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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華已是使仙法,去了發冠,披散了黑髮,換好了一襲輕薄柔軟的玄色絲綢睡衣,半坐在床榻裡側,且是掀開半幅錦被,問道:“你是願意睡在床裡邊,還是床外邊?”被封印了法力的白淺無奈只得依他,與他同擠在一張窄得無法翻身的床榻上,同枕著一隻玉枕,合蓋著一床絲被。白淺向外側身睡著,夜華便湊過來撫她的香肩,欲摟抱她。為了躲避他的溫存,白淺一翻,滾下了床榻,身子跌得生疼。白淺倦極,被夜華換在床的裡側睡,已是忽忽入眠。夜華悄悄抬起身,以手無限憐惜地輕撫其面龐,俯身暖暖一吻。夜華深情注目良久。夜深了,蕭瑟秋風掃過皇宮重重的殿堂樓閣。一隻渾身雪白的獅子球御貓躡手躡腳,踏過這間偏殿頂的琉璃瓦片,傳來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響。相思苦渴多年的夜華得以再近芳澤,究竟難忍離情,他膩在白淺脂香粉濃的頸項間,印下深深一吻。“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次日,夜華若無其事地端坐在書案前,以要回天宮主持儀式為由,請白淺幫他束髮。白淺自是不好耽誤他的公事,便用玉梳幫他細心打理,整頓儀容。兩人好象又回到了從前在龍宮的從容光景。夜華煞費苦心。他要把與素素間相處的點點滴滴,複製到白淺今生的記憶裡去。夜華心細如髮,他贈給白淺一件法器,是一串精緻細密的象牙珠串,作為白淺在凡間法力盡失的保障。夜華依依不捨,而不得不捨。臨別,他輕吻白淺額頭。白淺卻沒注意到,一點暗紅的吻痕,被灰色的道袍衣領遮覆著,隱在她秀頎的頸項間。 漸生嫌隙這日,禽界一旦認定配偶、終身忠貞不二的專情者畢方鳥,忽地來向狐狸洞中養傷的白淺表白。夜華藉口端藥,不動聲色地岔進來。他把藥碗送在白淺手中,自己則穩穩地落坐在白淺的榻邊,毫無尷尬地聽著來自畢方鳥離奇曲折的護持心意,堅持著就是不走。唯有一根咬肌突地橫過夜華的面頰,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見得此君正在暗暗咬牙忍耐。白淺聽夜華的話,去與離鏡在涼亭最後一次說清楚,與離鏡徹底分手了斷。這裡離鏡千般萬般傷情,只是深情長情哀告不已,白淺卻毅然不顧,決絕而去。十里長亭,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此恨綿綿無絕期,離鏡的離愁別緒恰似一江春水,再難西歸。此情此景,夜華又是堅定的現場旁觀者。他見證了白淺一段少年情懷決然地斬斷,魔君離鏡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失意背影,襯著青丘迢迢遞遞的明麗山水,顯得分外孤悽。白淺兩段無關緊要的桃花,就此打發掉。然而,墨淵的將要魂兮歸來,卻是夜華再也無法漠視的。墨淵,白淺七萬年來日思夜想等的就是他。為了墨淵,白淺會忘了與他的一段情吧。她與他的情,反是白淺與墨淵重逢的牽絆。白淺赤腳提著裙衫踏進湖水深處,打算著清涼一下。正沉浸在深深的憂慮當中,擔心白淺能否重新接受自己的夜華,抬頭一見此景,三百年前素素赤足斂衣不顧一切地跳進誅仙洞的那一幕,瞬間重重湧上心頭。夜華失了心智般地搶上前去,緊緊把白淺嬌小的身軀擁在懷中,彷彿找回了曾經失去過的最愛惜的珍寶,他印上白淺的唇,忘情地深深纏吻。他用力索取,只怕此生不能再得到。他吮著吻著,咬破了白淺的唇,香腥滿溢在唇齒間。往事纏綿撕扯在他的輾轉啃齧中,無有片刻淡忘退卻,卻被白淺一掌打回清醒。隱隱龍氣,從崑崙墟的地下湧動。仙鶴長嘯,劍鋏錚鳴。仙山崑崙震動。夜華將白淺抱進了洗梧宮。玉階前一片粉光爛漫,紛然燦然,三百年前夜華在記憶糾纏、希望與絕望交織中親手種植的桃花,今天才為白淺 龍宮壁咚炎華洞中,白淺用自己的心頭血將養了師父的仙體七萬年。她每日晨昏定省,拜望師父,一如師父生前。她採來十里桃林飄香的灼灼桃花供奉師父,為墨淵,時時拂卻染身的塵埃。她守護著炎華洞,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師父的清養。讓沉睡中的墨淵醒來,是白淺此生心心念念執著的願想。她常常能在夢中,再見到師父亙古不變沉靜的笑顏。十里桃林,花開似海,落花如雨。師父俊逸的身形,掩在古老遒勁的桃枝叢中,衣袂翩然。清風徐來,花海粉浪翻飛,暗香浮動,月約黃昏。夜華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結魄燈,細心擦拭。他還想到要去東海瀛洲取神仙渡修為要用的神芝草,龍宮桃林,忙進忙出,苦心孤詣,全力籌劃如何能讓墨淵早日醒來。折顏疑惑道:“你真的那麼想讓墨淵早點醒嗎?”虛弱的墨淵,如無人助護,破碎的靈片勉強拼成的魂魄還要再休養七八千年,方能迴歸。折顏向夜華回憶起那日帶白淺上崑崙墟,師徒兩人初次相見。孽徒司音竟說戰神像個小白臉。質疑這般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