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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切長谷部。她想。作為同體,他們本該是最親圌密的的夥伴,但究竟發生了什麼呢?“你醒了。”壓切長谷部背對著她說道,他的聲音在雨聲中稍微有些不真切。“嗯。”從床圌上坐起後,她才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與此同時一種疲憊感自身圌體圌內部出現,帶著一陣陣的抽痛,挑圌撥著她的神圌經。她環顧了四周,發現這應該是壓切長谷部的房間,然後她問道,“我怎麼在這裡?”“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他依舊沒回頭,而是看著窗外的夜色,說道。她沉默了片刻,回憶著之前所發生的事,言簡意賅地總結道,“骨喰襲圌擊了我,膝丸救了我,然後我暈倒了,接著我出現在了這裡。”說到這裡後她注意到了某件事,於是她出聲道,“那杯水。”“嗯。”對方還是平平淡淡的語氣。的確是膝丸給她的那杯水出了問題。是膝丸故意那麼做的嗎?雖然知道壓切長谷部不會說,但七海花散裡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果然,壓切長谷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過身,走到了床邊。她這才發現他的身上有著大片的血跡,而且他的頭上,衣服上,都是雨水。“是膝丸……”她用手指去觸圌摸圌他的身圌體,感受著傷口上的神力殘餘。他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觸圌碰,然後帶著一種莫名的表情看著她,“你認為我救了你嗎?”壓切長谷部本就衣著莊重,氣質沉穩。此時紫色長袍內的白色禮服襯衫上有著鮮豔的血跡,這給他新增了莫名的狂氣,同樣也讓他此時看起來更加不近人情。七海花散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會選擇相信誰?”壓切長谷部在追問著,“我?膝丸?燭臺切?小狐丸?”這幾個人名令她心中有點涼,壓切長谷部一直在注視著她嗎?這些交集,他從何處得知的?七海花散裡自然不知道這幫付喪神們其實早就沆瀣一氣的事了。外面的雨聲時緊時疏,此時讓人心中有了莫名的躁動不安。七海花散裡直視著壓切長谷部的眼,說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毫無意義。”“是啊。”壓切長谷部說道,“但你以為你是誰?你真以為你是壓切長谷部?”他說到這裡時冷笑出聲,外面的雨幕融入一片黑圌暗中,因為房間裡沒有點燈,所以能看到他淡紫色的眸子似在發著光,但那冷漠氣息似乎都要溢位來一樣。然後他繼續說道,“本丸的壓切長谷部只有我一個,主上的左右手只有我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憤怒情緒頃刻間主圌宰了她的神志,她幾乎是爆喝出聲,“荒唐——!”而後她繼續說道,“說這話的你本身就不是合格的壓切長谷部了。”他俯下圌身來手指按上她身側的牆壁,眉間銳氣和眼中的陰鷙清晰可見,“我的合格與否用不著你來判斷,還未特化的小姑娘。”在聽到這帶有侮辱意味的話語後,七海花散裡反倒平靜下來,此時她的身圌體看起來就好像被禁圌錮在他的手臂裡一般,但是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驕傲的:“那麼,我也回答你剛剛的那個問題。無論是你、膝丸還是燭臺切,你們的話,我統統不相信。我只相信主上。”那雙淡紫眸子即使冰冷的雨夜裡也堅定傲然,那份壓切長谷部式驕傲似入了骨髓。&膝丸知道自己向來都不是冷靜的人。他記得多年圌前的一個雨夜裡他和壓切長谷部被時間溯行軍圍起來的場景,那一戰讓壓切長谷部大傷元氣跌出一軍,直到九個月後才恢復過來,但那時他已經喪失了繼續帶在一軍的資格。鮮血,黑色的氣流,肌肉虯結的怪獸,當時間溯行軍的大太刀握緊手中之刃的時候都能聽到刀柄的呻圌吟,刀鋒上氤氳著同他眼球一樣可怖的紅芒。那時他們該退縮,那時他們該戰略轉移的。然後他聽到壓切長谷部低語說為了主上。膝丸發現他那時想到的竟然不是主上,也不是兄長,而是這份渴望戰鬥的熱情。他知道自己向來都不是冷靜的人。他也知道看似沉穩的壓切長谷部其實是最狂圌熱的一個。那老舊而熟悉的場景曾一遍遍在他夢中重演,刀鋒切割肉圌體的聲音居然如此的令人暢快。他和長谷部於包圍圈中背抵著背,然後他聽到了長谷部的聲音:“我們不會輸。”“我們只會死。”他說道。但這樣的死亡正是每個付喪神所追求的死亡。果不其然,長谷部的身圌體開始發圌抖,他知道那是因為興圌奮。“為主上而死”這個概念讓他興圌奮到不能自已。於是膝丸說道,“上吧,長谷部。”壓低重心俯衝向對方,四周的景物在他視線之外變得模糊而扭曲成某種荒謬畫作的背景,這源於他過快的速度。那風聲肆意撕扯著他的聽覺,這感覺讓他如痴如醉,所以他的嘴角有著恣圌意的弧度。於是他們握緊手中的刀衝向對方,殺出一條血路,為了付喪神的榮耀,也為了再次回到那人身邊。長谷部的主上。和他的兄長。那一戰,他中傷,