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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是因為在他最容易有深刻回憶的那些年裡他始終在路上,還是因為少了老爸,現在這樣的生活真的來到的時候,他卻始終難以全情投入。同事吃完飯說去找個地方打牌,路過服裝店的時候,兩個女孩兒又沒忍住進了店。他跟另一個男同事坐在那兒看她們試衣服。“好看嗎?”一個女孩兒換了衣服走到他倆跟前兒。“好看,”男同事點頭,“特別顯白,而且你本來就特別白。”女孩兒笑著又看了看晏航。“白。”晏航點頭。這倆正處於暗送秋波的階段,他就不打算多說話搶戲了。不過另一個叫張晨的女孩兒過來的時候,晏航就覺得尷尬了,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也沒機會好好感受過所謂“好感”,但還是能覺察得到一些東西。“怎麼樣!”張晨一叉腰。“你再踩著它,”晏航伸腳把旁邊的一個小凳子勾到她旁邊,“拿把刀就能說臺詞兒了。”“此山是我開,”張晨往凳子上一踩,“此凳是我佔,要想過此路,必須誇我美。”晏航衝她豎了豎拇指:“美。”“謝謝。”張晨說。“一點兒都不押韻。”旁邊男同事說。“我跟你說,就你這種情商,”張晨嘆了口氣,一邊往鏡子那邊走一邊說,“都不用宮鬥劇,腦殘偶像劇整死你都不用兩集。”“這個嘴損的。”男同事嘆了口氣。晏航笑了起來。倆女孩兒試了半小時衣服,一件沒買。在導購複雜的眼神裡走出店門的時候晏航嘆了口氣:“這算是消食運動嗎?”“聰明,”張晨打了個響指,“還算是精神撫慰,剛我倆在試衣間已經自拍完畢了,有些衣服不需要買,拍了照就行了。”“……哦。”晏航笑了笑。接下去的活動是打牌。他們找了個茶室,然後開始打麻將牌。晏航覺得挺沒意思的,有這時間他寧願意去跑跑步,或者翻幾頁書,哪怕是愣著都行。但幾個人的興致都還挺高,他就只能咬牙挺著不掃興,一邊打著牌,一邊聽他們聊著餐廳裡的事兒。崔逸給他介紹的這家餐廳,是個五星級酒店的西餐廳,是他之前打工的那些雜牌小餐廳沒法比的。也許是崔逸替他吹過牛逼,面試的時候,領班跟他從打電話約時間用的就是英語,面試過程裡也跟斗法似的一直各種說英語,他第一次覺得面試真他媽痛苦。好在小心翼翼地安全透過了,沒給崔逸丟臉。但正式上班之後才發現別的服務員的英語可能也就夠點個菜的。頓時覺得自己非常虧。“陳姐是不是懷孕了啊?”張晨說。陳姐就是他們領班,一個特別嚴格的大姐,不過長得非常漂亮,晏航還挺喜歡聽她訓話的。“好像是,”另一個女孩兒說,“那是不是差不多該辭職了啊?她之前的領班就是懷孕辭職的。”“應該不會,她工作狂啊,”張晨說,“我真是覺得她能工作到進產房前一刻,就沒見過這麼拼的人。”“那也總得有人替她,”腦殘偶像劇裡活不過三集的低情商男同事說,“不知道會是誰了,希望不要像她那麼兇。”“他。”張晨指了指晏航。幾個人一塊兒看了過來,晏航沒抬眼,看著自己手裡的牌:“你不能因為我帥,就什麼都指我。”幾個人都笑了,低情商說:“就是,他憑什麼啊。”“上週新來那個老總微服私訪的時候,”張晨說,“要沒有晏航,咱們就得挨批。”“沒那麼誇張,”低情商說,“不就是各種挑毛病,還問了問配菜嘛……”“那你也沒答上來啊,你都沒聽懂人家說什麼,”張晨託著下巴,“當時我就覺得,啊,這個晏小哥,簡直帥爆了。”“你……”晏航出了牌,正想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崔逸,他接起了電話。“在外面玩嗎?”崔逸問。“嗯,跟幾個同事,”晏航說,“怎麼?”問出“怎麼”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有些緊張,崔逸平時除了叫他去健身房,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這個電話打過來的時間還正是他在辦公室忙活的時間,晏航頓時腦子裡一片讓他窒息的猜測。“那你要回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吧,”崔逸說,“我……”“我現在就回。”晏航放下牌站了起來。“急事兒?”張晨小聲問。他點了點頭。“那你趕緊去,”張晨說,“一會兒算了賬我明天上班的時候幫你把錢帶過去。”“你拿著吧,”晏航拿了外套衝幾個人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壓低聲音,“是我爸有訊息了嗎?”“沒有,”崔逸說,“你不要緊張。”“哦。”晏航應了一聲,站在了路邊,說不清自己聽到這句話時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他想有老爸的訊息,可又怕是壞訊息。這段時間他狀態基本正常,但依舊會在睡不踏實的夜裡夢到老爸和血,然後一身冷汗地驚醒。“要不我過去找你吧,”崔逸說,“你在哪兒?”“我們酒店後面的那個萬達對面的路口。”晏航說。“那很近,我馬上過去。”崔逸說完就掛了電話。晏航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踏實,為了安撫自己,他到身後的零食店裡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