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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慕並非空穴來風,你要是沒引誘她,她何必對你死心塌地的?”朱墨嘴裡正銜著塊半冷不熱的梅花酥餅,聞言故意皺起眉頭,“這糕餅怎麼發酸哪,莫不是用隔了夜的麵糰做的?”、“不想吃就別吃,浪費人家一番心意!”楚瑜毫不客氣的劈手就要奪過來。朱墨適時的將胳膊縮回鐵柵欄裡,笑眯眯的道:“原來是你做的,那再難吃我也得甘之如飴呀!”楚瑜恨恨的望著他,啐道:“痞子!”她在這天牢不能久滯,俟朱墨食盡,楚瑜仍舊將食盒收拾好,打算原封不動的帶出去。將起行時,她扭頭望了朱墨一眼,猶豫問道:“你真的不會有事麼?”這一眼可謂飽含真切的憂慮。“放心,死不了的,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麼?”朱墨拍著胸口向她擔保。楚瑜撲哧一笑,朗聲道:“那你自己保重。”接著便揣著食盒沿臺階上去了。而在楚瑜離開以後,朱墨臉上卻顯出幾分鬱郁,他面向牆壁伸了個懶腰,心裡卻是茫然無定。死不死不在於他,而要看那人的意思。只要那人願意他活著,誰也沒辦法置他於死地。大理寺的案情依然毫無進展,而楚瑜自上回去天牢看了朱墨之後,心裡倒是略略放心了些,朱墨雖然仍在困頓之中,比她想象的卻是好多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待真相水落石出,或者等待哪個有勢力的施以援手,救朱墨出水火——天底下最有勢力的當然是皇帝,可是誰又能勸得動皇帝呢?輾轉已過去半月之久,三月間芳菲正盛,而楚瑜也奉了張皇后的授意,從相國寺求了神籤送進宮裡去,楚瑜知道張皇后是在變相的保全她——只要她這位朱夫人與宮裡保持密切來往,便沒人敢對朱家落井下石。對此,楚瑜是深深感激的。為答謝張皇后的好意,楚瑜因見御花園中的芍藥花開得甚好,便親自折下幾枝飽滿且顏色鮮嫩的,命侍兒捧在懷裡,準備往椒房殿送去。不想才上湖畔,卻見一隊明黃的儀仗赫赫而來。宮裡除了皇帝誰還敢穿明黃,楚瑜忙屈膝跪拜下去。進宮數次,她僅與張皇后與鬱貴妃打過交道,從不曾見過皇帝,但是這樣也好,免得御前失儀反倒不美。楚瑜安靜低著頭,等待儀仗離去,誰知那明黃的衣角反倒落入近前來,恰恰的落入她眼簾之中。楚瑜不敢作聲了,只聽得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問道:“你就是朱墨的妻室?”“回陛下,臣婦正是。”楚瑜不得不抬起頭來,面對皇帝問話,若不正視,是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