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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激動的,”方馳說,“下回打群架讓許舟把你帶上得了。”梁小桃嘖了一聲:“行了,知道你沒事兒就行,我還一堆卷子沒寫呢。”“小桃,”方馳想了想,“明天早上給我帶兩根你家樓下那個什麼老頭炸的油條吧。”“哎喲,又想吃他家油條了啊,行,豆漿也給你帶一份吧。”梁小桃笑著說。“嗯。”梁小桃家樓下的油條其實也說不上有多好,油條嘛,炸得好都差不多,但方馳經常讓梁小桃幫他帶油條。炸油條的那個老頭兒,長得特像他爺爺,說話笑起來都像。方馳趴到桌上,拿著筆一下下往自己鼻尖上敲著,是想老頭兒老太太了,想回鄉下了。孫問渠睡到下午才起床,還是馬亮到他家門外了給他打電話才把他給叫醒的,起來的時候感覺都快餓吐了。“你,”馬亮指指他,“明天去,去我那兒。”“幹嘛?”孫問渠提提睡褲,腦子裡還有點兒迷糊。“幹活!”馬亮提高聲音吼了一聲,又上對著他身上噼裡啪啦地一通拍,“你自己看,看看,你現在這德……性!屎一樣!”“這麼英俊的屎……”孫問渠笑著往浴室走過去。“閉嘴!”馬亮又吼了一聲。孫問渠這才感覺出了馬亮是在生氣。“幹嘛啊?”他轉臉看著馬亮。馬亮沒說話,就瞪著他。孫問渠被他瞪得有些不自在,轉身進了浴室。洗了澡出來,馬亮還瞪著他,只是換成了坐在沙發上瞪。孫問渠跟他對瞪了一會兒,馬亮點了根菸叼著,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我,”孫問渠指了指自己,一字一頓地說,“不,做,陶。”“那你做,做什麼,”馬亮說,“不做陶,做牛,做馬,做什,什麼都行,你總得做,做一個。”“我還沒想好。”孫問渠抱著胳膊往牆上一靠。“想,想他媽快三,三十年了,”馬亮指著他,“死之前能,能給自己想出棺材什麼,樣,就算你能,能耐。”“你今兒過來找我就為這個?”孫問渠笑了笑。“我就路過,想找,找你吃飯,來著。”馬亮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吃啊,不過咱不出去吃了,”孫問渠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過會兒吧,等放學了,我讓方馳過來做飯,在家吃。”“方馳?”馬亮有些吃驚。“嗯,就我那個兒子,”孫問渠說,“從我這兒借了十萬,簽了個賣身契。”“喜兒和黃,世仁啊?”馬亮還在吃驚。“哪兒跟哪兒啊!”孫問渠樂了,“就是給我做飯收拾屋子什麼的,我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教育祖國的花骨嘟呢。”“得了吧,”馬亮搖搖頭,“有病,你是看,看上花骨嘟了。”“沒!”孫問渠蹦了一下,邊樂邊說,“真沒,這小子太那什麼了,連笑都不會,每次看見他我都覺得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做,做飯的時候給你下,下點兒瀉藥。”馬亮說。“不至於,不過他做飯也不怎麼樣,”孫問渠往他身邊一倒,“我主要是今天不想出門,咱倆晚上就跟家喝酒聊天兒吧。”方馳和許舟幾個人站在學校門口,對面是六班的人,不過跟昨天不同,昨天是偷襲,今天這麼面對面站著,而且他不是一個人,沒有人敢過來。手機一直在響,這是孫問渠打過來的許舟把方馳送到往孫問渠家轉過去的那個路口,離孫問渠家還挺遠,不過方馳沒讓他繼續送,送一個來回許舟都不用吃飯了。“你去幹嘛啊?”許舟問。“做飯,”方馳說,“收拾屋子洗衣服……”“……家政啊?你俱樂部那兒不是挺賺錢的嗎,怎麼還兼職?”許舟看著他,班上的人都知道方馳一個人住在市裡,平時的花銷靠自己比賽和做嚮導什麼的,收入還挺不錯的。“一言難盡,”方馳嘆了口氣,拍拍許舟的肩,“走了。”孫問渠畫的畫,方馳還挺有興趣的,同意過來也是想看看畫。他不知道孫問渠會把黃總和他畫成什麼樣,如果像他的字那一樣,那還真是挺不錯的,裱一下可以擱屋裡掛著了。有時候想想挺意外,孫問渠那德性居然能跟書畫這些東西扯上關係。而且還能給別人畫畫,讓他莫名在對孫問渠某些特別不能接受的東西之外有一絲細小的感動。孫問渠家院子門開著,門外停著那天那輛甲殼蟲。他進了院子,敲了敲門,今天有客人,他就不跳窗戶了,給孫問渠點兒面子。有人過來開了門,是馬亮。方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大哥,還是……叔……“你好。”猶豫了一下他省掉了稱呼。“大侄子啊,”馬亮笑著說,“等你半,半天了。”“我剛放學,”方馳進了屋,把書包扔到牆邊地板上,“沒有菜吧?”“有菜,我跟你亮子叔叔去買了,”孫問渠從書房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卷宣紙,隱約能看到墨跡,“你直接做就成。”“哦。”方馳應了一聲,看著他手裡的紙,還真是水墨貓?“這個給你的,”孫問渠把紙遞了過來,“我畫半天呢。”“還蓋,蓋了戳呢。”馬亮笑著說。“哦。”方馳接過了那捲紙,慢慢地展開了。大概是因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