腿,方馳那一腳踹得他腿疼了兩天,“我腿傷了。”“怎麼傷的?摔了?”羅鵬一聽就緊張了,“去看了沒?要不我過去弄你去醫院?”“不用去,就是磕了一下。”孫問渠其實挺想出去的,到現在他還沒吃飯,不過實在又懶得動。跟羅鵬扯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在沙發上挺了一會兒,他坐了起來,摸過手機。桌上有幾張外賣的單子,是家政的大姐過來的時候帶來的。他隨便拿了一張,想叫個外賣吃了得了。看了一張,感覺不合胃口,正想再拿下一張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了。孫問渠有些意外,這門鈴裝上就沒被按過幾次,他的朋友來會先打電話,物業也不太可能……他很不情願地撐著一走路就酸脹發疼的腿走到門邊,對講機的螢幕上卻沒看到按鈴的人。“誰?”孫問渠問了一句。對講機裡很安靜,沒有人回答。孫問渠有點兒無語,可能是鄰居家的小孩兒,以前也有過,總來,按了就跑,一直到孫問渠抄了根棍子攆出去直接把他家門鈴給砸了,才沒再按了。這三年不見又來了?正想走開的時候,門鈴又響了。再看,螢幕裡還是沒人,孫問渠有點兒竄火,吼了一聲:“慢慢按吧!按夠八小時下班!”“是我,”就在孫問渠打算不管了回沙發上窩著的時候,對講機裡有人說話了,“方馳。”方馳?孫問渠愣了愣,轉頭看了一眼,還真是方馳。“你有病啊?”孫問渠按下對講機,“小區後門出去仨藥店自己挑一個慢慢吃。”“怕你看見我不開門。”方馳說。“我不開門你可以站牆根兒尿尿啊,”孫問渠一想到那天晚上就氣兒不打一處來,“尿著吧。”說完他也沒開門,回到沙發上一躺,拿了選單繼續看著。門鈴又響了。再響。還在響。孫問渠咬著牙充耳不聞。幾分鐘之後終於消停了,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但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院子裡有動靜,像是花盆被踢到或者是砸到的聲音。靠?孫問渠趕緊扔了選單站了起來,沒等往門邊走,就聽到房門被敲響了,哐哐哐三聲。丫居然翻牆進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湊到貓眼前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方馳正站在門外。“給你十秒,”孫問渠對著貓眼吼,“不滾蛋我報警了!”“我有事兒求你。”方馳繼續敲門。“不答應。”孫問渠很乾脆地回答,不再說話,再次躺回沙發上。耍無賴要錢不成功就打人,打人都要著錢了還想繼續騙?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詐騙精神啊,都能開班授課了吧!“那我敲到警察來。”方馳說。孫問渠感覺要不是自己腿不舒服,就衝方馳現在這出,他能衝出去拿花盆照他身上甩過去。不過他暫時還沒打算報警,警察來了看到的也不過就是有人敲門他不開而已,以這騙人的執著勁還不定會怎麼蒙警察呢。孫問渠就想看看他能敲多久。大概敲了五分鐘。孫問渠總算在一堆他怎麼看都覺得沒胃口的菜裡挑出了兩個之後,敲門聲停下了。方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真有事兒求你,很急。”“不答應。”孫問渠說。“我直接進去了啊。”方馳雖然說是急事,但聲音卻一直很平和,既不焦急也不惱火,就好像他倆之間只是平常朋友的對話。“你進,”孫問渠都快讓他的執著和這點兒愣勁給氣樂了,“你進一個試試,進來了我請你吃飯。”院子那圍牆矮,也就是防點兒君子,連狗會蹦的都防不住,這屋子的門就不一樣了,沒帶鑰匙的時候鎖匠過來都開了一小時。門外沒了聲音,方馳似乎是走開了。孫問渠躺沙發上很舒服地看著門,正想著方馳會用什麼玩意兒撬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旁邊的窗戶響了一聲。“我操!”他吼了一聲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窗戶他早上開啟散空氣清新劑的味兒來著,一直拉著窗簾也沒注意窗戶是開著的。就在他跳起來的同時,窗簾被掀開了,方馳從窗戶跳進了客廳,站到了他跟前兒。還挺輕盈,落地都沒聲音。孫問渠此時此刻的感受只有一個,該裝防盜窗了!他瞪著方馳半天才說了一句:“你這算非法闖入知道麼?”“不好意思,”方馳說,“我是真有急事。”孫問渠又盯著他看了看,慢吞吞地轉身坐回沙發上,腿往茶几上一搭:“是麼,急著替你娘要撫養費呢?”方馳的確是有急事,孫問渠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裡都能看出來,沒有了前兩次見面時那種囂張得就差寫在臉上了的鄙視。而且他還在方馳臉上看到了傷。“是借錢。”方馳說。“嗯?”孫問渠掃了他一眼,又改“借”了?“可以給你打借條,或者你說怎麼樣都行,只要能借錢就可以。”方馳又說。“多少?”孫問渠問。“十萬。”方馳回答。孫問渠一下就樂了,往沙發裡一靠,衝著方馳笑了能有兩分鐘都沒停下來。方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