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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心中一喜,眉開眼笑,一個勁說好。便在這時,林生微走了出來,趙肆安看向他,林生微沉默的走到他身前,抬起手,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趙肆安的手背。趙肆安聽到林生微用那種沉甸甸的,像是老火車駛過生鏽軌道的語氣,說:“不用安排。”林生微總是這樣,總他媽的是這樣。從不說一個愛字,從來都好像是他趙肆安一頭腦熱。當初把他騙到家裡,考上林生微要去的大學,在外面租房子和林生微一塊住,趙肆安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他包圍著林生微佔有著林生微,可卻無法融化林生微。對方就算是和他做愛,除去疼極了,會哭會喘,他也從不會表示出其餘情緒。他就是這樣的林生微,後來,趙肆安和他提出分手,在林生微面前同別人一起貶低他,林生微也似無悲無喜。他答應分手,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可如今,再次見面,趙肆安依舊在高位,卻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卑微的愛慕著林生微的趙肆安。林生微說:“不用安排。”趙肆安反反覆覆琢磨著這四個字,最後只咀嚼出一腔的酸澀不甘。2讀書的時候,林生微酷愛數學,被函式數列數字包圍,讓他有安全感,他甚至想過以後……以後也許可以去當個數學家,為此高考的時候,他選了數學系,他喜歡這些。後來他的喜歡裡,被迫擠入了一個趙肆安。雖說是被迫,可喜歡上卻是心甘情願。他去給趙肆安補課,他原以為趙肆安是想惡作劇捉弄他,但沒想到對方竟是真的認認真真學了起來。聰明人學東西很快,趙肆安的成績也提高迅速,林生微向他表示祝賀,趙肆安卻說口頭上的表示不算,要向他討一些實質性的東西。林生微問,“那你要什麼?”趙肆安朝他笑,英俊的臉上落拓著少年不羈和輕狂,他昂起頭,點著自己的唇,他說:“你親我一下。”林生微側頭,似打量著趙肆安,趙肆安沒指望林生微真能親。他原本以為他定會猶豫,定會扭捏,若再糟糕些,會罵罵自己。可未曾想過,下一秒,手指被林生微扯開,溫軟的唇碰了上來,蜻蜓點水。趙肆安則睜大了眼,他刷的站起來,捂著自己的嘴巴,手指顫抖點著林生微,羞惱道:“你怎麼親我?”林生微眨眼,不解地看著他,“不是你……”趙肆安打斷了林生微的話,推開他,跑了出去。跑到了外頭的趙肆安,惱紅著眼,捂著嘴唇,“媽的,老子的初吻。”那天,也是林生微的初吻。林生微想到趙肆安,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變化起伏,窄小的心室裡,被酸甜碾壓而過。最後又回到了分手那天,他被趙肆安叫到吃飯的地方,他看到趙肆安摟著另外一個人,他走到趙肆安背後,聽到趙肆安笑著,漫不經心道:“林生微啊?他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所有的甜啊酸啊,都成了……苦。沒有止境的苦。那天,他總算是答應了趙肆安的分手,後來回去,他便生了一場大病,等身體痊癒了後,回到研究所,他卻發現,自己再也做不了數學了。與其說做不出,不如說是不想做。他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渴望,對什麼都不要求,對什麼都沒興趣,他失去了對生活的一切渴望。之後,大概是真的快要把自己弄死時,林生微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他得活著。趙肆安的話就像是崩塌的懸崖峭壁,碎石落入翻滾的巨浪裡,開始是疼的,是讓人招架不住的,是沉沉的刻骨的痛,可後來林生微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此刻,王安還在叨嘮,他對林生微說起趙肆安,說趙公子給他角色演,他怎麼還那麼拎不清,什麼不要安排,趙公子看上他,是他的福氣。王安這般說話的語氣宛如妓院裡孜孜不倦給姑娘講道理的老鴇。林生微把額頭磕在玻璃上,他微微挪開嘴唇,王安突然聽到他的聲音,一愣,便聽他說:“你當初籤我,說我有靈氣,覺得我能做好,可你卻沒說,我能做好的……原來是……那種事。”他很少聽林生微說那麼一大串話,倒是一時語塞,只是……趙肆安答應給他一大筆錢,用這筆錢作為中介費,王安想不心動都難。於是他說:“生微,我也是為你好,朱董又來和我要約你,可你看看現在是趙公子指名道姓要你,他長得也不差,資源又好,你怎麼就不開竅呢?”林生微抿著嘴,他說:“不行,不能是趙肆安。”林生微的不行不可以,在王安眼裡沒有威懾力。兩天之後,王安用了上次那法子,把林生微灌倒,帶進了趙肆安的房內。酒店頂樓,王安架著林生微,敲開了趙肆安所在的房間。幾聲之後,門被拉開,趙肆安穿著浴袍,站在門內,讓他們進來。房門關上,趙肆安低頭,目光落在林生微悶紅的臉上,他微微眯起眼,問王安,“你給他吃了什麼?”王安不怎麼在意,隨口道:“就是一些迷藥還有一點助興的小藥丸,趙公子保準你滿意。”趙肆安伸出手,王安立刻把林生微交給他,趙肆安一把摟過,把人錮在自己懷裡。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