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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的素素拇指和食指圈成環。在桌上輕敲。這是她的習慣手勢。“我並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對玉清崑崙扇,她一以貫之,向來隨意。作為青丘的姑姑,除了池子裡堆積如山的夜明珠稍顯貴氣,就再也沒什麼東西能證明女君的地位了。也是如此。素素拉過大紅錦被蓋上,把黑鱗小蛇抱在懷裡入眠。不負使命,太子夜華迴天宮覆命。已斬殺金猊獸。天君稱許,又加以囑咐,不可對紅蓮業火掉以輕心。夜華被御醫發現,身上的傷口是東荒特有的腐肉草所致。夜華不露聲色地撒謊,“是本君不小心碰到的,先退下吧。”鎮靜地打發掉御醫。刻意對眾人隱瞞因受傷在東荒俊疾山耽擱三日,並遇到素素之事。夜華對素錦將要嫁給天君作側妃的婚事,不置一詞,很乾脆地,沒有要說的。夜華寢宮內佈置著紋飾複雜的紅色漆畫傢俱。“長海水君膽小怕事,不善用兵,恐怕要你帶兵平亂。”連宋說到長海鮫人族的天族心頭之患。“我料到了,我已有出兵的準備。”夜華處處料事如神,謀劃在先。“擎蒼那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君王之才。”夜華敏銳的政治判斷力。“自然比不上你,一出生就是儲君,也從未讓我們失望。”連宋飲茶的間隙,夜華輕撫手臂上已包紮好的傷處,眼前卻浮現出茅屋內素素那輕輕一吻。不由心弛神往。臉上綻放甜蜜的笑意。卻不得不回過神來,正色聽三叔的謀斷。“最好是讓長海水君請兵,我們才好名正言順地出兵。”夜華不斷出神,勉強回神。敷衍道,“聽三叔的。”“貿然出兵,會讓人以為我們要收回封地,需要一個好理由。”天族需要尋找合適的出兵理由,恐四海不肯賓服。“三叔所想與我不謀而合。”夜華迴歸,流露出政治家本色。 同衾共枕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夜華被素素掠走了初吻,行立坐臥只是回思,心神不寧,意念恍惚,這一吻總悄悄來襲心間。這輕輕薄薄柔柔滑滑的吻落於他的頭頂,帶著一絲清芬,似一雙綿軟無形的小手,順賁張的血脈而下,觸控到心旌深處,弄得少年夜華滿心說不清,道不明的熱絡情懷,巴不得無時片刻,能再見到素素。然此時,“說你的私事”,連宋從連綿不斷的軍國大計中緩過口氣來,又起話題。“什麼?”夜華抬起眼睛,毫無防備地問。“你和青丘白淺的婚事。”夜華濃密的眼睫一瞬,面色隨即暗沉了下來。這平素喜怒不形於色的修為,已不能掩藏的深深的不耐。這不可推拒的,不得不聽的,分配給他的婚事。“天宮都在商議迎親禮儀。畢竟是狐帝唯一的女兒,馬虎不得。”連宋只顧說重點,並不知,他是大煞風景的那個。夜華一直陰沉著臉。晦暗到幾乎滴下水來。“才剛定下的親事,為何如此急著迎親?”想想是否還有拖延的餘地。“恐怕是因為你二叔出的那檔子事兒。”這是無可如何了,夜華無法可想,更加焦燥不耐。略一沉吟,平昔深藏不露的夜華,失了從容,匆匆斂起衣袖,起身離去,尋司命星君問話。“你說,司音和墨淵上神的仙體,是一道消失的。”夜華心中存有疑惑。“當年崑崙虛餘下的弟子,瘋了一樣找他們”,司命解惑道,“司音和墨淵已不是師徒之情,但又不想揹負師徒的名分”。聽到這裡,夜華專注聆聽的眼神,變為大不以為然,別轉臉去,不肯接話。“墨淵和司音是一同消失的。於是,藉著翼族大戰詐死。與司音雙宿雙飛了。”司命八卦道。夜華略略搖頭,絕不肯信。“竟還有如此荒謬的事。”“帝君編寫雙雙歸隱這句話,讓人寫入了典籍,只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原來如此,也不失為一樁坊間美談。夜華釋然。“那玉清崑崙扇是司音上仙的法器,怎會流落人間?”夜華問,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司音失蹤,天族懸案。或許大戰時掉落人間,被凡人撿到。”司命編故事的本領向來強項。“你碰到的那凡人是誰呢?”司命追問。“是有可能”。夜華模糊道,就此作罷,不再深究。凡間,夜深了。軒窗外,陣陣松濤,環抱著肅立的草屋。不倦的秋蟲聲此起彼伏,細碎地悉索地,不絕於耳。秋風捲起落葉,輕叩在窗欞上。野菊清冷的幽香從篷門柴扉的罅隙間浸入。伴人清夢。素淨的素素。素雅的茅屋。床上卻多了條閃著光澤的大紅錦被。素素伸出玉筍般的手指,輕敲著小黑龍的腦袋,埋怨道,“你都睡了七八日了,還不醒過來。”“這還沒到冬天呢。你怎麼就冬眠了呀?”小黑龍恰是乖巧地伸展了身軀。昂起了頭。夜華元神回來了。“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年春天了呢!”素素舒展了眉頭,愉悅了神情,活潑了舉止,迫不及待地拍著潤澤華美的綢被,展示給它看。“你看這床被子,好看嗎?我就等著你醒過來給你看呢。”素素深心已不願不能缺少小黑龍的陪伴。“太鮮豔了。”夜華冷淡地說。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