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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晏航是徹底失眠的, 平時失眠, 初一在邊兒上的話,他會盡量少動, 不過今天晚上無所謂了, 聽動靜初一也沒太睡著。半夜的時候他倆還聊了一會兒, 但是聊的什麼,天亮的時候晏航記不清了, 夜裡有時候就是這樣, 明明沒睡,卻也不知道這一夜到底是怎麼過的。初建新被抓, 對於一直努力保持內心平靜的晏航來說, 不能用“往平靜的湖水裡扔了一顆石頭”這樣的話來形容, 這起碼得是扔了一塊磚。他知道以初某某的膽子和經驗,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抓到,特別是在……他已經告訴了警察有可能見過初某某的情況下。但人抓到了之後,很多事就會慢慢被揭開來, 老爸在這件事裡扮演的角色, 也會變得清晰, 他害怕的東西,就在那些真相里。他其實跟初一一樣,一邊想要知道,一邊又害怕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初一眼圈兒都有些發暗,不經常失眠的人失一次眠真是特別明顯,他覺得自己看起來, 就比初一要精神得多。“我有點兒緊,緊張,”初一洗漱完看著鏡子,“也吃,不下東西。”“我也吃不下東西,不吃早點了,”晏航把他擠開,捧了水往臉上潑著,“辦完手續再看吧。”“嗯。”初一應著。“你不用太緊張,”晏航擦了擦臉,“你爸不會有多大問題的。”“你怎麼知,知道。”初一嘆了口氣。“你爸有膽兒捅人嗎?”晏航問。“他哪敢啊。”初一愣了愣。“他沒捅人,就不會有多大的事兒。”晏航說。“嗯。”初一應了一聲。接下去他倆都沒再說話。初一看著晏航,晏航撐著洗臉池發呆。初一不知道晏航在想什麼,只知道如果老爸沒有捅人,那人就只能是晏叔叔捅的,而且老丁死了。想想就不願意再繼續往下想了。他不懂法,也不敢隨便胡亂琢磨。更不願意晏航去琢磨。他過去摟住了晏航的腰,把臉壓在他肩上。“求順毛嗎?”晏航問。“給你順。”初一在他身上搓了搓。“哦,”晏航笑了笑,“再搓兩下該給我順起來了。”初一愣了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麼,人啊。”“你英俊的小天哥哥啊。”晏航說。初一笑著沒說話,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突然覺得有點兒困,就這麼站著這兒閉著眼睛就不想動了。一直到崔逸的電話打到了晏航的手機上,他倆才從浴室出來了。“讓我們直接下去,他把車開到樓下了。”晏航說。“嗯。”初一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出了門。今天天氣還不錯,大概是因為一夜沒睡,從樓裡出去的時候,還沒完全舒展開來的陽光讓人眼睛有些發脹。“初一是不是沒睡好。”崔逸問了一句。“沒睡。”初一有些不好意思了揉了揉眼睛。“這事兒你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崔逸說,“小孩兒。”初一扯著嘴角笑了笑。還好爺爺奶奶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要不他更睡不著了,怕兩個老人著急。想到爺爺奶奶的時候,他又總會突然想到老媽和姥姥姥爺,他們都已經知道老爸被抓的事,現在他們在想什麼,在幹什麼?會著急會去打聽嗎?或者真的就像他們說的就什麼也不管了?“崔叔,”初一看著崔逸的後腦勺,“我爸的事兒是,不是半,個月就能有,有結果了?”“他要是沒幹什麼,不會太長時間。”崔逸說。“那他要是幹,了什麼呢?”初一又問。“那就要看乾的是什麼了,”崔逸說,“他是不是同夥,流竄期間有沒有繼續多次犯案,他的供述是不是會被採納……這個說起來很複雜,你們不用管這麼多,小白一直接刑案,有她在,你們只管放心。”“本來以為有你在也能放心呢。”晏航笑著說。“你倆哪天跟人有經濟糾紛了,”崔逸說,“找我就最合適了。”“我一共就三,三千塊錢,”初一說,“最多拿,二百跟人糾,糾紛,估計糾,不起來。”崔逸笑了起來:“還能開逗,看來心理素質不錯。”“他得屬於條件反射的一種。”晏航笑著說。牛逼律師姐姐姓白,崔逸管她叫小白,晏航和初一都叫她白姐姐。白姐姐並不像初一想像中很有氣勢的那種女律師,挺溫和的樣子,臉上帶著笑。初一併不知道這個手續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他得往上籤老媽的名字。“這個是我強,強項。”初一說。小學的時候老師一直要求家長檢查作業,要簽字,家裡無論找誰籤這個字,都會招來一陣心煩,所以初一從來都是自己籤老媽的名字。簽得比老媽自己寫的都像。他拿著筆,感覺手有點兒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不過簽得還是很像的,畢竟練習了很多年。“我馬上過去,得爭取時間,”白姐姐說,“彆著急。”“辛苦白姐了。”晏航說。“不辛苦,”白姐姐說,“習慣了。”初一差不多到中午了,才開始覺得有那麼一點兒食慾,聞到路邊飯店裡飄出來的香味時,他說了一句:“得吃午,飯了吧?”“嗯,”晏航看了看他,“餓了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