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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覺比想象中更難令人忍受。比起她明顯的憤怒,朱墨的安靜就很令人驚奇了。楚瑜只當他善於掩藏情緒,遂不細問。兩人到了府衙前,自有管事門人上來迎接,那管事一路陪著笑臉,說要是知道二人來得這樣快,一定早早出城相迎。幸好她們提早到來,若到遲一刻,指不定這些人會將城內佈置成怎樣一片昇平氣象,到時更看不清真相了。楚瑜一肚子沒好氣,懶得搭理那人,弄得管事等人面色惶惶,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尊貴的夫人。衡陽知府聞聽訊息也趕了來,他姓趙,名叫趙克己,但是顯然未做到人如其名——看不出他有多麼克己,但是剋扣人民生計是一定的。趙克己一見面就笑臉相迎,“原來衛尉大人已經大駕寒舍,下官正說讓廚下治一桌好酒菜,好為大人您接風洗塵呢!”憑心而言,趙克己絕稱不上大腹便便,只是略微有些富態而已。但是在楚瑜眼裡,此人已和一頭腦滿腸肥的肥豬無異,她冷嗤道:“大人太客氣了,有功夫準備好酒好菜,不如想想該如何安置城中的災民才是!”她這番話說得著實不留情面,趙知府臉上不由僵住,氣氛一度十分尷尬。楚瑜反倒覺得快意,待要乘勝追擊刺他兩句,朱墨卻用力攥了攥她的手,程度之大,令她痛得險些叫出聲來。她疑惑望向朱墨,卻見朱墨有意忽略她的反應,而是含笑面向那人,“那便有勞大人您了。”趙克己亦怔了下,不知這夫婦倆搞的什麼名堂,見朱墨態度和悅,這才重新露出笑容,比了個請的手勢,“大人請往裡邊坐。”朱墨回頭看了楚瑜一眼,似乎詢問她是否一併進去。楚瑜哪還有心思吃飯,氣都快氣飽了,她偏過頭去。本指望朱墨或者會出言挽留一下她,孰料他卻很鎮定的說道:“內子身體有些不適,煩請大人準她休息一日。”“舟車勞頓,舟車勞頓嘛!”趙克己陪著笑,做出理解的模樣,一面喚了個媽媽過來,命帶這幾位貴客去廂房歇息。楚瑜拔腳就走,她真是受夠這種虛偽的空氣了。雖不曾算準她們來的日期,但趙克己提早準備,屋舍已經佈置得十分整潔。衡陽算不得遼闊,但在洪災之前亦是有名的富饒之地,從牆上掛著的字畫就可見一斑——楚瑜隨意看了幾副,沒有百兩銀子恐怕拿不下來。這些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罷。楚瑜撇了撇嘴,命望秋將窗紙開啟,又讓盼春為她打著扇子。其時已近十月,天早就涼下來了。盼春手足無措的執著芭蕉扇,苦著臉道:“小姐,您若是受了風寒,姑爺一定會怪罪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