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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春忙也要跟上,誰知楚瑜啪的一下便將房門關上,二話不說將她攔在門外。盼春低聲下氣的叩門,裡頭的人只不肯應。這下連她也無計可施了,只好遷怒於身畔的望秋,“都怪你,好好的說什麼身孕不身孕的,偏惹出這樁禍事來!”望秋感到十分委屈,“我不也是為了小姐好麼?再說了,就算不是今遭,遲早也會翻出這筆舊賬,你以為瞞得過誰?”理當然是這個理,可是一路上好好的,回到家中偏有許多不痛快。盼春只覺得頭皮發癢,跟有無數只蝨子爬似的——這都叫些什麼事呀!從日中一直到夕陽西沉,楚瑜始終將自己閉鎖在房門裡不肯出來,盼春等人想勸又不好勸,唯有仔細留神,隔一炷香的功夫,便將耳朵貼在牆壁上,聽聽裡頭的動靜:自家小姐並沒有氣得砸東砸西,可是這種詭異的寂靜更令人不安——若是她想不開自尋短見可怎麼好?當然,就算懸樑自縊也該有踢倒板凳的響動,事實是並沒有。可盼春望秋並不敢稍離半步:女人家最喜歡鑽牛角尖,自家小姐雖素性爽朗,指不定會因此事萌生死志,她們可萬萬不能看著慘劇發生呀!如是千迴百轉,兩個丫頭心裡倒煎熬得不得了,等到了飯點,正猶豫要不要再叩一道門,誰知楚瑜卻自個兒出來了,見了二人詫異道:“你們杵在這兒做什麼?”盼春謹慎的望了眼她的面容,“小姐您還吃得下?”“我為什麼吃不下?”楚瑜淡漠說道,“人是鐵飯是鋼,我可不想做個餓死鬼。”二人面面相覷,自家小姐秉性孤介,每常因為一點小事都能鬧得天翻地覆,逢到這樣驚人的內幕,反倒表現得和沒事人般,真是奇了怪了。望秋試探道:“小姐不如等姑爺回來再開席?”飯桌上最好敞開說話,矛盾解除了,她們這些下人也能安些心。“不必了,誰知道他早晚才回,咱們且用咱們的。”楚瑜說道。這話聽起來倒有幾分負氣的意味,可她神情淡淡,很難讓人相信她在真的生氣。不知怎的,兩個丫頭反倒心跳如鼓,覺得這樣鎮定的小姐迥異往常。華燈初上時朱墨方回,楚瑜如常在廊下迎接他,寬下外衣,並趕他去淨室,並未有一字半句提起今日之事,回頭卻警告兩個丫頭,“柳大夫過來問診,你們不許向外人提起,否則我絕不輕饒。”望秋口裡答應著,悄悄向盼春投去詢問的目光,盼春只看著她搖了搖頭——她亦不明白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