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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方馳想了想,“你是不是睡眠淺啊?”“大概吧,”孫問渠說,“也不一定,九淺一深主要看心情……”方馳哐地一聲關上了門,坐回了書桌前,聽著孫問渠在天台上笑了半天。對著卷子上的題發了半天愣,他嘆了口氣又站起來開啟了門:“你要不睡就回屋待著,感冒了怎麼辦。”“謝謝。”孫問渠裹著被子站起來從他身邊擠進了屋子裡,小子也忙不迭地跟了進來,鑽到書桌下趴好了。方馳沉默著關上門,他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做題呢?”孫問渠看到了他桌上的卷子,湊過去看著。“嗯。”方馳應了一聲。“用已知濃度的硫酸酸化的噠噠噠噠溶液,滴定噠噠噠溶液,完成下列離子方程式,”孫問渠小聲念著題,“完成下列離子方程式……這個你不會做?”“……噠噠噠噠是什麼玩意兒。”方馳無奈地問。“分子式唄,懶得唸了,”孫問渠說,“噠噠加噠噠噠加什麼……”“你想就做就吧,”方馳打斷他,“別唸了。”孫問渠沒再說話,拿過他的筆趴到桌上。方馳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背影繼續發愣。過了一會兒孫問渠把筆一扔,站了起來:“哎我為什麼要幫你寫卷子?”“我哪知道,”方馳過去推開他坐下了,發現孫問渠已經寫了好幾題,也不知道寫對了還是錯了,“你……還記得這些啊?”“蒙的,”孫問渠往床上一倒,“你繼續往下寫吧。”“你理科生?”方馳回過頭問。“我看著像文科生嗎?”孫問渠笑笑。“我以為你應該是藝術生。”方馳說。“你太天真了。”孫問渠笑著說。“那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方馳有些好奇地又問了一句。孫問渠枕著胳膊偏過頭看了看他:“我沒上過大學。”“啊?”方馳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轉回去對著桌子,“哦。”接下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方馳埋頭寫卷子,孫問渠很安靜地躺在床上,聽他慢慢放緩的呼吸,估計是睡著了。小子在書桌下枕著方馳的腳也睡得挺安靜的,沒聽到磨牙打呼嚕帶吧唧嘴。寫卷子挺要命的,方馳又困又累寫得還很煩,一張卷子沒寫完都快淚流滿面了,再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得收拾準備出門了,最早的班車六點。本來他沒打算趕這一班,太早了,但怎麼也沒想到孫問渠睡個覺還能被耗子咬了,他得讓孫問渠早點兒回市裡打疫苗。孫問渠靠在床頭睡得還挺沉,方馳猶豫了一下才過去推了推他:“哎醒醒。”“……嗯?”孫問渠的確是瞌睡淺,輕輕一推就哼了一聲。“到點兒了,起來收拾收拾去坐車。”方馳說。“不,”孫問渠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困。”“那你在這兒等著瘋耗子病發作吧。”方馳說完就下樓了。洗漱完他看到孫問渠已經換好衣服拎著包從樓上下來了,一臉的不情願。“回市裡再吃早點吧。”方馳說。“能煮點兒熱巧克力嗎?”孫問渠問,“起太早了胃裡感覺好空啊。”“沒有巧克力了,吃光了,”方馳想了想,“還有一盒牛奶喝嗎?”“也行。”孫問渠點了點頭去洗漱。倆人收拾完,去後院跟早起的爺爺奶奶道了個別。奶奶在方馳臉上狠狠搓了幾下:“哎我的寶貝大孫子又要走啦,注意身體啊,別讓我們擔心。”“嗯。”方馳點點頭。“你說要讓水渠帶回去的山貨,”爺爺笑著拎過來一個編織袋,“都給你裝好了。”“這麼多!”孫問渠很吃驚。“都是經得住放的東西,不會壞的,”奶奶說,“慢慢吃,吃完了告訴小王八蛋,讓他再給你拿。”“謝謝爺爺奶奶。”孫問渠拎過沉甸甸的袋子。老人把他倆一直送到村口才被方馳趕回去了,這種依依不捨的送別讓孫問渠有種莫名的傷感,不過小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還得走一陣,”方馳拿過他手裡的袋子,“太早了村裡沒車出去,得走過去了。”“走走沒事兒,空氣挺好的,”孫問渠仰起臉吸了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小子,“不讓它回去?”“現在讓它回去肯定不走,”方馳說,從兜裡掏了牛奶給他,又拆了袋餅乾,給小子餵了兩塊,“我們上車了它自己會回去的。”“你這麼一走兩天的,黃總自己在家吃什麼?”孫問渠喝了口牛奶,牛奶是熱的,盒子還有點兒溼潤,估計是方馳把牛奶盒擱水裡加熱過了,他挺感慨,方馳有些地方細心得讓人意外。“貓糧啊,我弄了個自動餵食器。”方馳說。“它會用嗎?”孫問渠笑笑。“……不會用,”方馳嘆了口氣,“一般都是一爪子拍倒了從上面掏著吃,不過從你那兒拿的貓糧它倒真是挺喜歡吃的。”“要不月底我給你發的工資折成貓糧得了。”孫問渠笑著說。“不,小娘炮不能慣著它,”方馳嘖了一聲,想想又轉過頭,“你真要發工資啊?”“嗯,真發。”孫問渠點點頭。“不用發,”方馳有些尷尬,“借了那麼多錢,乾點活兒也……沒什麼的。”“真要不發工資可就是賣身契了,”孫問渠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