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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真成好吃懶做的蠢婆娘了。她不慣於撒謊,只能訥訥的垂下頭,“我……”誰知朱墨已經替她找好了藉口,體貼的說道:“無事,你初來乍到水土不服,難免有些犯困不適。”京師就這麼點地,哪來的水土不服。儘管朱墨好心替她解圍,楚瑜的臉反倒更加紅了,又不好駁斥他,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明明有更好的理由,他大概是故意令她難堪的,楚瑜暗搓搓想著。眼看快到日中時分,朱墨命人備好馬車,自己捎上新娶的小嬌妻,準備去往岳丈大人家裡。楚瑜一踏上去就覺得車廂格外狹小,她和朱墨面對面坐著,兩顆頭險些挨在一起,得極小心才能不產生肢體上的接觸。朱墨不是很有錢麼,怎的乘坐的馬車卻這樣寒酸?楚瑜低低抱怨了一句。這一聲細小的埋怨卻被朱墨聽去了,他若無其事的道:“官吏府上的車駕都有一定規制,你們楚家襲國公爵,身份不一般,馬車自然也寬綽許多。”原來如此,楚瑜恍然大悟,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無意間挫傷了朱墨的自尊心,待向他看去時,卻見朱墨臉上平平淡淡,毫無異常,楚瑜那點內疚也就很快放下了——朱墨這等厚顏無恥之人,興許連自尊心都沒有。天氣本就悶熱,加之車廂空間逼仄,還不到半個時辰,楚瑜就覺遍身香汗淋漓,因著今日乃歸寧大禮,她還得嚴裝厚裹,否則穿上那件薄羅衫子該有多好。想將領口鬆散一些,又怕朱墨笑她不夠端莊,楚瑜只得勉強忍住了。下意識望了望對面,卻發現朱墨紋風不動坐著,正在閉目養神。他怎麼耐得住的?正詫異間,楚瑜就發現朱墨額頭有細汗沁出,原來他也並非不怕熱嘛,楚瑜不禁幸災樂禍。但是接著就見朱墨取過一旁倒置著的皮水袋,擰開旋塞,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神情舒坦好些。楚瑜望見他喉結有力的動作,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那股焦渴之感愈發忍耐不住。讓她向朱墨討要,她又拉不下臉來。朱墨冷不丁將那水袋遞到楚瑜跟前,“你喝不喝?”“是酒嗎?”楚瑜猶豫問道。那會兒臨上車前,她親眼看到玲瓏將這東西交到朱墨手裡,還以為朱墨看不上國公府的窮酸,連酒水都要自備。但是細聞了聞,味道甜絲絲的,卻不沾半分酒氣。朱墨道:“這是橘子飲,早起命人冰鎮過的。”楚瑜於是放心接過,只躊躇了一刻,就橫心將水囊的開口對準自己嘴唇。她素來有些小小潔癖,可人都要渴死了,哪能計較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