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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亦惟只好單手拿起手機,繼續給周子睿更新自己的日程。 下午一點十五分,梁崇親自驅車將寧亦惟送回了學校,因為寧亦惟“已經和子睿約好一起佔座”。梁崇從d大畢業3年有餘,其間回來過幾次,對校園裡的路還算熟悉。他在離六教最近的一條行車道上停了下來,讓寧亦惟湊近,仔細檢視寧亦惟耳後的紗布。膠帶貼著紗布,粘在寧亦惟的面板上,看著很是礙眼,萬幸的是沒看見血印子。寧亦惟被梁崇輕壓著頭,看不到梁崇的表情,只感覺梁崇手指碰著他脖子,讓他很癢。梁崇許久都沒說話,寧亦惟等得有點緊張,問:“沒裂吧。”“沒有,”梁崇鬆開了手,放寧亦惟自由,又把剛才讓秘書列印的傷口養護須知夾在了寧亦惟的書裡,拉好了寧亦惟的書包拉鍊,才發話道,“去吧。下了課發我簡訊。”寧亦惟滿口答應,開了門便下車了。他沿著小路,慢慢往裡走。周子睿就在樓下等他,看到寧亦惟耳後的大紗布,憂心忡忡地問他:“亦,亦惟,你好點沒有?”“好多了,”寧亦惟說,“就是醫生怕我傷口裂開,讓我安靜一點。”兩人緩緩地走向樓梯,等離子物理導論課安排在三樓的大教室,寧亦惟和孔傯進去的時候,教室裡空無一人,兩人就在第一排挑選了兩個最佳上課位置。過了一會兒,教室裡的人慢慢多了,和寧亦惟熟識的同學不約而同地過來關心寧亦惟的傷情。寧亦惟是一個老實的人,他實話實說:“昨天和子睿去夜店,那家fxv cb,被仇家認出來,用酒瓶打的。”然而竟然沒有一個同學相信寧亦惟說的話,大家同時露出鄙夷的表情,指責寧亦惟吹牛不打草稿。“肯定是昨天被小樹林裡那條瘋狗追了摔的,”一位女同學篤定地說,“我隔壁寢室也有同學碰到了。”大家表達了對這一猜測的認可,並開始集體攻擊寧亦惟虛榮。明明被狗追摔了跤竟然說自己去夜店,還有仇家跟蹤,簡直天方夜譚,像那種自稱8國混血17歲古堡繼承人的幼稚小學生。寧亦惟極度不服,他說:“誰摔跤能摔倒耳朵後面啊,子睿可以替我作證。”“是,是真的,”周子睿堅定地站在寧亦惟這邊,又比劃道,“一個紋身的光,光頭,整一條手臂,只紋,紋了一個大龍!”誰料周子睿作完證,同學們更不信了,紛紛搖著頭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朱教授一向來會早到。他提前十分鐘進教室,看見寧亦惟和周子睿,走過來打招呼。他一走近,看見了寧亦惟的傷,詫異地問他:“小寧,你怎麼了?”寧亦惟沉浸在不被信任的憤怒中,賭氣地對教授道:“昨天被小樹林的狗追了,摔了一跤。”朱教授同情地看著他,拍拍他的肩:“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那條攜帶有狂犬病毒的狗跑得很快,幸好沒咬到人,不然可就危險了。”寧亦惟無語地點點頭。導論下課已經四點多,寧亦惟和周子睿搶著上前問了朱教授幾個問題,和幾個同學一塊兒,慢悠悠下了樓,去離教學樓最近的食堂吃飯。周子睿說寧亦惟要靜養,主動和別的幾個同學一塊兒排隊替寧亦惟打飯去了,寧亦惟一個人坐在餐桌邊,低頭給梁崇發:“下課了,在四食堂和子睿吃飯。”梁崇也不知道是開什麼影片會,回訊息的速度像在走神摸魚:“好。”隨即又是一條:“我會議提前結束了,很快就來接你。”寧亦惟回梁崇一個“好的”,無聊地開啟了剛存到手機裡的下午導論的講義,想回味一下,忽聽見身後有人叫他名字:“寧、亦、惟。”這聲音語調太過熟悉,寧亦惟不回頭都知道是誰。孔傯看寧亦惟沒說話,又繞到他跟前來,手裡端著一碗綠豆湯,低頭俯視寧亦惟,道:“聽說你耳朵被狗咬了。”他比寧亦惟高小半個頭,理著當下算得時髦的髮型,穿得很講究,面板偏白,不過還是比寧亦惟黑上一些,眼睛大,但形狀不好看,且因為瞳仁小而顯得怪異。“聽說你昨晚在小樹林裡見人就追。”寧亦惟仰頭看了孔傯幾秒,衝他笑了笑,啟唇道。孔傯聞言,先呆立了幾秒,而後漸漸反應過來,理解了寧亦惟話中的意思時,他整張臉都漲紅了,衝寧亦惟大聲嚷嚷:“你什麼意思寧亦惟?你有膽子再說一次!”結合孔傯的個性、身形、眼球凸起程度,以及與父親孔深豐教授極不相稱的智商水平,寧亦惟合理地懷疑他有嚴重甲亢且未曾就醫。不過寧亦惟受傷要靜養,不欲和孔傯多起衝突,便沒有再應戰,低頭繼續看他的講義。孔傯被寧亦惟晾在一邊,憋屈都化作憤怒,他低頭看見手裡剛盛起來的綠豆湯,心中惡念頓生,手一歪,直將綠豆湯往寧亦惟受傷的耳朵那兒潑過去。寧亦惟察覺到了孔傯的動作,迅速矮身一躲。孔傯沒潑中,湯淋到了寧亦惟身後的長餐桌和餐椅上。經過的幾個學生都放緩了腳步,側目看著僵持的兩人。寧亦惟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又往後退了些,低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