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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在這麼個地方待了三年,真有毅力。跟自己親爹較勁能較到這層次的估計除了他沒別人了。“為什麼不攔著他!”孫正志拿著電話吼了一聲,又往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在一邊會客沙發上坐著的孫遙嚇了一跳,手裡拿著的杯子差點摔到地上,她站起來走到老爸身邊,衝他擺了擺手。孫正志掛了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轉頭看著她:“這事兒你知道吧?”“我不知道,”孫遙皺皺眉,“我就算知道也不會讓亮子去接他啊。”“那就是你妹!”孫正志怒火有點兒壓不下去,狠狠往椅子上一坐。“也未必就是嘉月,”孫遙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亮子跟他關係那麼鐵,去接了也不奇怪。”“他車哪來的?張兵說他開的是輛甲殼蟲!馬亮哪兒來的甲殼蟲,他就一輛破面包還是二手的!”孫正志又一拍桌子。孫遙沒說話。“一個個可真行!”孫正志額角的青筋跳動著,“真行!”“爸,”孫遙停了停才走到他身後在他肩上輕輕捏著,“你說你動這麼大氣幹嘛?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問渠去那邊三年,這話是你說的,現在三年到了,他要回來,也正常啊。”“你別幫著他說話!”孫正志拍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我說待三年,沒說三年完了他就能回來,我現在就讓人弄他回去再待三年!這個不成氣的玩意兒,待三十年也不算長!”“爸,”孫遙嘆了口氣,“你們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問渠三年沒回過家了,這沒兩個月要過年了……我媽想他想得不行……”“那又怎麼樣,”孫正志看了看她,冷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你覺得他會回家過年?”孫遙沒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交待了一下門外的秘書送杯參茶進去之後就離開了。一路上孫問渠都沒說話,甲殼蟲底盤太低,這路要再下兩天雨,他跟馬亮肯定會陷車,沒準兒接著就被老爸的人逮回戰壕修建現場去。而且這路的顛簸程度,他也怕說話一張嘴磕著牙,他這口整齊潔白的牙不能傷,以前還正經有人來找過他拍牙膏廣告呢。在路上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顛上了平路之後,他才舒了口氣,拉了拉安全帶,衝馬亮問了一句:“車哪兒來的?”“借,借的,”馬亮說,也拉了拉安全帶,摸了根菸出來叼著準備點,“給你借,的,你開就是。”“別跟我扯,”孫問渠伸手把他嘴上的煙拿下來扔出了窗外,“說吧,我二姐的還是我媽的。”“不是。”馬亮把煙盒放回了兜裡。“亮子,我認識你多少年了,”孫問渠瞅了瞅他,“這應該是孫嘉月的車……是她的還是她買了給我的?”馬亮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買給……你的。”“我不要,”孫問渠嘖了一聲,“跟坐鞋盒裡似的。”“問……問,問……”馬亮嘆口氣,轉過身對著他。“問吧。”孫問渠看了他一眼。“渠。”馬亮把話說完了。“你就不能直接說話麼。”孫問渠沒忍住樂了。“叫名字顯得語,語重心……長,”馬亮也笑了起來,然後又收了收笑容,“要我,我說,你去給老爺子認,個錯,得了。”“認什麼錯?”孫問渠一腳剎車踩下去,把車停在了路中間,“我有什麼錯?我喜歡男的有錯?我不願意做陶有錯?我就不喜歡那些個瓶子盤子罐子有錯?我都上山溝裡待三年了我還錯?”“我不,不是那……”馬亮被他一通轟得話更說不利索了。“我知道你意思,”孫問渠把車重新往前開著,“他不就覺得我不成器麼,我就成不了他要的那種器不行啊?”馬亮嘆了口氣,手往口袋那兒摸了摸又停下了。“想抽抽吧,”孫問渠說,“窗戶開開。”“不是我說,你,”馬亮掏出煙點上了一根,“你不想成他,他要的那種……器,你也沒,沒成什麼……別的器。”孫問渠半天沒說出話來,轉過頭很認真地看了看馬亮:“你得虧嘴不利索。”本來四五個小時的車程,路上一爛,車一直開到下午才到了孫問渠自己的住處。這次接他回來的事兒,馬亮沒跟別人說,所以沒有以前他上哪兒一回來就一幫人給他接風接塵的熱鬧場面。雖然孫問渠並不喜歡酒桌上一幫人連吹帶扯的,但現在站在自己房裡客廳裡卻猛地覺得有點兒冷清。幾個屋裡轉了一圈之後愣在客廳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我收拾了。”馬亮在一邊說。“看出來了,都沒落灰。”孫問渠手指往桌上劃了一下,很乾淨。“鑰匙給,給你,”馬亮掏出他進山修行之前留下的鑰匙放在了桌上,“那套你記,記得要回來。”“嗯?”孫問渠看了他一眼。他有兩套鑰匙,走之前一套給了馬亮,另一套給了李博文。“要回來,”馬亮說,“要不就換,換鎖。”“他帶人來了?”孫問渠邊問邊進了臥室,桌單被罩看得出都是馬亮給他新換的,他又拉開櫃子看了看,裡面除了他沒帶走的衣服,還有兩套女人的裙子,他給拎了出來,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