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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又笑了笑,這次是嘲笑。顧辭中途醒來一次,看到血沙正在閱讀一本很厚很厚的書。“你在看什麼呀。”她睡眼朦朧地問道。“《刑法》。”他回答道。“看那個幹什麼……”“看看勾引未成年人判多少年。”她用拳頭輕輕錘了一下他,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不睡嗎?”“在飛機上不習慣睡。”他聲音沉穩地回答,“你睡吧。”她終於把眼睛完全睜開了,她看著旁邊的他,然後發覺自己並不知道他這個習慣,“那你能調整過狀態來嗎……”“沒事。”他依舊看著書,沒有移開目光,而是帶著笑意地說道“多虧了我們厲害的隊長,將行程直接提前了一天。”“最後還是依靠你幫忙啦。”有點不開心他只看書不看自己,所以她很大膽地直接將自己身體探了過去,將頭貼上了他的胸口。“應該的。”他終於將視線從書上移開了,然後還用手直接將她的人按進了他的懷裡。接著……又看起了書。“……唔。”她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扭了扭身體說道,“放開啦。”“不放。”“太熱了!”她說道。“忍著。”他看了她一眼,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喔……”好粗暴……而且什麼嘛……好歹是她第一次投懷送抱,他都不表示表示,還這麼淡定。於是她不甘心地直接問了出來,“我這麼主動投懷送抱,你不開心啊?”“遲早的事。開心什麼。”他淡淡地說道。她被噎了一下,鍥而不捨地追問,“那我做什麼你才會開心啊?”他的視線從書上移開,他黑色的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非常幽深,然後他摸著她的頭髮,說道,“你太小了,長大一點再說吧。”“我哪裡小了!”她不自覺提高了聲音。“噓……”他將手指壓在了她的唇上,“乘客都在休息。”她瞅了瞅自己的胸,然後忿忿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好吧……確實有些小。”血沙當然注意到她的動作了,他的目光更加幽深了。他將手指從她嘴裡抽出來,燈光下他的手指亮晶晶的,她一下子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扭開頭,但是下巴卻被他捏住了。“唔……血沙你幹什麼……痛……”他靠近她,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他佔領了她的視覺和嗅覺,這種感覺令她忍不住渾身戰慄起來。然後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讓她有種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