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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覺得生命是神開得一個有趣的玩笑。”萊茵揮了一下手,黑色的骨矛貫穿了那隻犬類野獸。“你殺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啊。”斯圖亞特側過頭責備地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法則。弱者就會被吃掉,我可以殺你,這都是法則,是天道。”“是否殺死我,是您的自由。”萊茵說道,“您殺了我是我命數如此,但若我不因此而死,則是神明的贈禮。”“你來說服我加入黑袍議會嗎?”斯圖亞特直截了當地說道,他可沒興趣陪這個大陸有名的詩人在這裡咬文嚼字。“是的。”萊茵說道,“萬物都在走向死亡,唯有我們除外,是死亡走進我們。這是一種境界,而並非出自孤傲。”“但這又有什麼區別?”斯圖亞特毫不留情地嘲笑著他。“羈絆。”萊茵說道,“它會束縛住我的腳步,也會限制住我的辭藻;它會阻礙我去向各地,也會打亂我對死亡的不屑。帶著羈絆,等死亡走向自己,而並非孑然一身的走向死亡。”在他的小姑娘的模樣出現在他腦海裡的時候,斯圖亞特知道,自己已經被萊茵說服了。☆、夜還早 他來你這裡投宿, 與黑暗互致問候。 白晝還早 他醒來 臨行前將睡眠點燃。 你聽他跨越遠方的聲音 將靈魂扔到那裡——保羅·策蘭這裡的空氣總是潮溼而粘膩,清晨的氣溫似要侵蝕入骨子裡地冰冷,那瀰漫的白霧無聲地咧著嘴,在仍未全然明亮起來而顯得像是埋在灰色調陰影當中的景色若隱若現地鋪散開來。我拖曳長裙漫步在海岸線上,長髮披肩。風撕扯著金色的髮絲在空氣中劃過凌亂的軌跡,金色交織成淺薄的迷霧。“呦。”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這不是教會的女神大人麼。”我回過頭,那人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似乎身上都在散發著流浪的氣味。穿著單薄的白襯衫,深棕色的發隨意往後撥,露出線條堅毅的臉部,瘦削的顎骨和朦朧的眼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拎著一個小巧的酒壺,正在將裡面的液體灌入胃中。我似乎應該問他是誰的,但是我不想理他,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能認出我來,在這個清晨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擾,我只是想站在這裡吹吹海風而已。“你似乎沒有應該有的好奇心啊。這一點都不好。”他說道。即使我看起來並不像搭理他,但是他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你這樣一點都不知趣。”我有點生硬地說道。“知趣又如何呢?”他笑了,淺藍的眼點亮了橘色的光。“你是死靈法師?”在他身上感受到某種氣息,我挑了挑眉問道。“我是一名詩人。”他說道。“可你看起來既不像詩人也不像死靈法師。”我淡淡地說,“你看起來像個流浪漢。”“因為斯圖亞特毀了我的家。所以我現在正在流浪。”他說。“是嗎。”我禮節性地說道,“那可真是太悲哀了。”“他還會毀掉更多地方,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也知道其中一部分真相……”他說道。“那就去講給感興趣的人。”我打斷了他的話,“而不是我。”他微愣了一下,“您是教會的女神,即使你和斯圖亞特有故,但是也應該……”“敢對他不利的話我就殺了你。”我世界是一個圓形的沙漠, 天庭已經關閉而地獄處處皆空。——奧克塔維奧·帕斯《中斷的衰歌》和斯圖亞特的分別來得很快,他將德魯伊給我的那朵花製成了藥劑,但是他說他需要那個藥劑,我也就將那個藥劑直接給他了。沒有感覺可惜,只是覺得,能幫上他真的是太好了。那時是正是黃昏,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逐漸暗淡下來,時光之神撕裂了蒼穹,大片鮮紅的血流淌在天幕上,成為了靡麗的晚霞。他在黃昏的光芒中看著我,我知道他想問我從哪裡得到的這個德魯伊之寶。我想要說出一切,但是看著他的眼睛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也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