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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相依為命、感情至篤,和珅動手申斥還是頭一遭,和琳禁不住懵了,捂著臉訥訥道:“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你我兄弟說說應當是不妨事的吧?”和珅打了他之後,自己也是後悔,隨手取了旁邊一藥膏給他,“從前張衡臣張中堂有句名言,萬言萬當不如一默,你且記下。”和琳點頭稱是,小心翼翼地觀兄長神色,隨即心中卻是一哂——分明他自己也是信了。:對景傷前事 月涼如水,寒涼地沁入心脾,不經意地令人追憶逝去華年。二人從平凡瑣碎的早年往事中驚醒,復又回到這逼仄汙穢的囹圄之中。福康安仰頭飲下一口燒酒,慨然道:“希齋都已去了三年了,天不假年。”和珅灑脫一笑,“幸好他去了,不然生前都要被我牽連。”“這倒也是。”福康安點頭。“所以,此處只有我二人,郡王能不能說句實在話?”和珅湊近他,似笑非笑,“好賴讓我做個明白鬼吧?”福康安冷笑:“妄你做到領班軍機,竟也是人云亦云、偏聽偏信。”和珅笑笑,“郡王自幼被先帝養在宮中,一切用度等同皇子甚至比皇子更優,庶長兄福靈安尚郡王嫡女,為多羅額附,嫡長兄福隆安尚純惠皇貴妃和碩和嘉公主,為和碩額附,唯獨到了郡王你卻戛然而止……這還沒完,異姓封王:聖明幽隱燭 乾隆皇帝說這句話時,乃是四十五年,和珅進了養心殿,由小太監引入燕喜堂見駕,皇帝一人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捏著份奏摺,旁邊硃砂已然調好,他卻遲遲不曾下筆。“奴才叩見皇上。”乾隆看他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平身,將摺子直接扔到他面前,平靜道:“海寧上的摺子,你且看看罷。”和珅一開始以為是浙江的海寧,開啟了摺子才發覺是雲南按察使海寧,彷彿與自己有交。再看內容,卻是他告發雲貴總督李侍堯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當時心中便是一喜。乾隆觀他神色,緩緩道:“你怎麼看?”“奴才以為此事事關重大,還是需著專人前去查辦為好。”和珅謹慎道。李侍堯此名雖看著像個漢人,可此漢人來頭可是不小——其四世祖便是聞名關內外的前明舊將李永芳,這李永芳娶的正是□□孫女,故而人稱撫順額附,李侍堯祖父以功封一等伯,父親也做過戶部尚書,其家族盤根錯節,很是不好得罪。乾隆點頭,“你以為派何人去較為合宜?”“奴才以為依舊例,應著刑部或都察院要員前去。”“如?”和珅字斟句酌,“刑部侍郎喀寧阿和監察御史錢灃。”他與錢灃素來不睦,這個提名確實中規中矩、出於公心。“不錯,你便擬旨吧,不過還得加上一人。”皇帝眯著眼睛道,“軍機大臣和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