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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紋了一條花臂的高大男子低頭看著寧亦惟,語調怪異地說:“這不是——梁崇的小跟班嗎?”男子面相兇惡,笑得邪性,眼神裡閃著瘋狂和暴戾,他對寧亦惟咧了咧嘴:“還記得我嗎?”寧亦惟當即想起了男子的身份,他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會見到這個人,心中不由大驚,剛想退後,右手的手臂被男子一把拉住了。男子手上用力,把寧亦惟的手臂抓得生疼,身上一股子酒臭味直衝衝地罩住寧亦惟:“別跑啊。”他歪了過頭,給寧亦惟看他後腦勺右後方那一條長長的疤:“記得吧?你的傑作。”巷子裡很黑,路燈沒幾盞,便利店在十幾米外的弄堂口,就這麼十來分鐘的時間,幾乎不會人會經過。而站在寧亦惟身旁的周子睿別說幫忙,能自保就很好了。男子臉貼近了寧亦惟,粗氣噴到寧亦惟鼻尖上,諷刺地笑一聲:“不說話?在想怎麼跑?”“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周子睿弱弱地開口,他伸出手想去把男子的手抓開,被男子一瞪,手懸在空中,不敢放下去。“閃開點,”男子不屑地對周子睿說,“死胖子。”周子睿嗚咽了一聲,沒把手縮回去,男子也沒管他,專注地盯著寧亦惟,想在考慮怎麼把寧亦惟大卸八塊才合他心意。“你認錯人了。”寧亦惟試圖否認,聲音因為害怕越來越輕。“認錯?”男子面目猙獰地抬起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他拿著一個馬爹利藍帶的酒瓶,朝寧亦惟砸下來,“做鬼我都認識你。”這天晚上是孔傯外婆的生日,也是他母親那一大家子每年一次的聚會。孔傯的父親在東京,不便回國,母親外市出差,傍晚才回市裡。原本孔傯準備自己打車過去,不想昨晚梁崇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下午來d大,接他一塊兒去吃飯。於孔傯而言,比起有血緣的關係的表哥,梁崇更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偶像。梁崇是近年雜誌報刊財經版的常客,沉穩優秀,無論做什麼事都遊刃有餘,孔傯但自小便暗暗崇拜著他,也敬畏他。梁崇很忙,平日裡兩人幾乎接觸不到,接完梁崇電話,孔傯興奮得一晚上沒睡好。而下午順利把寧亦惟和周子睿趕出了課題組,站在馬路邊看見梁崇下車對他點頭致意時,孔傯覺得整個d大的微風都是為他而吹的。平日裡只在新聞裡看到的梁崇替他拿包開車門。孔傯跟做夢一樣和梁崇聊了一路的天,到了外婆壽宴所在的那家酒店。壽宴在酒店小廳裡舉辦,擺了四桌,孔傯和梁崇進門時,梁崇的父母已經在主桌坐定了。梁崇走過去,躬身把禮物送給了外婆,說了幾句話,又在父親邊上坐下了。孔傯聽母親提過幾次,他姨夫的心臟不好,姨媽被集團龐雜的事務和姨夫的病拖得累垮過好幾次,因此梁崇從來沒有長時間離開過d市,大學一畢業就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孔傯這次看見姨夫,覺著姨夫的面色是比去年好上不少。一頓飯吃到了十點,孔傯的媽媽都沒出現,只來了幾個電話跟外婆抱歉,說是在回市裡的高速上堵住了,來不及趕回來了。外婆面色不好看,孔傯的姨媽勸了幾句,扶著他外婆起身,說要陪外婆回家,又讓梁崇把孔傯送回去。梁崇喝了酒,就打了個電話,讓秘書把車開到酒店門口,他和孔傯一起坐在了後排。車內的空間封閉而私密,梁崇身上淡淡的酒氣飄到孔傯鼻尖,讓孔傯莫名有些緊張。而梁崇或許是累了,靠著椅背一言不發,閉目養起了神。這臺轎車的後排不寬,梁崇人高腿長,腿不能完全伸直,便曲起了一些,西裝褲折出一個褶皺。梁崇閉著眼,孔傯的觀察變得光明正大起來,他側過臉,細細地看他好久不見的表哥。梁崇的雙手自然地交扣著放在腿上,一副很放鬆的模樣。他長得十分英俊,眉眼深邃,鼻樑高挺,嘴唇很薄,下頜線清晰利落,面無表情的時候看上去略顯得凌厲,但若真正與梁崇相處,卻如沐春風。秘書開車穩當,車裡放著純音樂,孔傯看著看著,不由得走了神。忽然間,梁崇的手機響了,孔傯一震,收回了過於直白的視線,只用餘光偷偷看著。梁崇睜開眼,側頭漫不經心拿起手機。看見資訊內容,梁崇好像是愣了一愣,而後又很高興似地笑笑,坐直起身,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對面的人不久就接了,梁崇垂著眼,面上帶著笑意打趣對方,語氣中的熟稔和親暱掩都掩不住。孔傯覺得梁崇像突然換了個人,脾氣大變,七情六慾從溫和的皮相下隱隱透出來,從孔傯心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偶像,化作了喜怒皆形於色的肉骨凡胎。對方好像沒說話,梁崇又抬頭興致勃勃地問正替他開車的女秘書:“i,現在五十塊能買到什麼?這家——皇天娛樂管理有限公司,是什麼地方?”女秘書向右打方向盤,邊拐彎邊微微偏頭,答道:“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是南安北路那家fxv cb商戶名吧。”——fxv cb,本市知名夜店。孔傯眼見著梁崇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